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声音转低，呐呐自语。
因为着急眼睛都变红了。
却是一脸的倔强，睁着大大的眼睛瞪着大师。
……
“它是叫胖胖吗？”
大师没有介意小孩的瞪视，仍旧慈眉善目的问道。
小满天星因为对方说自己朋友的坏话而不高兴了，唇抿着紧紧的，没有回答的意思。
大师只是笑着看着小孩，终究是小孩绷不住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很可爱的名字。”
大师夸道。
单纯的小孩一下子有些没控制住自己嘴角的上扬，“嗯，胖胖很可爱的。”
骄傲的神情让人忍俊不禁。
……
“胖胖是为了保护你才攻击妈妈的吗？”
大师神色不变，貌似漫不经心的问出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嗯。”
小孩犹豫了很久，但是，身边的满爷爷、罗奶奶还有对面的大师把她围在了中间。安心的感觉让她终是点了点头。
不过，小满天星又很快解释道：“胖胖不是故意的。”
“胖胖很好很好的。”
……
看小孩着急的样子，大师安抚道：“嗯，我知道，胖胖是为了小满天星才攻击妈妈的是不是？”
“嗯嗯。”
小满天星急忙点头。
“那么，妈妈做了什么让小满天星不高兴的事？”
“妈妈伤到小满天星了吗？”
大师一字一字的缓缓问道。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一股紧绷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荡。
……
小孩又低下了头。
抓着满爷爷裤子的小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透出了几分毫无血色的苍白，一根根细细的青筋浮了出来。
“小满天星。”
罗奶奶开口了，孙女的样子说其中没有猫腻任谁都不相信。
可是，怎么会？
难道孙女真的受欺负了却一直没有告诉他们？
罗奶奶的心一时间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她默默做了一个深呼吸，脸上挂上了小满天星再熟悉不过的温柔又慈祥的笑容。
“告诉奶奶，妈妈对你做什么了？”
满爷爷没有吭声，只是大手又放在了小满天星的头顶，一下一下，轻轻摩挲着。
……
小满天星抬起了头，孩子特有的干净无垢的乌溜溜双眼透着浮冰般的水汽，有着幼兽般的惶惶不安与慌张无措。
“……”
小满天星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
“小满天星，不要怕，告诉奶奶。”
罗奶奶的眼神温暖而满是鼓励。
……
“……妈妈。”
小满天星开阖了几次嘴巴，有些艰难的吐出了这个有些生涩的称呼。
罗奶奶点了点头，没有着急，没有催促，温和的神情安抚着小孩不安的内心。
她知道一旦自己的表现只要稍微有些激动的话，就会吓到这个孩子。
……
只是，吐出两个字后的小满天星又闭上了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是不知道怎么说吗？”
大师适时出声，吸引了小孩的注意力后，缓缓开口，毕竟才五岁的孩子，太复杂的表述太为难这孩子了。“那我问你好不好？”
看到小孩点了点头后，大师才继续不急不缓的说道：“刚才你妈妈妈说，她做了百合小米粥给你吃。”
“你还记得吗？”
大师一边注意着小孩的反应，一边往下说，“你妈妈把粥端给你的时候，它，就是胖胖，却把粥撞翻了是不是？”
“你妈妈也因此受伤了。”
“胖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妈妈只是想端粥给你喝而已，不是吗？”
“可是粥粥是苦的，好难喝！”
小满天星脱口而出，面上的神情很是委屈。
没有小孩子是喜欢苦的味道的。
“小满天星不要喝。”
“可是，妈妈一定要小满天星喝。”
……
“好难受。”
小满天星不由得摸上了自己的脖子，“真的好难受。”
被强硬灌进来的粥又苦又烫，小孩娇嫩的舌头一下子烫的起泡了，喉咙也被呛到了，即使如此，粥仍旧被不停的灌了下来。
她拼命的咳嗽，粥呛进了气管里，她就越发咳的“天昏地暗”。
她的面上涕泗横流，狼狈不堪。
……
“好痛。”
小满天星又摸上了自己的下巴。
当时的自己怎么用力都掰不开捏住她下巴的手。
又因为剧烈的咳嗽而失去了大半的力气。
她犹如砧板上的鱼，再剧烈的挣扎也逃不过任人宰割的下场。
似乎是想起了当时的濒临死亡般的痛苦，小满天星的眼里泛起了泪花。
……
小满天星的话虽然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周边的大人却一下子明白了小满天星要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