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儿低声道:“莫非他府里也有密道?这倒是巧了…”
如此行事,倒让她想起了韩学治。
他与韩学治会不会有私下往来?韩学治贪的那些银子究竟是给了鲁予诚还是给了幕后之人?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鲁予诚也颠覆了她从前的认知。
也是,能以残疾之身登上帝位,这心计手段定非常人可比,可笑她从前竟被他给骗了。
“你说什么?”鲁予泽俯身凑近她,近的都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和纤长卷翘的眼睫。
他被迷住了,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在那冰肌玉雪般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冷不丁被亲了一口,宋婉儿捂着脸瞪大眼睛。
鲁予泽瞧见她的呆样,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一口。“宝贝儿,你这样会让我想将你拆吃入腹的!”
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每次被亲就变呆呢!真是让他爱不释手!
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的幽深,宋婉儿的脸更红了,警惕道:“你别乱来啊…明明在说正经事儿,怎么你突然就…”
她努力将话题拉了回来,“那这么说,暂时咱们便奈何他不得了?”
知道再逗下去这小妮子也会跟那只同他争宠的猫一样炸毛,鲁予泽只好耸耸肩,“怎么会!至少我随时都能冲进皇子府去打他一顿啊!”
瞧见她不赞成的眼神,鲁予泽直起身子,一本正经道:“放心,这次他养伤起码也要半个月。”
“再加上提前发现印子钱的事情,咱们有了防备,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暂时他不敢再闹出什么幺蛾子的。”
而后,他想起自己听到的消息,问道:“对了,我听说你大伯要搬出去?”
“嗯!”宋婉儿点头,“前几日大伯跟我道歉了,我心里竟有几分不是滋味!”
本来她对大伯挺失望的,可也从来没有想过大伯会亲口同她说出那些话,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鲁予泽摸了摸她的头,“别想太多,这或许是目前你大伯能想到的最好法子了,起码能将宋家从此事择出去。”
“至于你大伯母,她是咎由自取;无论落到什么境地,都与你与宋家无关,你无需为此歉疚!”
他的傻姑娘啊,嘴上说的比谁都绝情,其实心肠比谁都软。
“什么呀,我也没有…”宋婉儿略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大房分崩离析,的确与她有最直接的关系。
宋月儿是她坚持要关进宗祠的,大伯母之事也是她一气之下说出来的。
庄家之事,若非她,阿泽也不会轻易动手。
虽误打误撞查出了鲁予诚的惊天阴谋,可也不能否认这一切皆由她而起的事实。
“不说这些了,你可有进宫看望娘娘?她的身子可好些了?”
“你放心吧,她好的很!你什么时候进宫一趟?她近来老是念叨你,埋怨我不让你进宫,我每次去昭华宫都被她嫌弃,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才是她的女儿!”
而他,不过是个可以随手丢过墙的包袱。
“好!正好我近来又得了些好玩儿的物什,到时候一并给娘娘带过去!”
鲁予泽在宋家一待又是大半日,他前脚刚走,秦嬷嬷后脚便踏进了门,“小姐,韩夫人那边有消息来了!她说秘道是通往城外护城河的!”
“护城河?”宋婉儿问道:“还有呢?她不会只说了这个吧?”
秦嬷嬷颔首,“是的,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她这是想糊弄鬼呢!”宋婉儿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再送两截韩梦舒的手指过去,告诉她,若再敢如此,下一次送的可就不是她女儿的手指,而是尸体了!”
她早知道韩夫人不会老实的。
以韩学治的心性,若非韩夫人聪慧过人,善忍善谋,怎么可能会在功成名就之后还将她留在身边?
她就不相信这么多年韩学治对自己夫人的疯病一无所知。
既知她有疯病,还让她稳坐正室之位,必然是因她有其他人所不能及的过人之处。
既是如此,韩夫人又怎么可能对自己夫君的事情毫不知情?
无非是还心存侥幸,不肯乖乖听话罢了。
秦嬷嬷的面容也透着几分冷酷,“依奴婢说,韩夫人竟然敢再而三地糊弄咱们,显见是没将咱们放在眼里,要不要派人去给她一个教训?”
她原以为韩夫人看重女儿胜过自己,如今看来是她错了。
伤不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痛,每次都伤心欲绝却还是不肯乖乖办事,她都怀疑韩夫人是不是想借他们之手折磨韩梦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