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异于常人,我知道。”安星逐说道。
“那你还故意拖住我,故意让华高飞那家伙过去!”陶景泽急得在一旁转圈,脸上沉得能滴出水来。
“要是那丫头的不寻常被那些老家伙知道了,她会面对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可别忘了韩家……”
“阿邪,慎言。”安星逐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清明司的人过来了,如果我们不答应,来的就会是他们。”
陶景泽动作一顿,虽然依旧气愤,但却缓和了几分。
“阿邪,清明司已经不复从前了。便是皇上,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人还是可信的。”
“我不管你们这些弯弯绕绕,总之那丫头一家子都是我罩着的!”陶景泽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要是谁敢不长眼的过来找不痛快,我介意让他们再见识见识,我陶景泽的厉害。”
“你已经很久不这么冲动了。”安星逐这般说,脸上却是笑着的,“阿邪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华兄的人品。我们都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更做不出推自己的救命恩人出去送死的事情来。”
“不是还有明非那家伙嘛。”
“你这就是说的气话了。”安星逐笑说道,“他就是孩子心性,别人的暗示都不怎么听得懂,你能指望他发现什么?”
陶景泽脸上有些不自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是迁怒了。
“你别担心,不仅你想保护商商和二郎,我们也一样的。”安星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若是当真不成,你便将神种的事情散播出去。有了民心相互,便是谁也不敢轻易动他们。只要再等一段时间,我相信二郎就能自己护着商商了。”
“哼,这还差不多。”陶景泽终于是坐下来,端起安星逐倒的茶一饮而尽,“你这些年逍遥快活,我还以为你性子变得跟姑娘家一般软和了呢。”
安星逐被这么说,也不恼。他若是真的变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而且,如今的启盛看着风头鼎盛,但实际上却是危险重重。即便是皇上,行事也多有顾忌。
可安星逐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云商商和季少泓,会打破这僵持的局面。他们会带领着这个国家,走向更加让人期盼的盛世。
这想法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安星逐就是这么觉得的。
话说开之后,陶景泽他们也算是心里有数,对外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暗地里,却加强了防备。
至于那些藏在暗处的家伙,也不可能太过逍遥。
至少有些不能说的话,是如何都不可能传出去的。
华高飞这边在永济堂不远处租了一个院子,他的治疗很快就开始了。
云商商白日都会来铺子,能抽时间就近观察,而苏大夫和苏润也对逍遥散很感兴趣。征求过华高飞的意见后,他们也参与了进来。
在多方努力之下,不过两日,华高飞的气色就明显比之前要好了不少。
夜五回来了,也带回了季家大房的消息。
“你是说,朱明武是和季家的老太爷他们搭上了关系?季老大他们过去府城,也是那老太爷派人去安顿的。”
“是。”夜五说道,“季四爷和季家老太爷的关系,并不如外界传的那般好。甚至对季老三这个好不容易找回去的儿子,也不太放在心上。这次季四爷离开,也是在出发的那天才与府中人说的。他送走了妻子和一儿一女,让季老三帮忙筹备季老太爷的寿宴。”
云商商听后,也就明白了。
季老三是因为是不能去京城,愤懑之下只能努力讨好他那位爷爷,这才忽视了对季宝财的看管。
季宝财那人就是个爱炫耀的,有机会去府城,自然会想法设法的与人结交。
可季家老两口和季老大夫妻俩,显然就不是能有那么多银子供他打扮和炫耀的。
为了不被人看不起,季宝财最有可能就是去找季老三。
而他那好三叔,为了季老太爷的生辰可是没少费心,自然匀不出许多银子来。
季宝财也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知道不能惹了这当家老太爷的不喜。但他可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自然会想些其他办法。
那还有什么能比那块忌讳一般的玉佩,能让他在府城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公子哥们长脸的?
所以,就有了后来宁青川在街上遇到了带着玉佩招摇过市的季宝财的事情。
该说不说,这季宝财还真是有本事。
别人最多是坑爹,他是连一家子都给一起坑了。
“呵。”云商商冷笑,不管如何,也只能是他们自作自受。
“王桂花最近一直偷偷摸摸散播消息,说主子和舅爷一起合谋陷害他们一家。不顾骨肉亲情,想要弄死自己的爷奶,想要坏了主子的名声,都被舅爷给压下去了。”夜五气愤的说。
也怪他们不够仔细,这样的事情都没探听到。如果真的让王桂花得逞了,又有得闹腾。
即便最后不能如王桂花的意,但或多或少的,都会影响正在备考的季少泓的心情。
云商商听到夜五称呼陶景泽舅爷,还是有些不习惯,但也没打断她的话。
“朱家盯上了夫人你手里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