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予泽被气笑了。
他对女色向来是不屑一顾的,何况是这个蛇蝎女人。
送上门他都不要,更逞论其他,她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
“婉儿别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
宋婉儿神色渐冷,她以为临湘郡主对三皇子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如今看来却是她错了。
这种人哪有什么真情可言,他们眼中只有权力只有欲望,如鲁予诚如宋可儿,又如临湘郡主。
“我不气,实在不行大不了我去与你作证…”
“不行!”鲁予泽低喝,“那于你的闺誉有损!我说了有办法就有办法,你只管相信我就好!”
宋婉儿咬了咬唇,这种事要如何自证清白?
临湘郡主有备而来,定有后招,他们……
“不怕!父皇与母妃也不会任由她如此诬赖我的!”
宋婉儿目光炯炯地望向赵紫烟,娘娘总是知道自己儿子为人的。
赵紫烟察觉到异样,眼神锐利地望过去,却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她只得压下心里的疑惑,对着临湘郡主道:“你说泽儿对你行了不轨之事,可有证据?”
“自然有!”听见贵妃的声音,临湘郡主反射性地觉得膝盖疼了一下,她忍住抚摸的动作,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高举过头,“请娘娘为临湘做主!”
赵紫烟接过,诧异地发现这还真是她那不肖子的。
怎么地?那么多名门闺秀都挑不中,偏眼瞎选了这么个心黑手狠的?
“光凭一枚玉佩能证明什么?谁知道你是偷的还是捡的?”
临湘郡主泪如泉涌,“娘娘就非要如此羞辱我吗?名节何等重要,贵妃娘娘同为女子难道不知?我再如何,也不会拿自己的名节来说笑啊……”
三皇子把她害成这样,她是不会放过他的,绝不!
“赵氏,哀家还在这儿呢,轮不到你说话!既有信物,便择吉日让小三儿迎临湘过门吧!”
太后对着宣华帝道:“临湘一直养在哀家膝下,一向乖巧懂事;让内务府多尽点心,可不要委屈了她!”
“母后是在说笑?凭着临湘一面之词,便断定是他所为,未免太过草率了!”宣华帝可不相信自家儿子如此荤素不忌。
“这还不够?哪个女儿家愿意将这等丑事公之于众?”
今日不定下来,难免夜长梦多;不管怎样,都要将此事落实。
“别的哀家不管,此事哀家却一定要管到底!”
“既太后娘娘和临湘都一口咬定,那便宣了皇儿进宫吧!”赵紫烟道:“太后娘娘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自家孙儿,臣妾却不然。”
临湘郡主略有些慌张,却又觉得三皇子肯定无法自证清白。
毕竟她身为女子岂会自损名节,光此举就已让人信了大半。
且她还有信物佐证,再加上宫女的证词……
“只要娘娘能把三皇子请来,临湘愿意对质!”
人证物证俱在,任他百口也莫辩。
陈公公满脸焦虑。这若是让人去了三皇子府没请着人,太后还不得直接将屎盆子扣殿下头上?
他一咬牙一跺脚,高声道:“奴才这就出宫去宣三皇子入宫觐见!”
待赵紫烟颔首,他转身怒视鲁予泽和宋婉儿,“你们这两个没眼力见的,还不赶紧跟上!”
嘿,这狗奴才还来劲了!
鲁予泽带着宋婉儿默默跟上。
到了无人处,陈公公急道:“唉哟喂,殿下诶,您还不紧不慢呢!您带着宋小姐赶紧出宫准备去吧,奴才随后就到!”
“急什么!你要出宫去请本殿,还不兴本殿耽搁一会儿的?”
话虽如此,手下却已经揽上了宋婉儿的腰蹿了出去。
出宫后,他先把宋婉儿送回了宋家,“别担心,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谁能想到看戏竟看到自己头上来了,他也很无奈。
而今正是冬日寒凉之时,他竟也出了满头满脸的汗。
宋婉儿心下一软,掏出帕子,细细给他擦拭干净,“好!”
看他愣住,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她调皮一笑,惦起脚尖凑了上去;一触即离,而后便翩然远去。
鲁予泽先是呆住,继而便是摸着脸颊傻笑。
脑子里响起的都是婉儿亲他了…亲他了……
一直到被陈公公拖着进了宫,鲁予泽眼里的笑意也未消散。
这一来一回的,又是一个多时辰。
宣华帝令人搬了三张椅子,生了炭火,就这样坐在院子里等着。
此举可苦了一直跪在地上的临湘。
此时的天气本来寒气就重,她的膝盖又才刚好;加之昨晚被人折腾了一夜,只觉得浑身都疼。
而鲁予泽进门半眼都没往她那边瞧,请安之后便径自站在一旁。
宣华帝瞧见他这副混不吝的样子就来气,差点没将手中的茶杯摔过去。“混小子,瞧瞧你干的什么好事!”
“父皇这话儿臣可听不懂,儿臣近来可没闯祸!”
“没闯祸朕能急急将你宣进宫吗?”人家亲娘就在一旁,宣华帝也不好太过;换了平常,早就将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