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泓知道秦老是真心对他,自是事事也都会为对方考虑。
秦老开怀大笑,眼中的满意几乎都要溢了出来,连忙让他们坐下说话。
“二郎,丫头啊,师父虽然老了,但还没有到不中用的地步。”他就知道自己这土地是没有收错的,“外面那些有的没的啊,你们听听也就过了,不必放在心上。”
如果说之前季少泓和云商商还有些忧虑,但亲口听到秦老师说这话之后,着实是没有那么担心了。
“这件事本来是不想告诉你们的,但如果不说,我知道你们两个一定不会安心。”秦老的表情却突然变得很是严肃,“我未曾辞官归乡前,太子便求皇上,说要拜我为师,可我没答应。你们可知这是为何?”
在秦老拜师之后,云商商就想办法打听到了这件事。
之后也一直关注着京城这边的动向,但因为太子身份特殊的缘故,他们的人一直没有渗透到他身边。
这次入京,两人现在也是做了一些准备,但也不得不提起精神应对。
且看秦老脸色这般差,当年那件事,或许还有其他的隐秘也说不定。
云商商便说道,“可是因为太子的让师父失望了?”
“有这个原因,但也不是全因这个。”秦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的事,袖中的拳头握紧。
“是因为玉夫人?”季少泓虽是问话,但言语之中满是肯定。
秦老的瞳孔猛地放大,但看到季少泓面上的
并无愤怒之色,便知道他只是猜测,很快便恢复了笑呵呵的模样。
但云商商一直都看着秦老,自然没有错过他脸上这细微表情。
秦老掩饰性的喝了一口茶,似乎想要将什么压下去,才说道,“二郎猜的没错。当初我觉得太子性子有些左,但他在人前一直表现得恭敬有礼,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行,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交教导。”
“我便依皇上和皇后的意思,让人扮作一个贫穷的老翁去试探太子。你们不妨猜猜,那老翁最后如何了?”
秦老虽然笑着,在眼中满是肃杀之意,云商商和季少泓不猜也知道这结果很是不尽如人意。
“大抵是因为冒犯太子,被赶走了吧。”云商商想了想师长考验后辈的那些法子,猜测道。
“没错,人的确是赶走了。”秦老声音冰冷,“但太子后面却让人跟着老翁回家,一把火将连人带屋子都给烧了。”
“一国储君,怎能如此!”季少泓言语之中都是气愤,也有替秦老觉得不值。
他的老师本来可以继续在朝堂之上,为百姓谋福祉,却因为太子的一己之私,被逼得不得不隐姓埋名。
还有陶景泽,也是因为不愿意为太子效命,便被如此的算计。
如果不是皇上和皇后还算英明,这天底下不知道要生出多少冤魂来!
上位之人可以不是天纵之才,也可不必能开疆扩土。但绝不可心狠手辣,视人命为草芥。
不然,便
是万民的灾难。
“是啊,怎能如此!”秦老气愤拍桌,“便是三岁小儿也知道该讲些道理,太子又不是不知事的,竟然如此行事。事后不仅想隐藏痕迹,甚至还让玉贵人到皇后面前颠倒黑白!”
“难道没有一人劝诫?”云商商更加疑惑。
皇上和皇后极为爱重自己的独子,怎么可能不在他身边放一些人?
就算幕僚和下臣顾忌身份,不敢直言,难道那些人也不敢?
启盛虽然是皇权至上,但太子怎么说也是一国的脸面,这件事一旦被捅出去。
说的好听一点是太子年幼不懂事,而说的严重一些,便是影响国家安宁。
“呵,劝诫?有玉贵人在后面为太子保驾护航,哪个敢冒着九族被灭的风险,为无辜之人发声。”秦老冷笑,眼中满是不屑。
“这……”云商商的确是没想到了。
他们知道玉贵人在宫中地位很是不凡,却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凡。
“皇后并非是非不分之人。”季少泓脸色更加的冷肃。
“没错。”秦老无奈的叹了口气,“但这些也终究抵不过愧疚。皇后一直认为,如果不是她派过去的人行事不够严密,便不会害了玉贵人接连丧夫、丧女、丧子。”
“而且太子与玉贵人情同母子,皇上也对她理重几分。玉贵人又是个心思玲珑的,便是当中出了什么事儿,也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说句大不敬的,玉贵人的话,很多时候比皇
后娘娘都还管用。”
云商商是真的惊了,若其他人只是传言,从秦老口中说出去的话,绝对不会有假。
看来,他们对玉贵人的估计,还是过于保守了。
“也幸亏那次只是试探。”秦老闭上眼睛,显然是提都不想提。
云商商和季少泓都知道,如果那老翁是真正的老翁,那么绝对难逃一劫。
若是他还有家人,为了事后不被人翻出旧账,玉贵人和太子的人一定会斩草除根。。
虽说这京城里的王公贵族,大多都是看不上底层百姓的。
但也没有谁敢这般明目张胆,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之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