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予泽点了点她的鼻子,“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他不放心地叮嘱道:“这次惠雅公主也会去,你可千万要小心,别被她们算计了去!我近来要出京一趟,我不在的时候…”
他顿了顿,本想让她乖一点;转念一想,好像找事的也从来不是她。
于是只好叹了口气,“算了,有什么事儿就去我府里找秦纥维,或者进宫找我母妃,不要什么事儿都自己扛,明白吗?”
宋婉儿却只听到了两个字,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出京?你出京做什么?危险吗?”
一听到他要出京,总感觉心里没着没落的。
宋婉儿垂下眼睑,莫名有些委屈。
“怎么了?可怜巴巴的?”鲁予泽失笑,还是头回见着她这副模样呢!“多则三月,少则一月我就能回来了!”
想到父皇答应赐婚之后提的条件,他神色一暗。
究竟是真为他着想还是想让他在前头当挡箭牌都无所谓了,如果这是赐婚必须付出的代价,他认。
“究竟怎么了?”宋婉儿察觉他的神情不太对,追问道。
“没什么,只是出京去查一些贪官污吏,整肃地方秩序;放心吧,没什么危险的!”
没什么危险?他竟然说没什么危险?
到了地方,就是人家的地界。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一旦消息走漏,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差事可大可小,万一触犯了那些地方官的利益,他们大可一不做二不休…
皇上这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可…为什么呢?
宋婉儿咬了咬唇,纵使心里万般不解,也知道此事无有回旋余地了。
“暗七暗八你也带走吧,我再找花千塘借一批人给你带上。到了地方,要入境随俗,如非必要;别与那些人撕破脸,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她吸了吸鼻子,认真道:“我等着你平安归来!”
“好!你不用担心,父皇也派了人给我呢;我可是最受宠的儿子,他岂会忍心将我推入火坑!”鲁予泽将人拥进怀里,心里满是不舍。
他岂会不知凶险,只是…以后这样的事儿只怕他也推托不掉了,倒不如让她安心些。
将人哄睡,鲁予泽珍惜地摸了摸她的脸。
婉儿,等着我,我要为你打下这片天。
出宋府时,天已经蒙蒙亮,鲁予泽径直入了宫。
昭华宫里,赵紫烟堪堪起床;听闻儿子到访,她挑了挑眉,“难得啊,我这丢了许久的儿子终于找回来了!”
她也不急着出去,闭上眼睛,任小宫女给她梳妆。
小半晌后,梳发的小宫女力道突然变重了几分,赵紫烟抬了抬眼睛,从铜镜中望向那高大的身影,“怎么?想换个娘?”
力道这么重,是想疼死她?
鲁予泽梳发的手僵了僵,陡然变的轻柔。
“母妃,我有没有说过身为您的儿子,我很高兴?”
他的母亲胸有沟壑,与那些只知争宠的女子不同。
这些年能如此自在,全靠母亲在宫中替他周旋…
然,赵紫烟却一脸见鬼的神情转过头,望着眼含愧疚的儿子,惊声道:“你…你吃错药了?还是又干了什么坏事,要老娘帮你擦屁股?”
从小到大,这小子坑娘都多少回了,什么时候愧疚过?
这天也没下红雨啊,好端端的,干什么吓人!
鲁予泽黑了脸,满腔温情顿时喂了狗,他就知道母亲没个正经的时候!
本想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从以前就惯会破坏气氛,生气!
“我要出京一趟,你…你就安心待在寝殿,别给我出去搅风搅雨,省得到时候被人暗算我都来不及救你!”
“臭小子,还用你说?!老娘什么时候要你救过?!”
赵紫烟白了他一眼,自己拿起梳子,一边梳发一边道:“怎么好端端突然就要出京了?之前也没听你提过呀!”
“有些事需要我亲自去一趟!”鲁予泽没有多说,陪着她用了早膳,便出了宫。
他走后,赵紫烟脸沉了下来,“去打听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泽儿的脸色,事儿还不小。
特意来跟她道别,说明此去凶险难料。
如此遮遮掩掩,只怕与那臭男人脱不了干系。
他要敢对她儿子怎么样,她饶不了他!
虽然宣华帝特意封锁了消息,却到底还是被单嬷嬷打听到了一些端倪。
“娘娘,听说是陛下以赐婚为条件,给了殿下一些差事,只是这差事…不是那么好办!”
听出了单嬷嬷语气里的慎重,赵紫烟眼神变的犀利,思索了一番后,道:“与朝堂之事有关?”
“是!难就难在陛下并未下旨,殿下又未在朝中担任要职,根基不深;只怕出了京,就变成了活靶子…”
陛下这是摆明要为难殿下啊…单嬷嬷满心忧虑,这可怎么办?
这是他的警告!
对于泽儿脱出他的掌控,执意要与宋婉儿成亲的警告!
赵紫烟手握成拳狠狠砸在桌上,“他竟敢!”
竟敢将她的儿子置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