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双方真的发生了冲突,安星逐自然是要保云商商二人的。
即便金副将是宁青川的人,但多少也会给安家几分面子。
现在看来,是他杞人忧天了。
“对了,不知宋公子怎么样了?”云商商突然问道。
安星逐微微有些疑惑,没想到为什么云商商突然会问,但还是说道:“明非已无大碍,但恢复还需要些时日。等他好些,定会亲自向你们道谢。”
“不知这位宋公子,今年可是要参加会试?”
安星逐看了一眼季少泓,了然一笑,“正是。明非祖籍沧州,他是在两年前随升迁的父亲一同去京城的。因为家母与宋夫人是手帕交,我们便认识了。后来知道我要出去,便嚷着也要去游学。宋叔叔和他师父认为明非学问不必担心,便也想让他出来历练一番,多长长见识,他就跟我出来了。”
之前宋明非就因为贪嘴生了病,那天并未吃什么东西,也因此逃过一劫。
但被关在山谷后病情更加的严重,好不容易高热降下去了,结果又一直昏迷不醒。
也多亏那些人忌惮安家,真怕安星逐鱼死网破,便也没限制他出去采药。
但每次都会让高手在后面跟着,但凡安星逐有一点不对劲,便会立刻将人带回去。
想到这,安星逐也有些后怕,但更多的事庆幸。
若是这次云商商他们没来,只怕他们几个都凶多吉少。
“这也算有惊无险,想来不会耽搁宋公子的考试。”云商商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这是自然。”
安星逐也并未待很久,等客栈的伙计帮忙抓了药回来之后,便与二人告辞。
等人走了,云商商便放松了身体,懒懒的靠在床上。
“商商。”
“怎么了?”
云商商觉得季少泓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等抬头看过去,便对上了季少泓打量的视线。
不知怎的,云商商有些心虚。
“你很关心宋公子。”
云商商起初没反应过来,但看到季少泓沉着的俊脸,突然福至心灵。
自家小夫君这别扭的小模样,可真是可爱得紧。
她拼命压住自己想要往上翘的嘴角,故作不在意的说道:“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不关心吗?”
季少泓突然靠近,伸手撑在床榻上,他乌黑的头发就这么垂了下来,和云商商的交缠在一起。
那双漂亮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云商商,好像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人。
云商商咽了咽口水,有些慌神。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突然就被床咚了。
但想到自家小夫君是暗搓搓的吃醋,她的心情就格外的好。
若不是这会儿姿势不大对,定是要得意得跳起来。
“额,真的不关心。”云商商觉得自己的脸现在已经能煎鸡蛋了,可季少泓还在慢慢靠近。
“你,你别离那么近啊。”
本来小夫君那张俊脸就已经很犯规了,再靠这么近,她的心跳都不受控制了。
近在咫尺的美颜暴击,云商商承认她是有那么一点承受不来。
万一,万一她没出息的流鼻血,那就真的丢脸丢大发了。
“呵。”
这绝对是冷笑,还是生气的冷笑。
但看着自家小夫人都要变成小乌龟锁到壳里的样子,季少泓还是大发慈悲的手回收,就这么坐在床边,审视着眼前的人。
他那表情活脱脱的就是“说吧,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来”。
云商商是真的有点怂了,小夫君已经温温柔柔很久了,突然这么有气势,让她还有那么点不习惯。
“那什么,之前吃完药我就觉得有点困,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云商商被盯得很不自然,说话的声音都小了,“我看到你在贡院前进不去,有很多人都在说话,好想是与你互保的其中一个考生不知怎的突然失踪了。你没能考试,我们只能回来了。后来听说那学子是出去游学,但在水灾中遇到了危险,在永安县消失了。我就想着,那人会不会就是宋公子,就多问了一句。”
云商商说着,还小心翼翼的观察小夫君的表情,打算一旦看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就立刻找补。
岂料季少泓只是点了点头,便给云商商掖了掖被角,说道:“睡吧,我看着。”
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的云商商将头又往被子里缩了缩,鸵鸟似的闭上了眼睛。
反正事情她都说了,也不算是骗人了。
季少泓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掀起来惊涛骇浪。
他知道云商商很是不一样,而她的那个秘密也有些神异之处,但却怎么也没想到,云商商竟然还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按理说,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能规避很多的危险。但季少泓却没来由的担心,私心里,他并不想云商商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动用太多的能力。
在他们还没有足够与敌人抗衡的能力之前,任何异于常人之处,都意味着危险。
之前的海绵玉米,季少泓就曾背地里问过云商商,知道不会对她有损害,这才放下心来。
可现在这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