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宋婉儿搞的鬼!你把陆旸藏到哪里去了?你竟敢欺君!”。
凤蝶正疯狂思考脱身之法,余光却瞥见宋婉儿得意的神情,她顿时大喝道:“是宋婉儿!一定是宋婉儿搞的鬼!你把陆旸藏到哪里去了?你竟敢欺君!”。
宋婉儿咬了咬唇,眼含泪光,却倔强地不肯让眼泪落下。
“凤蝶公主,因为你的一句污蔑之言,皇上特意将我宣进宫,如今没有找到人,你又想
把责任往我身上推,欺君的到底是谁大家有目共睹!”
宋婉儿推开小宫女,一步一步走向凤蝶,掷地有声道:“你今日若不给我和宋家一个说
法,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皇上不是想借凤蝶之名羞辱她吗?她就反将他一军,看他要如何收场!
不说凤蝶,就是宣华帝也是心头一惊。
没想到宋婉儿竟想以死明志!。
“胡闹!”塞天辰听的五内俱然,虽然明知道女儿不可能真的自裁,但他还是心痛的不
行。
皇上欺人太甚!
他甚至暗中上交了一部分产业,明明宋家已经一退再退,为何还是不肯罢休?
皇上到底要将他将宋家逼到什么地步?!
“你岂能有这种自寻短见的想法!皇上乃是明君,他若是纵容凤蝶公主之举,岂非让众朝臣心寒?天下人都看着呢,皇上定会还你还宋家一个公道的!”
宋天辰连消带打,堪称把宣华帝架在了火上烤。
宣华帝呕的要死却也不得不咽下这口气,毕竟是他理亏在前。
“凤蝶还不给贞娴道歉!今儿要是贞娴不肯原谅你,你便也不必再留在宫里了!”
可不是只有他们会威胁!
宋婉儿但凡对雪怡还有两分关心,她就断然不会让他把凤蝶赶出宫。
凤蝶初初尝试手握强权的滋味,又岂肯就这样被赶出宫去。
她很是干脆地道:“宋小姐,此次是本公主鲁莽了,还请原谅则个!”
宋婉儿眼含厉光,语气尖锐,“凤蝶公主欺我辱我,光凭这句话就想一笔勾销是否太天真了些?我要你将此事的前因后果昭告天下,在天下人面前与我致歉!”
要凤蝶致歉是假,让天下人看看皇上是如何故意纵容是真。
既然他开了这个头,就别怪她照着这戏演下去,否则怎么对得起她挨的这几十板子!
“这却有些强人所难了吧…”宣华帝眯了眯眼睛,笑着道:“依朕看,她也是无心之失,贞娴就不必揪着不放了吧?”
“皇上!”宋婉儿伤心道:“她今日一个无心之失就带人到宋家搜查,若明日又心血来潮一番,岂不是又要搅的我宋家不得安宁?”
“非是臣女非要揪着不放,实是她欺人太甚!我父乃当朝宰辅,她看轻我宋家,又何尝不是看轻朝堂看轻皇上?若人人都效仿之,往后朝中大臣岂非人人自危?”
宣华帝气闷,却又无可奈何。
对宋婉儿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总不能真把她弄死。
只能对着宋天辰道:“爱卿,你以为如何?凤蝶年轻不知事,你大肚能容,就不要与她一个小姑娘计较了吧?”
“臣哪敢有什么想法,臣只觉得自己没用!但凡臣的手段强硬些,又岂会让女儿以死自证清白!”
宋天辰撩了衣袍跪在地上,“臣无才无德,实难承担丞相之位,望皇上恩准臣告老归乡!”
身为朝中重臣,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这丞相,他也的确不必再做了。
“你!”宣华帝闭了闭眼睛,将心头怒火压下。
再睁开眼时,已是一片清明,“凤蝶,就照贞娴的意思,若不能让她满意,你就不必回宫了!你们都退下吧!”
既此事已无转圜的余地,那便按他本来计划的那般将凤蝶推出去吧!
出了大殿,雪怡郡主正眼巴巴地盯着这边看。
宋婉儿朝她轻轻点了点头,便跟在父亲后头往宫门口而去。
听着后头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宋天辰纵然有满腔怒气,也不得发作。
“父亲,女儿疼的厉害,您等等我!”
宋婉儿一方面是故意示弱,另一方面也的确是疼。
刚上完药的伤处,此时又缓缓沁出了血迹。
宋天辰止住脚步,看着女儿苍白小脸上的汗珠,心痛如割。
“你还知道疼?你这是拿刀在挖为父的心啊!”
宋天辰就差老泪纵横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拿这个女儿怎么办了!
宋婉儿有心想与父亲解释,却又怕隔墙有耳。
只能按捺住躁动的心情,小声道:“等回府后,我再与父亲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