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很厉害!”鲁予泽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她似乎对家人总是格外宽容,没有关系,她下不了手的,他来!
大夫人若是以为只挨这顿打就能一笔勾销,那可想错了。
他鲁予泽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爱记仇。
欺负婉儿的,见一次,记一次,这辈子怕是都销不了了。
“我的伤好了大半了,带你出去转转?”
宋婉儿狐疑地望向他,“怎么总是想带我出去?你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一再想让她离京,真的很可疑啊……
难不成是不想让她参与韩家之事?可如今也来不及了啊,她早已牵扯其中了。
说起来秦生的家人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胡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鲁予泽好笑,这小妮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既然你不想去,那咱们就不去了!”
正巧让他先把宋大夫人收拾了。
“……”她也没说不去啊…不过,近来这么多事儿,也的确抽不出时间去玩儿,还是等韩家的事有结果了再说吧!
隔日,宋婉儿刚出了府门,又被人跟上了。
“还是上次那个人的气息!”花棠脸色凝重,“不过,他强奴婢太多,奴婢无法探寻。”
这点气息,只怕还是那个人没把她看在眼里,无意间露出来的。
又是府里的人?宋婉儿微微有些愣神,难不成真是父亲?
仔细想来,她身上的破绽的确太多,父亲会起疑也很正常,她该不该趁此机会与父亲和盘托出呢?
只是,父亲会不会把她当成…妖孽?
不是她不信任父亲,实在是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了。
直到如今她还怕这只是她的南柯一梦,醒来她还是那个无力挣扎的宋婉儿……
“小姐,怎么办?可要跟家主说,请家主出手?”
“不必了!”宋婉儿摇了摇头,“此事我自有主张!”
马车穿过街道,往城门的方向而去;正在此时,一匹马疯狂地朝马车疾驰而来。
车夫想避让,已然来不及,吓得呆呆地看着高高的马蹄。
花棠掀开车帘便见着已近在眼前的疯马,“该死的!”
她回身揽住宋婉儿朝上轰出一掌,带着宋婉儿飞身而起。
疯马却并未真正伤害到车夫,而是被人抢先一步杀死在地。
宋婉儿分明瞧见那匹马流出硕大的泪珠,而后就这么睁着眼睛不甘心地咽气了。
她望向杀马的人,却又是一位熟人。
杨宪璋关心道:“郡主,您没事吧?”
“好巧,竟然又碰到了杨侍卫!”宋婉儿眯了眯眼睛,这位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爪子伸的太长,她可是会剁掉的。
雪怡也真是的,既然如此看重,为何不看好自己的人呢?
到时候被她伤了,可别怪她心狠。
“幸而碰上属下,否则郡主岂不是要被那疯马所伤?”
宋婉儿扯了扯嘴角,走到疯马面前,伸手将马眼合上,对着车夫道:“你回府叫几个人过来将马抬去埋了!”
她一直觉得动物比人有情懂义,动物死了伤了,比人更让她怜惜。
“郡主,这畜牲差点伤了您……”
“别张口闭口畜牲长畜牲短的,你未上过战场,不知道这些马儿曾为你眼前的安宁付出了多少,你…不如它们!”
杨宪璋差点维持不住自己温和的面具。
竟然拿他跟畜牲相比,甚至还说他不如它?
杨宪璋能以贫民之身进宫做侍卫,自然也是有些真本事的,现在被一个他认为空有家世的女人以如此轻蔑的口吻说他畜牲不如岂有不怒之理!
然,他却生生将怒气咽下,“是璋鲁莽了,还望郡主海涵!”
宋婉儿撇向他,将他比作畜牲都能无动于衷,她还是小瞧了他啊!
没了马车,又有杨宪璋盯着,城隍庙自然是去不成了。
只是她不明白杨宪璋搞这一出,究竟是图的什么…
“无妨!杨侍卫是雪怡郡主的人,本郡主岂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告辞!”宋婉儿带上花棠,准备打道回府。
杨宪璋却未识趣离开,而是以担心她安危为由,坚持送她回府。
宋婉儿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入府后,花棠一语惊醒梦中人。
“奴婢觉得这杨侍卫硬凑上来,有些像是故意要做出与郡主相熟的样子给某些人看!”
某些人…?宋婉儿低头沉思,这杨宪璋从一开始就出现的莫名其妙。
她本以为他是临湘郡主的人,可仔细想想却又不太像。
临湘在的那番话,再加上其他种种迹象……
他们或许根出同源,只是谁有这样大的能量连宫里都能插手?
鲁予泽从宫里回来,有些意外看到她在家,“不是说要出门一趟?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路上碰到一只疯狗,没了兴致便回来了!”
“哦?是谁让你如此厌恶?”鲁予泽蹙着眉,难道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招惹她了?
宋婉儿将自己对杨宪璋的疑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