处理了秦纥维,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小东子却有些生气,“殿下,就这么放过他吗?殿下可待他不薄!”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若非殿下,他和他的那些亲人早就被杀了,哪来的今日!
还恬不知耻地说从未想过伤害殿下,背叛殿下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谁不知道他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以如今的局势,他就是个活靶子!我那几个兄弟可不会轻易放过他,能不能活,看他的命吧!”
他不会亲自动手,其他的,就看秦纥维有没有那个命了。
鲁予泽站起身,准备回房换身衣裳去宋家。
谁承想他刚走到院子,福海一脸慌张地跑过来,一把抓住他,“太子殿下,皇上吐血昏迷了!”
鲁予泽闻言,片刻也不敢再耽搁,急急进了宫。
乾清殿里一片安静,只有案桌上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鲁予泽绕到里间,宣华帝正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李院正见到他像找到主心骨一般,“太子殿下,您可算来了!非是微臣们怠慢,实是此毒之霸道,臣等也无可奈何啊!”
“究竟是什么毒?四弟不是已经招认了吗?为什么还未能研制出解药?”
鲁予泽满脸复杂,父皇落到这般下场,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他之前的确有些恨父皇,可如今看他了无声息地躺在他眼前,他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自古忠孝难两全,以父皇的心性,他们注定是不能和平共处的…
李院正拉着他到一边小声道:“的确是招认了,可他说是在游医手里买的,根本不知是什么毒!微臣托人四处打听也没有任何音讯,仿佛消失了一般…”
他们只能喂皇上吃清毒丸暂缓药性。
若是皇上能静养,毒性不至于发作这般快;实是皇上情绪太容易起伏,加速了毒药在体内的运转,他们也很冤枉啊!
看来秦纥维说的没错,那伙人的确已经撤出了京城…
可若他们意在帝位,怎会在这当口撤出去呢?
难道是被父皇调兵之举吓着了?
还是这毒药并
。不致命,他们不知道会造成这般严重的后果?
可无论真相是什么,如今他却是无法得知了。
“殿下,现下却如何是好?”李院正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宣华帝,“皇上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这……”
鲁予泽道:“你们只管尽全力救治父皇,其他的事情交给本殿吧!”
如果父皇真的…鲁予泽握紧了拳头,那他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将御案上尚未批完的折子放到另一边的小几上,他一边翻阅,一边道:“福公公,以父皇的名义,先召内阁几位大人进宫!”
他想了想,又道:“父皇昏迷之事,切莫节外生枝!”
若有人趁机生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奴才明白!”福海悄悄松了口气。
好在皇上立下了太子,此时才有人能稳定时局,否则只怕宫内宫外都要乱起来了!
内阁几位大人来的很快,听闻皇上昏迷之事,皆拧紧了眉心。
太子才刚刚接触政事,本就一知半解,皇上此时又倒下了,那……
鲁予泽知道他们的顾虑,站起身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几位大人是朝中重臣,如今正值朝廷危难之际,还请诸位大人助我!”
“臣等责无旁贷!”几位大人在朝廷几经沉浮,处理政务本就得心应手;皇上昏迷,他们本也该当仁不让,再加上太子如此谦逊的态度,几人心里更是满意。
尤其是叶阁老,皇上本就与他提起过婚嫁之事,此时也是连连点头。
临危不惧,不骄不躁,心中自有沟壑,的确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若是问兰能嫁给他,叶家至少可保百年无虞…
鲁予泽可不知道他的心思,拿出几份急需批改的折子与几人商讨。
为了不引起旁人怀疑,几人照常出宫。
可一连好几日宣华帝都没露面,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
只是现在没有人牵头,大家都还在观望之中。
窗外又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湿漉漉的地面打湿了鞋袜,鲁予泽的心情也更加烦躁。
父皇一直未醒,已经有人明里暗里地试探了
。,再这样下去,他只怕就要挡不住了…
“太子殿下,本宫炖了一盅鸽子汤,最是温补不过了…”
“余嫔对父皇可真是一片真心呐!”鲁予泽冷眼看着她,还真是执着。
日日不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对父皇一往情深呢!
余莲笑容有些僵硬,该死的,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庶母,竟然敢对她无礼!
“殿下,皇上以往最喜欢本宫炖的鸽子汤了,劳烦你帮本宫通禀一声,皇上不会不见本宫的!”
鲁予泽正要说话,福海一脸喜意地从大殿里出来,对着鲁予泽微微点了点头。
醒了?鲁予泽心头一喜,醒的还真是时候!
他不怀好意地看着余莲,“既然余嫔娘娘非要见父皇,那本宫自然也没有拦着的道理,你跟本宫进来吧!”
余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