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儿悠悠醒来,粉黛赶紧道:“小姐,您醒了?赶紧把姜汤喝了吧?”
姜汤?想起自己落水差点被淹死的宋可儿破口大骂,“该死的宋婉儿,竟然联合外人想置我于死地,我非得让祖母罚她不可!”
粉黛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忍住,“小姐,若不是婉儿小姐一直劝阻,雪怡郡主怕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您可是差点把她撞进湖里去了……”
“那又如何?这不是宋婉儿应该做的吗?我是她的妹妹,她本就该护着我!更何况,那什么雪怡郡主是谁招惹来的?罪魁祸首还不是她?!”
粉黛仍是坚持道:“本来雪怡郡主还要去找老太太问您的罪,是婉儿小姐一直好言好语才把她哄走了……”
“够了!你到底是谁的丫鬟?”宋可儿怒道。就算宋婉儿真的求情了又如何?她若是能拼尽全力护她,她又岂会落水?
就在她想传信令鲁予诚帮她想办法的时候,鲁予诚牵扯贪墨一事就传得沸沸扬扬;出了这等事,鲁予诚怕是无暇顾及她了。
‘撕拉’宋可儿恨地将薄被撕成了两半。她落水躺了几日,宋婉儿却毫发无伤,凭什么?她非得想办法还回去不可!
宋婉儿不像以前那般护着她,下人们也是见人下菜蝶;她在宋府变得束手束脚,如今唯一能依靠的怕就只有老太太和二夫人了。
老太太虽然愿意护着她,却人老昏聩;怕是也起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作用,那就只有一个二夫人了。
二夫人心心念念的除了宋府的权势怕是也只有一个宋天辰……
宋天辰…宋可儿眸光一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父亲,你应该会谅解女儿的吧?女儿也是迫不得已!
两日后,宋可儿到厨房炖了一盅加了春药的参汤,亲自送到了外书房。
宋天辰见了她还是很高兴的,“不是落水受凉了吗?怎么不多歇两日?”
“女儿身子健朗,不妨事的!”宋可儿乖巧道:“倒是父亲,每日寅时就得起身上早朝,回来又要处理国家大事;尤其近来府中的杂事也不少,父亲着实是辛苦了!”
宋天辰见她如此贴心,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几十年如此,我早已经习惯了!”
宋可儿笑着道:“父亲习惯了,我当女儿的却不能假装看不见啊!”
她让人将参汤放在桌上,“这汤是女儿亲自炖的,从早上炖到现在,父亲喝完定会精神百倍的!”
“哦?”宋天辰扫了一眼汤,“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话虽如此,他却并未有马上食用的意思。
宋可儿嘟着嘴,“父亲快喝啊!女儿辛辛苦苦做了一个上午,父亲若不喝,女儿该多难过啊!”
“是吗?”宋天辰道:“一定要现在喝?我还有公文未处理完……”
“父亲喝完女儿才能安心啊!”宋可儿拉着他的衣袖撒娇,“公文可以一会儿再看,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宋天辰深深看她一眼,“好,我这就喝!”他拿起汤匙喝了几口才放下,“确实不错!可儿也尝一点?”
“不用!”宋婉儿拒绝的干脆,随即又掩饰道:“我刚才在厨房已经试喝过了,既然父亲还有公务要忙,女儿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宋天辰望着她快速离去的背影,失望地摇摇头;终究是贱骨头,经不起富养。
他快速从怀里掏出儿子给他的清毒丸,不管里头下的是什么,还是吃一颗安心些。
小半刻后,他感觉身体有些燥热;扯了扯衣领,宋天辰怒由心头起,竟敢给他下这种药!
他冷声吩咐守门的侍卫不许任何人进他的书房,就赶回院子泡冷水。
宋可儿出了外书房便去找二夫人了,她进门笑着道:“夫人,我刚刚从父亲的书房出来,你猜怎么着?”
二夫人坐直身子,期待地望着她,“老爷有什么吩咐吗?”
宋可儿暧昧一笑,“父亲说请夫人过去一趟,有要事商议!”
二夫人一听,乐开了花,“真的?你没骗我?”她腾地起身回房翻自己的衣箱,又吩咐丫鬟把新买的头面、胭脂拿出来。
“夫人赶紧妆扮好,别让父亲久等,可儿先告辞了!”
二夫人转身握住她的手,从手腕上捋下一个水头上好的镯子给宋可儿戴上,“好可儿,本夫人记你的恩!”
“夫人说的哪里话,父亲和夫人能琴瑟和鸣才是我们做儿女的福气呢!”宋可儿的笑意更深了,“可儿告退!”
待二夫人装扮好,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她满身风情地来到外书房,娇声道:“老爷,我来了!”
门口的侍卫伸手将她拦住,“相爷不在书房,二夫人请回!”
“胡说!”二夫人怒斥,“明明是老爷请我来的,他怎么会不在呢?给本夫人让开,不然别怪本夫人不客气!”
“二夫人想怎么不客气?”宋婉儿俏脸紧绷。
她万万也想不到宋可儿竟然会给父亲下药,下的还是春药!一个闺阁女子给自己的父亲下这种药,这岂止是不要脸,简直就是无耻下流!
二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肖想父亲不是一日两日了。
若父亲当真看上她也罢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