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冲动了!”鲁予泽显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神色一凛,“我这就回去!四弟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盯着他的!”
宋婉儿心头有几分涩意,他明明是关心她,她却毫不留情地将他赶走…
鲁予泽看懂她眼中复杂的情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不必如此,我…我倾心于你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虽然她若是能回应他,他一定会欣喜若狂;但相较于此,还是她的心情更加重要。
鲁予泽的眼神既深情又隐忍,脸上尽是宠溺。
宋婉儿咬了咬唇,心头的愧疚更甚。
她明明也有情,却因为前生悲惨的经历,时刻警告自己不要陷进去,对他来说又何尝公平?
鲁予泽打开门,正要再说什么,冷不丁檐下出现一个人影。
“好啊,你们两个竟然在此私会!”宋月儿压低了声音,“之前还对我百般嘲讽,想不到私底下竟也是男盗女娼!”
她本想趁宋婉儿去照顾宋可儿的功夫,偷偷到宋婉儿的院子里混水摸鱼,却想不到竟然撞见了这对狗男女幽会!
之前说她的时候是多么地大义凛然,如今可算被她抓住了。
“婉儿妹妹,我此时若是一声大喊,你往后还能有脸见人吗?”
鲁予泽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绝不能让人坏了婉儿的清誉。
宋婉儿却轻轻碰了碰他的鞋子,“既然被月儿姐姐撞见了,那我也只能认栽了!月儿姐姐进来吧,有什么条件尽可以提!”
这还差不多!宋月儿嘴角漾起得意的笑,抬脚进了房间,“算你识相,我也不难为你,只要能让我嫁进三皇子府,这件事我就烂在肚子里!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出去说什么!”
鲁予泽满脸厌憎。这女人三番两次惹他,他看在婉儿的面子上并未严惩,结果她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成?宋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祸害?
宋婉儿被她的痴心妄想逗笑了,“月儿姐姐想进三皇子府?做侍妾也再所不惜么?”
宋月儿的眼神像看傻子,“当然是正妃了,我身为宋家嫡女,怎么可能与人做妾?”
“那你觉得我何德何能能替三皇子做主?他的婚事即便是他自己也……”
“那是你们的事!”宋月儿可不管这事有多难,她只要能嫁进三皇子府就行了。
宋婉儿扫了眼宋月儿的肩颈,看到鲁予泽微微点了点头,才拉着宋月儿道:“月儿姐姐,你何必为难我呢?”
待宋月儿转过身,鲁予泽迅速一个手刀将宋月儿劈晕。
宋婉儿松开手,任由宋月儿倒在地上。
“殿下赶紧下山吧,路上小心些!”
“好!我留了两个人给你,有什么事就吩咐他们去做,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鲁予泽走了两步又回身道:“我的婚事我能做主!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能进宫求父皇赐婚!”
宋婉儿脸腾地红了!胡沁什么呢,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说什么赐不赐婚!
可鲁予泽说完就走,她就是恼羞成怒脾气也没处发呀,下回看她还给不给好脸!
低头看到地上的宋月儿,宋婉儿脸一沉。
宋家出了这样没脸没皮的女子可真是不幸,她就算不能让她变好,也决计不能再让她给宋家抹黑了。
她费力将人扶到椅子上绑了起来,将带来的银簪都拿了出来,一一擦拭干净,而后又将绣花针也摆在桌上。
小翠提着食盒进来,“小姐,先吃点东西吧?”
余光瞥见被绑着的宋月儿,她淡定地挪开视线,伺候自家小姐用膳。
等宋婉儿吃完,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了。
被打晕的宋月儿晃了晃头,她这是怎么了?刚想伸手揉一揉酸疼的脖子就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她挣扎了两下,差点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
“月儿姐姐还是安份些吧,一会儿摔坏了我可不负责!”
“宋婉儿!”宋月儿怒而抬头,“你竟敢绑我?你这个贱人,自己自甘下贱与人私会被我发现便想对我不利么?你简直丧尽天良!”
宋婉儿笑开了眉眼,“月儿姐姐说的真好!不过,我丧尽天良也比你恬不知耻好!”
“三皇子明明将你视若粪土,你还要死皮赖脸地贴上去,还不惜以莫须有的事情来威胁我达到目的,啧啧,大伯母平日从不管教你么?”
别说三皇子对她……便是没有这回事,以宋月儿这低劣的品行,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也配不上人家。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母亲?”宋月儿怒道:“我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死了娘的强!说我死皮赖脸,你又比我好多少?”
“若是让世人知道金枝玉贵的丞相之女私下里竟如此放荡,深夜独自与男子共处一处还难分难舍的,你觉得世人会如何看你?”
宋婉儿先是一怒,继而又漾开了笑。
她轻轻捻起桌上的绣花针,“月儿姐姐可知道有一种专为女子准备的刑罚,名为十指连心。将长针插入手指,每根手指都插满,煞是好看,就是听说会疼的人生不如死…”
宋月儿不安地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你姐姐,你若敢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