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挺直了脊背的宋可儿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精气神都没了。
宋婉儿不仅品阶比她高,人家还有封地,还有各种赏赐,甚至还拥有了可以随时入宫的宫牌…
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她宋可儿到底做了什么让老天这么对她?
宋婉儿接了旨,一瘸一拐地走到宋可儿跟前,颇为怜悯道:“怎么办呢?如今我品阶比你高,礼怕是行不成了;不过,你刚才对我言语不恭敬,便罚你在此时跪两个时辰吧!”
“小翠,你在这儿看着她,记住让她跪满两个时辰;另外,你记得向来往的百姓说明情况,别让人以为我宋家欺凌弱小,明白吗?”
正好也借此机会让皇后娘娘瞧瞧自己走了一步什么臭棋。
此番必要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翠欢天喜地道:“小姐放心,奴婢定不会让人误会咱们宋家的,必将县主的威名传遍京城!”
宋婉儿颔首,将陈路迎进府去。
放开小丫鬟的手,宋婉儿感激道:“多谢公公替我解围!”
“郡主客气了!娘娘可是千叮万嘱让奴才别误了时辰!”
陈路又道:“您这伤的可不轻,奴才这就回宫跟娘娘禀报,回头差个太医来给您瞧瞧!”
“别!”宋婉儿赶忙解释道:“劳您帮我跟娘娘解释一二,就说我的伤有内情,并不严重,让她不要着急上火!”
有些事情是迫不得已,否则她是不想骗娘娘的。
陈路挑眉,所以宋小姐是故意的?
他就说嘛,以宋小姐的聪慧,怎会轻易被惠雅公主抓到把柄。
“小姐放心,奴才回去会与娘娘说的;不打扰小姐歇着了,奴才告退!”
宋婉儿从身上解了一个轻飘飘的荷包递过去,“多谢公公!”
陈路捏了捏,不动声色地塞进衣袖。
心里默默感慨宋小姐就是识趣,难怪娘娘喜欢。
陈公公刚走,宋天辰便推门而入,“事儿成了?”
“成了!父亲放心,我这伤都是装的!晚上我便会高烧不退,父亲把握时机将众人的视线转向后宫…”
宋婉儿被自家父亲大人吃醋的眼神刺的说不下去了。
唉,她可算体会到什么是夹板儿气了。
幸好哥哥最近跟花姐姐打的火热,否则她更惨!
“若下回你再因为三殿下以身犯险,我便豁出脸面不要,也要让皇上收回成命!”
为了个三殿下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儿了!
她还小呢,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吗?
如此奋不顾身,万一深情错付怎么办?
最是无情帝王家,那臭小子现在看着挺像个人,可万一以后改了性子怎么办?
“是,女儿遵命!”宋婉儿乖乖回道。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把她当成瓷娃娃了。
听出她的心口不一,宋天辰叹了口气,真是女儿大了不由爹啊!
算了,总归宋家是她的坚实后盾。
若是所嫁非人,大不了往后让她和离了将她接回来便是了。
宋天辰走后,宋婉儿敛了笑,手指在桌上轻敲,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陛下将阿泽遣出京,也代表着他疑心愈发重了。
他正值壮年,儿子们却都已到了能掌权的年纪,也难怪他会有危机感。
还是得想办法让其他人都参与进来才是,游戏已经开始了,他们不入局怎么成呢!
次日早朝,宋天辰参奏说自个儿女儿进了一趟宫就得了一身伤,半夜便起了高热,到现在还人事不知。
想起女儿每次进宫都跟历险一般,他悲从中来,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
众大臣都看呆了。
宋丞相素来以狐狸著称,奸险狡猾;什么时候不是一脸冷肃引经据典说的人哑口无言,几时见过他在朝会有过除冷笑阴笑之类的其他表情?
今儿竟然哭了?难不成宋小姐真的伤的很重?
可…不是听说只有十板子吗?
有位大臣不小心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立时便引来宋天辰的侧目,“周大人,敢情伤的不是你的女儿呢?”
“我女儿自小娇生惯养,别说打了,便是穿个衣裳鞋袜我都生怕布料太糙伤着她…”
宋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都怪爹爹没用啊,要不然也不能让人家逮着你打,打完了别人还要质疑你的伤是假的装的……”
既然都开了头,他干脆豁出去了。
反正形象已经毁没了,再差些也不怕。
宣华帝很是头疼。
多少年没见过宋天辰这一出了,若打人的不是他的女儿,他必然当个笑话看。
如今却要怎么办?连这招都使出来了,可见是不想让他轻易糊弄过去了。
他迁怒地看向引得宋天辰哭的更伤心的周卓延,“你这么会说,一会儿下了朝到殿外也个够!”
周卓延也想哭了,他招谁惹谁了!
“启禀皇上,惠雅公主为难大臣之女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如此屡教不改,理当严惩,还请陛下下旨令教养嬷嬷严加管教!”
御史大夫何茗敬傲娇地抬起头,对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