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宋可儿应该暂时不敢再来找她,却没想到第二日一早又舔着脸来了。
宋婉儿觉得就冲这脸皮,输给她真的不冤!
“姐姐今儿可起晚了!”宋可儿笑眯眯地打趣,上前挽住宋婉儿的手,“怕姐姐一个人无趣,我特意来陪姐姐用早膳!”
还是头回见有人把自己当乐子送上门的,宋婉儿从善如流道:“既如此,妹妹是要抚琴增加意境还是舞一曲添几分情趣?”
宋可儿嘴边的笑一僵,这是把她当成乐师舞伎?
“姐姐真会说笑!”宋可儿转身吩咐小丫鬟道:“把我带来的糕点呈上来给姐姐尝尝!”
她捻了块糕点,递到宋婉儿嘴边,“姐姐别嫌我手艺糙,我一早起身用最新鲜的食材做的,入口鲜香甘甜,姐姐定会喜欢的!”
宋婉儿接过看了看,又放回了桌上。毒美人送来的东西,她可不敢吃。
“多谢妹妹费心!我一早习惯吃清粥小菜,糕点等一会儿再吃吧!”
宋可儿撅了撅嘴,“好吧,姐姐一会儿可一定要吃啊!”她突地凑近宋婉儿,“姐姐,上回圣上赐给你的黑玉膏可不可以给我?”
她早就想要了,却一直寻不到机会。
“你要黑玉膏做什么?”宋婉儿一脸严肃,“非是姐姐不肯给你,实在是御赐之物不好随意给了他人;否则圣上怪罪下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宋可儿登时站起身,大声道:“什么怪罪不怪罪,既是赐给了姐姐;自然是姐姐之物,想给谁便能给谁!”
“分明就是姐姐不肯给我!不肯给就直说,何必找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从前又不是没给过她宫里赐下来的东西,分明就是舍不得!
这贱人自这次醒来后便处处与她作对,简直岂有此理!以前的千依百顺,小心呵护肯定是做戏!
宋可儿越想越气,也顾不上小意讨好了,站起身便怒气冲冲走了。
宋婉儿一边吃着小菜,一边摇摇头;这性子也太浮躁了,不好不好!
用过膳,宋婉儿来到外书房找宋书辰。
“婉儿,怎么不多歇息?这两日风大,少出院子为好!”
宋婉儿笑着道:“躺了这么多日,骨头都躺软了!我身子已然大好了,父亲不必担心!”
“那便好!”宋天辰摸了摸她的头,“你好好的,往后到了地下我才能跟你娘有个交待!”
说到母亲,宋婉儿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女儿知道了!”
眼看父亲脸上伤感的神色愈深,她忙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父亲,女儿想学学如何管家可不可以?”
“嗯?”宋天辰听到女儿的请求,一时有些愣怔,“为何好端端想学着管家?”
宋婉儿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女儿如今也大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订亲了;到时候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地嫁人,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说别的,起码自己的嫁妆得会打点才不至于被那些管事的糊弄,您说呢?”
宋可儿能对府中之事了如指掌,跟这些吃里扒外的下人脱不了干系。宋家前世会败地那样快,有一半全是他们自己放纵的。
宽以待人是行不通的。无规矩不成方圆;再不严加整肃,宋家说不得还会走前世的老路,她绝不允许。
宋天辰又是欣慰又是感慨,“一晃眼,我的小囡囡竟然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这事为父记下了!”
父女俩的对话很快传到了宋可儿的耳朵,她冷冷一笑,岂能让你如愿!随即便提笔写了一封信,令人送了出去。
清远寺的禅房内,二夫人看着手中的信如临大敌。
“母亲,那小贱人竟然想要管家权,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您才几日不在,她就想造反不成?”
老太太闻言大怒,“她做梦!只要有我在,她别想放肆!你赶紧吩咐人收拾东西,咱们回府!真是跟她那个贱人娘一样,一刻都不得消停!”
二夫人立刻出了门,笑盈盈地吩咐下人准备回府。
清远寺离京城也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加上老太太又催的急,车夫抄了近路堪堪一个半时辰便到了宋府。
老太太突然回府,府中众人都有些意外。
匆匆赶往福寿堂,大家都面面相觑。三夫人素来是个急性子,忍不住问道:“母亲,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不然,为何匆匆回府?
老太太厉眼一扫,待看到宋婉儿时,一声暴喝,“不知羞的东西,还不给老身跪下!”
几个小姑娘吓了一跳,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惊慌失措。
三夫人一头雾水道:“母亲,您到底说的是谁?什么不知羞的东西,咱们宋家向来规规矩矩的…”
“没你的事给我闭上嘴!”老太太厉声道:“宋婉儿,你还不给我跪下!”
宋婉儿先了愣住,继而泫然欲泣道:“不知婉儿做错了什么惹得祖母如此大怒?”
“你还敢装傻!”老太太怒道:“本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也是个不知羞耻胆大妄为的孽障!”
宋天辰刚想说话便被老太太喝止,“还有你!我老婆子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你女儿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吗?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