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商商和季少泓是厉害,但架不住对方人多,一时也有些吃力。
就在情况越发焦灼之际,山谷外竟然传来了兵戈之声。
两边的人心都提不起来,纷纷警惕的看向对方。
下一刻便有身着甲胄的士兵冲来进来,将正在打斗的人都给围了起来。
“拿下。”
一道身影飞快的冲向王勇全,提刀便与黑衣人缠斗起来。
云商商看到来人,松了一口气。
兵士都训练有素,黑衣人很快不敌被擒住。
在他们要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之前,云商商眼疾手快的卸掉了人的下巴。
只见她手上的动作飞快,也不知道是动了哪处穴位,黑衣人竟是连同毒囊和牙齿一并吐了出来。季少泓只看了一遍,便也过来帮忙。
金副将提着沾了血的刀走了过来,看到瘫软在地,只剩下一口气的黑衣人,抱拳对云商商和季少泓说道:“辛苦二位,末将奉将军之命前来支援。”
“宁将军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云商商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金副将。
按理说,以宁青川他们行军的脚程,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过来。
就算在他俩离开后,陶景泽便让人快马加鞭的去追。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七八日。
可她们这才出事,人家后脚就到了,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些。
除非,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
金副将看出云商商的怀疑,向后退了半步,摊手示意自己的无害:“将军的确是离开了,但末将奉命在福乐县外千米处安营扎寨,暗中保护陶大人。”
“呵。”云商商不置可否。
她之前中了毒,又失血过多,虽然及时的喝了灵泉水,但刚才又与人动手,现在又是头脑昏沉。
鬼都知道金副将这话绝对是搪塞之言,但她也不想追根究底。
季少泓见人这么精神,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迹,眉头紧皱,但还是先走过来扶住了人。
云商商努力的对着人笑了笑,但脸上的虚弱之态却是很明显。
“此处有劳金副将。”季少泓说道,便一把将云商商给抱了起来,往山谷外走。
云商商有些怔愣,本想说自己没事,可看到从季少泓额头上滴下来的汗,听到他越发急促的呼吸声,便闭上了眼睛,将头靠在了对方胸口。
季少泓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又调整了自己的速度,力图能让云商商更好受一些。
金副将本来还做好了被人追问的打算,可没想到这两人就这么走了。
看着这一地的浪迹,他也只能认命的吩咐手下收拾残局。
华高飞倒是有些担心季少泓二人,但他作为永安县县令,这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得留下来主持大局。
即便他现在的身体根本做不了什么,但也得将这些事交代下去,和金副将做好协商。
安星逐虽然还不是官场中人,但身份特殊。加之这事他也清楚,自然留下来协助。
云商商是真的累坏了,在大夫确认她只是劳累过度之后,便真的睡了。
但季少泓却并没有真的放下心来,他在看见人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她破损的衣裳,和那明显就不是别人血染红的痕迹。
即便那换下来的衣裳,已经被云商商趁他去熬药的时候给毁了个干净,但季少泓的目光还是准确的落在了她曾经受伤的位置。
他慢慢的伸出手,轻轻的附在上面,似乎怕把熟睡的人弄痛了。
但也许是残存的肌肉记忆,云商商很是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一下,在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才又松开了眉头。
季少泓眸中暗潮涌动,他走到窗前,便有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飞了过来。
他将已经写好的纸条放进了信筒里,乌鸦便飞走了,转瞬之间便消失在了天际。
这种不详的鸟儿,似乎天生就具有某种趋利避害的本能,且经过夜一的训练之后,比一般的信鸽还要聪明机警。
季少泓走到床边,伸手抚顺了云商商的头发,脱了外袍便躺在她身边。
他在心里默默数了几个数,很快,身边的人就习惯性的往他怀里靠了过来。
两人相拥而眠。
“季夫人,我们在吴府里发现了一个密道。”
“哦。”
金副将见云商商根本不接话,才又说道:“吴府的下人说,那是禁地,除了老爷和夫人,其他人根本不敢进去。”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吴府的人。难道你们问不出消息,便来找我这个无辜之人的麻烦?”
“季夫人,我们对你并无恶意,你不必如此提防。”金副将也是有些无奈,但也知道他们的行动的确是有些难以说清楚。
可那是军中机密,即便他真的知道些情况,但也绝对不可能告诉云商商和季少泓。
“是没有恶意,但不代表不会挖坑给我们跳。”云商商直接沉下了脸,“宁大将军智计过人,自然是什么都能料到的。我们不过是平头百姓,自然只能乖乖照做,便是问一句都是罪过。”
云商商只要一想到陶景泽可能会傻乎乎的跑过来,然后折在这里,她对金副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