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运成想到气若游丝,明显有了回光返照的木叔公,眼睛更红了。
“你没搞错吧,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为什么要去看他?”
之前有人说木叔公病倒了,云商商就觉得太过巧合了。
虽然老人家的身体不好是很正常的,木叔公经过了之前的许多事,精神已经大不如前。
但木运成也算是孝顺,好好的让他的老父亲将养着,对方的情况说什么都不会差的。
即便昨天太过闹腾,木叔公真的气到了,但也不至于今日就不行了。
倒也不是云商商恶意揣测别人,而是木叔公,本身就和普通的农家老头不同。
“云商商,我父亲都要不行了,你怎么……”看着对方越来越冷的表情,木运成浑身冒出了冷汗,声音满满弱了下去。
他刚才,好像直面了猛虎一般。
木运成觉得,但凡他再敢轻举妄动,一定会被眼神凶狠的云商商撕成碎片!
“父亲是真的后悔了,他觉得很对不起你和二郎,想要见见你们,与你们说说话。你们就看在他以前如此关切的份上,跟我走一趟不行吗?”
“不行。”云商商斩钉截铁,“之前的情分你们已经用完了。而且,我们也没有可说的。若是真心想要道歉,便让他自己过来。”
“你还有没有心?我爹他都成这样了,你竟然还像折腾他!”木运成气急败坏。
连大夫都说,他爹这次凶多吉少了。
就算挺过去,这以后的身
体也不会有多好,嘱咐他们千万不要气着老人家。
这云商商,怎么敢?
“呵,我也没让他拖着病体过来。”云商商讥讽的笑了,“我们这边并不急。若是你们有心,等到人好了,再过来也是一样。”
对方要来她是拦不住的,但见不见,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木运成脸涨得通红,一时话都说不出来。
他过来自然不可能只因为道歉这事,最主要的是想向季少泓借钱的。
就是因为知道云商商对他们的态度,木运成才特意挑选了她出门的时候过来。
可没想到季少泓听说是他来了,竟然连门都不开。
这着实是让木运成傻了眼。
他以为就算在闹成什么样,可如今他爹都快不行了。
不管于情于理,季少泓都应该跟他过去一趟的。
谁知道,对方堂堂一个读书人,竟然会学云商商,做事如此的不讲情面!
换了以前,木运成或许就已经带着木家人硬闯进去了。
但现在季少泓是举人,便是一般的县令见了,都得对他客气几分。
木运成就算心急如焚,也只能在外边等着。
在看到云商商的时候,他就觉得大事不好,转身就想要离开。
但一想起那些因为木二家凑不够钱,已经将他们家团团包围的打手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结果确如他之前想的那般。
即便他已经忍气吞声,对一个小辈服软,但云商商还是不为所动。
眼见着云商商就要进门,木运成想
起了他爹的话,喊道:“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季老四的事吗?”
云商商猛地转头,眼睛如鹰隼一般,死死的锁定了木运成。
木运成浑身一个激灵,恨不得退的远远的。
但还没等他动作,云商商就进屋了,等在出来的时候,季少泓也出来了。
木运成心里松了一口气,暗道他爹有先见之明。
他想与季少泓攀谈两句,但对方沉着一张脸,完全不理他,就好像他不存在。
见两人自顾自的朝他家的方向走去,木运成心里即便再不痛快,也还是跟了上去。
“是二郎和商商来了么?”
听到屋外的动静,里面有声音传来。
只这么一听,便能让人知道里边的人是有多虚弱。
可云商商和季少泓面不改色,完全没有一丝的动容。
“你们进去吧。”木运成压着自己的火气,低声说了一句,便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不是商商和二郎吗?”
里面传来幽幽的叹息声,其中包含的情绪,让人闻之落泪。
季少泓掀开了布帘,躺在床上的木叔公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眼中露出了欣喜之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夫特意交代的,里屋的窗户关的很严实。
室内昏暗一片,木叔公灼灼的视线中带着欣喜。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就显得诡异而恐怖。
云商商和季少泓都没说话,而是走了进去,直接坐在那提前准备好的凳子上。
“我们来了,说吧。”季少泓声音冷冽,隐隐还能
听得出两分怒气。
“二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木叔公伸手去抓季少泓的手,被躲开了,眼泪直接流了出来,“唉,叔公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地道,你们怨我,我能理解的。”
“呵,你老人家这记性可不怎么好啊,那事可不只是不地道。如果不是我们家二郎心善,你们现在还在大牢里逮着呢。”云商商讽笑,“而且,你们这不地道的事情,做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