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几人蠢蠢欲动,鲁予泽不屑道:“不怕死的尽可以来试试!”
还真当他好性儿呢!要不是婉儿在此他不想太过凶残,哪有这些人说话的余地!
宋婉儿叹息摇头。
或许是她这些日子伪装地太好,以至于他们都以为她软弱可欺;人呐,就是喜欢撞南墙。
她微微朝鲁予泽点了点头,她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可就怨不得她了。
“看来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是不会说实话了!”
连性子这么好的婉儿都被他们惹火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鲁予泽朝侍卫抬了抬下巴,“去,好好教教他们规矩!”
侍卫如狼似虎地扑向几个跪着的村民,原以为会被一顿好打,没想到却只是塞了颗药强迫他们吞下。
随后便卸掉几人的下巴,捆住了他们的手脚。
几个村民原本脸上还带着轻视嘲讽,仿佛在说你们也就这点手段罢了。
谁知片刻后,五脏六腑便如有几万只虫蚁在咬一般,疼的他们在地上打滚。
偏偏手脚都被绑住,下巴也被卸,不管是想求饶还是想寻死皆是枉然。
他们疼的眼睛张大如铜铃,额角青筋爆起,控制不住的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在地上不住打滚。
村民都被震住了。
原以为只是一顿好打,大不了便丢了性命而已;谁知道竟会是这种折磨,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婉儿轻轻一笑,那笑容轻淡温柔,看在村民眼中却仿如恶鬼。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想知道你们背后是谁指使;只想知道孩子们的下落,为什么非要逼我呢?”
她可是个弱女子呐,非得逼她折磨他们么?
她眼神若有似无地小卓小邓还有老婆婆身上滑过,而后落在地上打滚的村民身上,“不想落得跟他们一样,便痛快些告诉我,我只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
言罢,她当真让秦嬷嬷沏了两杯茶,坐在椅子上轻轻啜饮起来。
冰天雪地里,穿着锦衣的男女,仿若一对壁人相视而笑。
可这笑,落在一旁的村民眼中,却如恶魔一般可怕。
他们把别人折磨的那么惨,竟然还笑的出来?
果真是如恩人说的那般,这世间权贵都是恶人,都该去死才对。
压抑无声蔓延,村民们的心头越来越不安;地上打滚的人渐渐安静下来,眼角鼻下却渐渐流下血来。
鲁予泽放下茶杯,令侍卫将几个村民抬下去,道:“这穿肠毒药名叫噬魂,听说能痛到人灵魂消散;我们一个一个慢慢来,不着急!”
“要是你们都死光了,那我就将你们祖宗八辈都挖出来鞭尸,而后一把火把这儿都烧了,让你们死无所依,看看你们以命相护之人会不会出来为你们报仇!”
村民们中有人终于忍不住崩溃咒骂,“你们不是人!你们就是一群恶鬼!”
“那是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们凭什么多管闲事?”
宋婉儿闻言怒了,“稚子何辜!那是你们的亲生骨肉,生而不养便罢了;还把他们送去给别人糟蹋作践,你们也配为人父母?”
有些脑子较为清明的村民这才明白,原来宋婉儿一直逼问他们孩子的下落竟不是为了迫害,而是担心孩子被他们所害么?
“你们没有资格替他们决定人生,他们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走的路!”
宋婉儿眼中冷意乍现,“既然你们执意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等等!”老婆婆不顾小卓小邓的阻拦,迈出了人群,迟疑着道:“宋小姐,若是我告诉你实情,你可能把那些孩子带回来?”
他们有的才两三岁,有的甚至刚出生就被抱走。
自她爷爷那代迁居至此,这种情况一直持续至今。
除了留下必要的人用以繁衍后代,其他人皆是自小便被带走不知所踪。
她…她实在是不忍心了。
那些可怜的孩子不知被带向了何方,不知会经受什么样的折磨;每每想到此,她都心痛如绞。
为了所谓的恩情,难道他们这些人要永无休止地继续这样下去?
不,她不想了。
宋婉儿和鲁予泽对视一眼,“你说,我一定尽我所能护他们平安归来。”
老婆婆道:“我们不知道恩人是谁,只听爷爷说我们这些人的祖辈是因为恩人先辈才有幸活了下来。”
“此前我们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只是到了爷爷那一辈,突然被要求迁至此处,且生了孩子都要被带走…”
村民暴喝道:“住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老虔婆,没有恩人,哪来的我们?”
“你才住嘴!”宋婉儿厉声道:“你要报恩便自己去,为何要拿自己的孩子去填?”
“你以为他们是去享福?你所谓的恩人或许会把他们训练成死士暗卫,将他们当成牲畜一般对待;于你们而言只是舍出去一个孩子,于他们而言却是地狱门开。”
死士暗卫或许还是最好的归宿,那些资质不好的,或许…
宋婉儿握紧了拳头,她想想都觉得心痛!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