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烟一动不动,表示自己已经睡着了,根本什么都没听见。
鲁予泽见状,差点笑出来。
这逃避现实的样子,像极了怕苦的小孩儿!
“母妃,您都多大人了,还怕喝药,说出去都丢人!”
赵紫烟恼怒地将书丢过去,差点砸中那张俊的人神共愤的脸,“你懂个屁!是药三分毒,老娘没病都快喝出病来了!”
近来吃饭都不香了,再喝下去还得了!
单嬷嬷趁母子俩斗嘴的时候将药吹凉了些,而后送到赵紫烟嘴边,“娘娘,您别挣扎了,这药必须喝,没得商量!”
赵紫烟刚张开嘴想说话,单嬷嬷抓紧机会三两口全喂了下去;而后抹了抹脸上的汗,想让娘娘喝个药可真是跟登天一样难。
赵紫烟气的自闭,又来这招!这个老虔婆,迟早把她丢去慎刑司!
鲁予泽憋笑快憋出内伤了,伤口好像又崩了…
果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要论谁最治得住母妃,那还得是单嬷嬷!
这一刻的温馨,让鲁予泽将那些烦恼都抛之脑后。
这宫里,也唯有母妃的昭华宫能让他身心放松了。
由于被喂药的赵紫烟心情太差,鲁予泽连饭都没吃就被赶出了宫,只好饿着肚子又回了宋家。
正巧在前院碰到宋天辰,见到这厮又回来了,宋天辰心里着实不满。
“殿下不用回府吗?在江南逍遥这么多日,府上都快乱套了吧?”
“婉儿也太不懂事了,怎么就不知道多劝着点殿下;回头臣必定好好说说她,殿下切勿见怪!”
鲁予泽摸了摸鼻子,“不关婉儿的事,是我唐突了!丞相倒也不必担心,我就是肚子饿了,想来用个膳!您放心,我不会赖着不走的!”
合着他还得谢谢他呢?他宋家几时成了饭馆了?
宋天辰着急进宫,也懒得再与这厚脸皮的殿下瞎扯。
反正女儿都已经被赐婚给人家了,他还能如何。
见他走了,鲁予泽松了口气。
一边往云裳阁走,一边在心里腹诽他的‘岳父大人’。
他倒赶了个巧,宋婉儿此时正在用膳;见了他来,又让小翠去厨房取了鸽子汤来。
“不用忙活了,我与你吃一样的就成!”鲁予泽伸手将宋婉儿吃了一半的饭拿到自己面前,拿起筷子就扒拉进自己的嘴里。
宋婉儿的脸‘腾’一下又红了个透,这不要脸的混蛋!
她忍着羞意,伸手给自己重新盛了饭,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鲁予泽倒是颇为自在,时不时将自己觉得好吃的菜送到宋婉儿的碗里。
视线相撞时,两人相视一笑;既甜蜜又温馨,惹得一旁伺候的小丫鬟们羞红了脸,却又舍不得少看一眼。
小姐和三皇子可真般配!那些诋毁小姐的人,真是瞎了狗眼了!
膳后,宋婉儿一边净手一边问道:“你进宫可有去看娘娘?她多思多虑,整夜都睡不好;已经喝了好久的药了,也不知道好些了没!”
鲁予泽拿了帕子给她细细擦拭,满脸宠溺地笑着道:“去了!你放心,有单嬷嬷在,母妃就是再任性也逃不脱她的五指山!”
宋婉儿嘴唇动了动,似是想问什么。
鲁予泽刮了刮她挺俏的鼻子,“母妃未出阁时,单嬷嬷便跟在她身边了,情分自然不同。”
“她们虽名为主仆,但私下却与知己好友般斗嘴耍乐;这世上若是还有一人能让母妃全心信任,那必是单嬷嬷无疑了。”
宋婉儿眨眨眼,觉得阿泽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她都还没问呢,他就已经知道了?
将人都遣了下去,鲁予泽按捺不住将人拉进自己怀里,而后满足地叹了口气。
他日思夜想的,唯有这一人而已。
此时抱住她,就好像身体缺的那一半终于又回来了一般。
这种感觉既踏实又美好,让他恨不得就此沉溺下去。
宋婉儿的心软成一滩水,只能柔柔地依在他怀里,什么矜持都顾不上了。
好一会儿之后,鲁予泽才低声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可有不长眼的欺负你?那个于传志又是怎么回事?岳父大人不是不许他上门了吗?怎么又跟条疯狗似的咬上来了?”
宋婉儿撅了撅嘴,原本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可听他这么一问,也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就莫名有些酸楚有些想哭。
“有!祖母回府了,一直不消停,净想着找我麻烦!还有大伯母,净给我添堵,还动不动就骂我!她们都拿长辈的身份来压我,都不喜欢我……”
她哽咽的语气让鲁予泽心疼万分。
该死的,他捧在手心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女孩儿,她们竟敢如此待她!
“不哭不哭!”鲁予泽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还不住诱哄,“她们算什么呀!敢欺负你,回头我就让人收拾她们!”
“让人划花她们的脸,再扒了她们的衣裳扔到大街上去,看她们还怎么嚣张!”
宋婉儿急了,“那岂不是连宋家也要丢人了?你就不能偷摸摸想辄吗?”
若祖母她们真被扒光了丢街上,往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