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刚才抓着棋子的时候,就跟没戴手套时候的触感一模一样。”
“我都怀疑自己有没有戴手套了。”
萧爷爷又摸了摸棋子,然后用食指、中指做了执棋的姿势。
毫无阻碍的感觉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这手套……”
萧爷爷砸了咂嘴,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
“……太神奇了。”
“不过-”
萧爷爷小心的脱下手上的手套,就要递给萧骁,“这么贵重的手套还是收起来吧。”
“或者,骁骁你留着自己用。”
“给我真是浪费了。”
……
“不浪费。”
萧骁没有看自家爷爷递过来的手套,“爷爷,你要是想在院子里下棋,你就戴着手套。”
“或者你回屋里下。”
“不然,你的棋友可能就没了。”
萧骁的话让老爷子一愣,随即笑骂道,“臭小子,还威胁起你爷爷了?”
“行了,这么讲究意境,你就戴着手套在院子里白梅树下下棋吧。”
萧家奶奶白了萧爷爷一眼,“跟自家孙子客气什么?”
“矫情。”
萧爷爷:……
“就是用的时候,老头子,你注意着点,不要毛手毛脚的把手套弄破了。”
萧家奶奶再三叮嘱,“这手套可贵着呢。”
她是不相信骁骁那孩子说的“还好”的回答的。
“弄坏了多可惜。”
“知道。”
萧爷爷颇有同感的应道。
“我这人一向仔细,会小心的用的。”
“奶奶,爷爷,没事的。”
两位老人的郑重其事让萧骁有些失笑,“这双手套没有这么脆弱。”
“你们看。”
萧骁从萧母手里拿过另一只手套。
双手捏着手套两边,然后,用力。
手套便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被拉扯变形了。
“哎?!”
本来有些疑惑的众人都下意识的惊呼出声,神色紧张了起来。
“骁骁,你悠着点。”
萧家奶奶急急出声。
“没事的,奶奶,你看。”
萧骁当着老人家的面把手套左扯右扯,但是只要萧骁一放手,手套又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没有一点的变形损坏。
“知道了,知道了。”
虽然很是惊奇这双看似娇贵脆弱的手套竟然出乎意料的坚韧,萧家奶奶仍旧一脸心疼的看着被自家孙子“蹂躏”的手套。
颇有几分暴殄天物的揪心感。
“你别扯了,骁骁。”
萧家奶奶从萧骁手里“夺”过手套。
萧骁顺势放开,面色无辜,“奶奶,这双手套就算你用剪刀剪也剪不破的。”
“我-”
“可以了!”
萧家奶奶急忙打断萧骁接下去的话,“不用试了。”
“奶奶相信你的话。”
“奶奶什么时候不相信你的话过了?”
老太太拿起手套左看看,右瞅瞅,见萧骁刚才的粗暴动作真的没有伤到手套的一丝一毫,老太太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你这孩子。”
老太太忍不住埋怨了几句,“又没人不信你的话,何必真的扯给我们看?”
“你也真下得了手。”“也不怕把手套扯坏了。”
老太太是知道自家孙子的。
别看这孩子看着文文气气的,力气却大的呢。
刚才看这孩子毫无顾忌的动作,她都有些心惊胆战了。
生怕这孩子一不小心弄巧成拙。
本意是想向他们证明手套的坚韧,结果却真的把手套扯坏了。
那可就真的是乐子大了。
萧骁耸了耸肩膀。
除非动用灵力,否则火浣布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破坏的。
院子里很快再次响起了棋子与棋盘相撞的清脆声响。
萧爷爷一脸认真的盯着棋盘。
放在石桌上捏着棋子的手戴着手套。
手套的颜色又暗了几分,光华敛尽,几乎与老人家的肌肤融为一体。
让人不禁怀疑老人的手上是否真的戴着手套?
萧父、萧母、萧家奶奶都进屋了。
萧骁在一边围观自家爷爷与青蛙神的棋局。
几天的观摩下来,他感觉自己的棋力有了不少的长进。
“萧骁大人,你真是浪费。”
小白狐半掀眼帘,瞥了一眼老人家手上几乎看不出痕迹的手套。
“这火浣布做的手套就被你当取暖物件用了。”
“嘶~萧骁大人。”
白蛇探出了脑袋,“火浣布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是很珍贵的材料。”
虽然可能性很低,它还是猜测萧骁大人这么有几分“随便”的拿出火浣布、是不是对这火浣布不是很了解?
“嗯,我知道。”
萧骁起身往边上走了几步,以免自己的声音打扰了全神贯注的下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