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云商商笑着,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难不成凌掌柜也看上了我这点小生意,想要插一脚?”
“季夫人误会了。”凌初察觉到对方的抵触,笑道,“我此番前来不是觊觎季夫人的方子。在几个月前,我手下的人接到了消息,说有人私自拿着我们凌家酒楼的方子,到处招摇撞骗。那些受害人起初不知情,后来察觉到不对劲,便开始调查。可那骗子狡猾,跑没了踪影。”
凌初冷冷的睨了一眼缩在地上,想要缩小自己存在感的男人,“这受害者里,正巧有人认识凌家酒楼的管事,两人交谈时,便说起这事。管事好奇,便借了那方子过来看。”
凌初故意停顿,观察着季少泓和云商商的表情。
人群中却有人耐不住了,“大掌柜,那方子是不是你们的?”
打手们齐齐回头,冷冷的往说话那人的方向一瞪,吓得对方立刻缩起了头。
“是。”凌初斩钉截铁的道,“那是我们酒楼的方子,不知为何会在外人手里?”
“果然啊,我就说吧,那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普通丫头能拿出来的!”
“哼,还以为是多了不起呢,原来也是个小偷!”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这二郎媳妇可是有大本事的人,没道理去拿别人家的东西啊?”
说话这人看了看凌初身边那些打手,咽了咽口水。
就算是云商商在怎么能打
,但对方人过来人就这么多,想来酒楼的守卫也是少不能的。
没道理他们的紧要的方子被偷走了,这么久都没发现啊。
有的人想了想,觉得是这么个理。
但某些迫不及待的人却是异常的激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我们都被这丫头害成什么样了!你竟然还当她的走狗?!你有没有良心?”
“大掌柜,你别听这家伙废话。我们支持你要回自己的方子!”
“对。他们家有钱,有地,还有庄子!你可别被他们三言两语骗了啊!”
“都给老子闭嘴!”为首那个打手一声吼,那些激动不已的人都安静如鸡。
“阿华,不得无礼。”凌掌柜呵斥,但脸上却一点儿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阿华立刻乖的跟个鹌鹑似的。
但在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又立刻回头,恶狠狠的瞪了过去。
村民顿时像是掉落在了狼群里的小绵羊,被吓得瑟瑟发抖。
云商商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觉得头一阵阵的发痛,她晃了晃头,将那不适的感觉甩出去,“我从来没去过什么凌家酒楼,更没拿过你们的东西,你们说的方子我更是不知道是什么。”
“凌掌柜,凡事要讲证据。”季少泓发现云商商有些不对劲,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冷冷的注视着凌初。
看着眼前这抢亲相爱的两人,凌初觉得有些刺眼。
“两位一看便不是会行鸡鸣狗盗之事的人,凌某自然是愿意相信的。”凌
初突然又笑了,“毕竟季举人可是秦老的高徒,凌某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污蔑二位的。”
季少泓面色微寒,而云商商的手,则是已经握住了藏在身上的匕首。
“二位不必如今紧张,我对二位只有敬意,并无恶意。”凌初完全不在意他们的冷脸,很好脾气的说道。
打手们面面相觑,很不适应凌初笑得这般的如沐春风。
天知道,掌柜过来的一路上都沉着脸,可把他们吓得不轻。
而且他们早就知道了府城的消息。
可就算季少泓和秦老有那样的关系,但他们凌家酒楼也不是没有靠山的,自然不会畏惧如此。
可凌初偏偏就改变了计划,让打手们一头雾水,不知道接下来该咋整。
藏在人群的某些人,原本已经想像出了云商商他们赔的底朝天的凄惨模样。
可他们哪里能想到,修罗一样贴面无情的凌掌柜,这态度会变得那么快。
不仅没有他们期待的争锋相对,更是连口角都不曾起的。
打手们好奇的目光在云商商和季少泓的商商来来回回个不停,眼里都藏着八卦的小火苗。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掌柜和夫人感情甚笃,他们都要以为,这其中一个是他们掌柜的私生子或者私生女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下属心里的天马行空,凌初冷冷的往后看了一眼。
打手们像是老鼠见了猫,立刻齐刷刷的低下头。
云商商倒是觉得这些人挺有意思,有点蠢
萌蠢萌的。
也不知道凌初这样一个一看便是如此精明的人,手下的人竟是都是憨憨。
“哦,不知道凌掌柜千里迢迢的赶来,是想要求证什么?”云商商笑得依旧灿烂。
凌初抬手,身旁的阿华便递过来一张纸。
等季少泓接过后,凌初才道,“还请二位先看看。”
看清上面的内容,季少泓眉头微皱。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的确是云商商之前做过的菜,也送去给木叔公尝过。
那时云商商是想感谢木叔公这个对季少泓存着善意的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