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塘嘴角抽搐。
这宋婉儿不是中了秘药,是脑子被毒坏了吧?
什么花姐姐,她是花哥哥!
想叫一句姐姐拜一拜她就逼她帮忙?做梦!
“受不起!宋婉儿,你别给我耍什么歪心思,我不吃你这套!”
花千塘冷笑,“解药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去寻,至于其他的,我帮不了你!”
别想算计她出人出钱又出力!简直有毒!
“花姐姐,你别走啊…”宋婉儿见她步伐凌乱耳根通红,笑的前仰后合。
平时那么冷漠的一个人竟然会因为她一句花姐姐便害羞了,简直太可爱了!
笑完后,她又有些内疚。
花千塘的确不欠宋家更不欠她,她将宋家托付给她,着实没有道理。
说到底也不过是仗着花千塘对哥哥的情谊罢了,她知道她很卑鄙…
宋婉儿轻叹,可她数遍宋家也没找到能担起此大任之人。
花千塘自身实力强大冷静自持,身后又有花家堡,是最能掌控大局之人,她也有绝对的本事能护住宋家。
她实在没别人可以托付了…
纵使她此次平安渡过此劫,家里也总需要有一个能担当的女眷。
她瞧来瞧去,还是花千塘最合适了。
她看的出来哥哥也是动了几分心思的,只是碍于花千塘男子的身份才一直裹足不前。
看来,得想个办法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一晃两日过去,晌午时分,宋婉儿正准备去刑部探望临湘却收到了陆旸的消息。
她快速看完信,笑了。
终于醒了,看来陆旸的好日子要来了。“走吧!”
马车直接驶到了刑部大牢前,狱卒迎上前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劳烦你了!”宋婉儿下了车,戴上兜帽,走进了灰暗阴森的大牢。
一阵香风飘过,半伏着身的狱卒只看到一双素白莹润的手。
心里感慨不愧是宋家千金,这尊贵这气度,与寻常人就是不一样。
“我还是第一回跟宋小姐相隔如此之近呢,这长的果然不一般!”
一旁的另一个狱卒搓着手,满脸猥琐。
而后他就被人狠狠拍了一掌,“宋小姐也是你能亵渎的?我告诉你,趁早给我把你脑子里那些龌龊念头都清空掉,否则你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宋小姐能跟那些装模作样的贵女一样吗?
她为百姓干了多少好事,可人家低调从来不会宣扬;比起那些些许小事便宣扬的人尽皆知的贵女,这才叫真正的人美心善呢!
“我这不就是随便说说嘛,我哪儿敢瞎想呢!”狱卒立马恢复正经,也不敢再说浑话了,赶忙回去站好。
小翠耳朵尖,听见他们的对话,气的不行。
“这人竟然敢冒犯小姐,奴婢回头就去禀了相爷去!”
宋婉儿却没当回事,她摇摇头道:“些许小事,何需劳动父亲!他们也没说什么,不过闲聊几句罢了,不妨事!”
“好吧!”小翠嘟起嘴,心里却将此事暗暗记下,决定找机会与秦嬷嬷说说,让她想办法惩戒一番。
大牢里,因为常年接触不到阳光,显得有些阴气森森。
墙上挂着的刑具上,早已经被血染成了暗黑色。
恍惚间,宋婉儿仿佛看到了前世被绑在架子上的自己。
那么虚弱那么无力,护不住别人,更护不住自己。
她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想起那个只能任由狱卒作践的自己;她低低的笑声穿过喉咙回荡在幽闭的牢房,命运终究待她不薄。
“小姐,您没事儿吧?”小翠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怎么突然就笑起来了,真是怪可怕的,不会是中邪了吧?
早就听说大牢这种地方很邪门儿了,不会小姐一来就中招了吧?
“小人见过宋小姐,宋小姐您这边儿请!”
听见这个声音,宋婉儿浑身一震。
随即她抬起头,望向来人;果然是那个男人,她眼中厉光乍现。
狱卒不明所以,“宋小姐,可是小人哪里冒犯了您?”
这满眼厉光的,可真像厉鬼附身。
“怎会!”宋婉儿将眼中的凶光敛去,轻柔道:“带路吧!”
不急一时,待她出去了再让人收拾他。
狱卒再仔细一看,宋婉儿温温柔柔,并不见什么厉色;不禁暗忖看来最近是有些头眼昏花,是该去吃点东西补补身子了。
“宋小姐这边请!”狱卒躬着身在前面带路,边走边道:“这牢房昏暗,宋小姐您小心脚下!”
小翠觉得自家小姐进了这大牢就开始不对劲。
她看了看狱卒,确定自己未曾见过。
那小姐为什么会有恨呢?别人不知道,她却看的清楚。
小姐眼中闪烁的分明是恨意,她分明是认识这个狱卒的!
小翠恶狠狠地瞪向狱卒,小姐绝不会平白无故讨厌一个人,更遑论是恨这样强烈的情绪,定是这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挡在自家小姐跟前,冷冷道:“带你的路,再敢乱看,把你眼珠子挖了下酒!”
狱卒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