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人的话,本殿记下了!”鲁予泽轻轻颔首,而后接着道:“现在本殿来跟你算算账!”
“你不过一个五品京官的夫人,见到本殿不但不行礼,还敢数落本殿不成体统?谁给你的胆子?”
“再来说说本殿的准皇子妃,她若有何不妥,自有本殿母妃教导,哪由得你这个一无是处的隔房大伯母来说三道四?”
“这种话都敢拿到本殿面前来说,看来是本殿最近脾气太好了,以至于你们都忘了本殿的威名!”
他暂且先打一顿收个利息,真正让她丢人的还在后头呢!
本来不准备用那种损招的,现在嘛…他就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心里对自己的准岳父也有些迁怒。
婉儿在府里如此境况,与他的不作为定然大有关系。
身为父亲,让女儿在自己家都能被这样欺负,实在无能。
鲁予泽越想越气,他对着宋大夫人恶劣一笑,“小东子,宋大夫人对本殿无礼,对母妃不敬;让人除了她的外衫,打五十大板。”
大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可是宋府的大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若他娶了宋婉儿,她便是他的大伯母了!
可他…他竟然要打她?还要除掉外衫?
若让他得逞,她往后还有脸出门吗?
她拉下脸,想凭着宋婉儿大伯母的身份压他,“三殿下…这里是宋家,你可别让婉儿难做人!”
她对着从刚才开始就一语未发的宋婉儿,“婉儿,你就看着他这样待大伯母?大伯母说话是不好听,可全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这时候还要拿她作筏子,宋婉儿都要被气笑了。
她究竟是凭的什么以为自己可以任她作践?就凭她是大伯的夫人吗?
“大伯母高看婉儿了!如你所说,我宋婉儿无生母教导,半点礼数不知,不懂什么叫好歹!殿下身份尊贵,他的话,哪有我置喙的余地!”
鲁予泽暗自对小东子使了个眼色,刚刚还担心婉儿会求情,如今看来她们已经把婉儿的情分耗尽了。
也好,他往后也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小东子觉得自个儿就是个劳碌命,刚抽完五十巴掌,手还疼着呢,又要去打板子…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委屈你了!
而后笑眯眯地看向大夫人,“宋大夫人,咱家得罪了!”
他挥手让两个侍卫将人逮住,就要亲自动手除她的外衫。
大夫人拼命挣扎,“竖子尔敢!母亲,母亲不可让他在宋家放肆啊,我宋家百年威名,岂容他玷污!”
她躲开小东子的手,怒骂道:“凭你这个腌臜人,也配碰本夫人,给本夫人滚开!”
小东子不气不怒,刚才还略带迟疑的手此刻毫不犹豫地将衣裳除下。
她没脸见人反正也不关他的事,反正他只是腌臜人。
院里早有人立好了长凳,大夫人被押趴在上头。
‘啪’的一声,板子落在身上,大夫人顿时尖叫出声。
一直没说话的老夫人这才如梦初醒,“三殿下,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再怎么样都是婉儿的长辈,您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老夫人别急!”鲁予泽挥手让人将挨了五十嘴巴子的女子拖上来,“老夫人可认识这女子?她说她是老夫人的贵客,若本殿不对她客气些,她便跟老夫人告状,说本殿欺负她…”
“本殿倒是不知道宋家何时来了这般贵客,老夫人可能为本殿解惑?”
老夫人臊的脸通红。
暗地里打主意是一回事,被人当场拆穿是另一回事。
这小怜也真是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她…她的确是老身的贵客,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殿下看在婉儿的面子上,原谅一二!”
这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平日里都恨不得她死了才好,这会儿却一口一个看她的面子?她怎么不知道她有什么面子呢?
都想着拿她来拿捏阿泽是吗?怎么没人问问她愿不愿意呢?
宋婉儿道:“祖母,小怜算什么贵客?不过是在庄子上照顾了您几日,让她跟着进府在您跟前当个婢女罢了,怎么就成了贵客?”
“孙女看您是老糊涂了,回头拿了帖子去宫里请了太医给您瞧瞧;往后您就在院子里休养吧,没事儿就别出来了!”
既然不把她的话当回事,那她干脆就坐实了。
父亲要打要骂她也认了,总归是不能再让祖母出来了。
小怜却冲到前头,挡在老夫人跟前,“婉儿小姐,您有什么气只管对小怜发便是了,老夫人年纪大了,经不起您折腾的!”
相比起大夫人,小怜觉得三殿下对她还是留了情面的。
忍不住顶着自己的猪头又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
差点没把鲁予泽的隔夜饭恶心地吐出来,他的脚又蠢蠢欲动了。
宋婉儿却笑了笑,道:“看来小怜姑娘眼神不太好,既如此,往后也不必在祖母跟前伺侯了,去厨房当个烧火丫头吧!”
恶毒!善妒!宋婉儿绝对是看出三殿下对她不一般,害怕了,所以才想出这么恶毒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