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自取其辱了,宣华帝已经从李院正的眼神中确认了自己的确被下药了。
“毒妇!”宣华帝抄起一旁的砚台照着皇后的脑袋砸了过去,半点都没有留情。
皇后正思索如何脱身,反应不及被砸个正着,当即被砸的头破血流,
鲜血糊住了她的眼睛,她顾不上疼,连连喊冤,“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
可宣华帝此时哪还有心情听她喊冤,这贱人竟敢对他下手,他绝不会再留情了。
“来人,褚氏女蓉娘得蒙圣恩封为皇后,却是非不分忠奸不辨;上不敬天地,下不敬君主,其心肠之歹毒可见一斑;如此无德之人,不堪为后,即日起昭告天下废其中宫之位,贬为庶人,幽拘冷宫,永世不得出!”
皇后瞬间脸色惨白,如丧考妣。
原本还想申辩的褚家也因此被连累下了大狱,宣华帝犹不解气,又下令将沛珊杖刑至死。
赵紫烟皱了皱眉,本能就要上前,被一旁的宋婉儿拉住。
趁侍卫将褚家带走之际,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大殿。
被震怒的宣华帝吓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众人,这才大口呼吸。
万幸,总算活下来了。
命,保住了!!!
宋婉儿听到粗重的呼吸声,疑惑地转回头,竟发现那些太医也悄摸跟着他们出来了。
可把他们机灵死了!哼哼!
不过,此时她可顾不上他们。
她凑近赵紫烟耳边小声道:“娘娘,此时您可不宜去触皇上的霉头!虽然咱们不知道皇后究竟下的是什么药,但瞧皇上那脸色也知此事非同小可,您冒然上前,难免不被迁怒,咱们可不能吃这个亏!”
赵紫烟倒是没想那么多,毕竟自她入宫之后,对宣华帝一向随性。
经宋婉儿这么一提醒,心头暗暗告诫自己,往后需得更加谨慎才行。
赵仲凯早已趁着无人注意出了宫,太医们也生怕被宣华帝逮住小命不保脚底抹油溜了。
唯独鲁予泽一脸坏笑的上前,提起宋婉儿的衣领,轻浮道:“哟,这小宫女看着还挺机灵的,不知母妃可否忍痛割爱?”
宋婉儿正跟赵紫烟分析利弊呢,冷不丁被人掐住命门,气的想扑上去咬死他!
“放手!奴婢虽然身份卑贱,可也容不得殿下这样欺辱!您再不放手,奴婢就要去找贞娴郡主求公道了!”
哟,这小妮子,还装!
鲁予泽笑着道:“你去呀,贞娴郡主温柔可人,她最是欢喜本殿了,看她是信你还是信本殿!”
赵紫烟翻了个白眼,这两人装什么装,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也不嫌丢人!
“行了!别玩了,你呈上的那些东西事关重大,你最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皇上正在气头上,你悠着点,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母妃放心,儿臣明白!”鲁予泽捏了捏宋婉儿的脸,“这装扮挺新鲜,下回你可以扮作我身边的侍女陪我出门!”
“我才不要!”宋婉儿白了他一眼,小跑着跟上赵紫烟的脚步。
有了这一通打闹,鲁予泽的心情放松了些。
他肃了肃表情,又回到大殿。
以父皇的性子,他若不回来,等待他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他从福海手上接过温度适宜的茶递到盛怒的宣华帝手边,“父皇,先喝杯茶缓缓,别气坏了身子!”
宣华帝接过喝了两口,随口问道:“你是怎么让他们招认的?里头的供述你可有看过?”
鲁予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父皇把儿臣当什么人了?事关后宫,这等机密之事,自然只能父皇亲自过目,儿臣哪有那个资格!”
“儿臣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他们开了个头儿臣就命他们住了口,直接让他们写下又自个儿画了押,儿臣可是半个字都没瞧见!”
他心头冷笑,他知道父皇多疑,早就想好了说词。
那份证词他的确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只是…皇后下的什么药,他可是一清二楚。
“那你又怎知朕体内的药性需要那支香才能激发?”宣华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是朕最看重的儿子,就算看了也无妨…”
“父皇!”他眼中的冷意鲁予泽看的清清楚楚,心惊的同时,脸上也不忘露出委屈的神情,“父皇是不信儿臣吗?儿臣虽然顽劣,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知道的!”
“那支香是从那些人身上搜到的,也是他们招供父皇身上的药需要点燃那支香才能引出,儿臣量他们也不敢欺君,这才敢如此笃定!”
鲁予泽梗着脖子,“若这也是错,那父皇尽管惩罚儿臣,儿臣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