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已是亥时,此县虽无宵禁,街道上空空如也,支摊的小贩早已归家,人们也早已闭门歇下,一片寂静也便于时而行动,要知道在白日里朝廷可是有限令不允在房顶跃行的,在前些年爻帝刚登记继位的时候更是严加限制,夜晚也是禁行的,被朝廷抓住,踩坏的瓦片需照价赔偿不论,还得在当地府衙的管理下行劳役一月。
因此规当时甚是让江湖人士狠狠地抱怨了一阵,但好在如今限令改为限制城镇内从每日卯时至酉时,日出黎明到日落黄昏之际。虽然夜间几乎也无人敢在外闲逛,时而今日也是图个方便,抬头天幕墨黑幽蓝,弯月不见踪影,星象也无从观察,好在卞阳城就在二十里地外了。
顺着院子的方向,时而轻松地找到了城关一跃而上,随后撤去男子腰间的手,男子就这样坠入了卞阳城内。
一丈高的城墙就这样摔下去怕是得摔断腿了,没想到男子瞬息间扭过身子空翻以手撑地落下,面无表情地侧目而视蹲在城墙上的时而。
“呀呀呀,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手滑了。”时而不禁挑眉,这当然是谎话,二十里的路程他都没有失误过,怎么偏偏到了地方还能扶不住了呢,就算是失手他自然也是可以一把将其拉回的,毕竟左使之位可不是教主看他年纪小生得好看封上的。
真是无趣,这几日以来时而也不是第一次试探男子了,男子也不曾掩饰自己会些功夫,但毫无内力的经脉可是不会骗人的,虽然好歹有些外家功夫嘛……不足为惧,他就此下了定义。
“吃了它。”时而从胸前取出一白色瓷瓶,拔开木塞,倒出一粒赤色药丸递给男子。
“何物。”
“迷药,吃了你很快会昏迷六个时辰,我可没力气再打晕你了。”时而瘪了瘪嘴,打晕你谁知道你什么时候醒了跑路呢,马上就见到教主他可不想再和这个废物待在一处了。
男子不再吱声,拿起药丸果断地吞下,也不犹豫思虑时而是否在骗他,也或许是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不如就此认命。
时而待他彻底昏迷跌倒在地,慢悠悠地扛起男子又上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