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人,请伸手。”季少泓说道。
苗富一听,眼睛立刻就亮了,“大人,快让这位公子看看吧。”
季少泓虽然不多话,但一看就是很沉稳可靠的,苗富一点都不担心他是故意消遣他们。
“有劳。”华高飞心里也生出了一些希冀,便是安星逐,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季少泓的动作。
云商商将自己要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对上自家小夫君暗含警告的眼神,怂怂的低下头。
她刚才就想要替人看看的,可被季少泓给抢先了一步。
安安和宝宝小时候身体不怎么好,季少泓为了照顾他们,也是懂几分医理。
后来,知道云商商身上的异常后,为了不让她在别人面前露出端倪,他更是隔三差五的跑去永济堂学医。
如今虽不能说是神医在世,但却是比云商商这半吊子强了太多了。
见云商商乖巧安静,季少泓心里才舒服一些。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想让自家笨笨的小夫人和别的男子靠太近。
安星逐看清了季少泓的小心思,并未点破。
片刻后,季少泓收回手,摇了摇头。
华高飞有些失落,但又有又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毕竟安星逐都能将宋明非的病情给稳住,医术应该不差的,但也对他身上的毒没办法。
“大人,你别灰心,我们先解决吴修。只要把他抓住,我一定能逼问出解药的下落。”苗富急切的说道。
“嗯。”华高飞一笑,似乎真的不在意,“吴修狼子野心,必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还请二位再辛苦一趟,将这边的消息告诉陶大人,请他出手相助。”
云商商还想说什么,被季少泓制止,“大人请说。”
华高飞将这里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二人,便体力不支,让苗富扶着躺会了床上。
看守头子已经来催了两次,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苗富只得先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二人又和安星逐商量了一番,确定接下来的计划。
“阿邪那边应该做好了接应的准备,你们先带明非出去,我和华兄留在这儿。”安星逐见二人明显担心,又说道:“不必担心,吴修那边腾不开手,这两天不会过来。”
“也好。”季少泓点头。
蛮五传信说那边已经派人过来了,这两天就能到,他们正好继续搜集一些线索。
对那个吴修,云商商和季少泓都有点在意。
等这边的事情说完了,原本应该已经睡着了的华高飞也坐了起来。
“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云商商挑了挑眉。
刚才她就觉得这华高飞有些不对劲,但季少泓和安星逐都给她使眼神,云商商便也没有继续追问。
“让二位见笑了。”华高飞想要起身,但却心有余力不足,只得靠在床边,“我的确是不想让阿富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若你死了,他自也会知道。”季少泓毫不留情的说道。
“呵,我明白。”华高飞惨然一笑,“二位别看阿富圆滑世故,但却是一等一的重情重义之人,当年就因为我无意间救下类被劫匪劫持的他,他便一直记在心里。听说我自请到永安县历练,便执意跟过来。我被吴修囚禁的这些日子,也是他费尽心思的想要救我。”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怕是不行了。若他知道,怕是会冲过去找吴修拼命。”
虽然苗富一直将他当成大人和恩人尊敬,但这些年的相处,华高飞在就将人当成了自己的弟弟一般。
明知身陷险境,无力回天,他又怎会让苗富白白的送死。
“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季少泓看出了华高飞的意图,直言相问。
“我相信宋兄,自然也相信二位。”华高飞正色,“除了方才的嘱托之外,我的确还有一事,希望诸位能亲自代替在下向将军禀告。便是无法联络上将军,也请让陶大人,务必将这事告知唐老。”
“兹事体大,还请诸位莫要推辞。”华高飞说完,费力的向三人行了个礼。
虽然他半靠在床上,显得不伦不类,但眼中的坚定和决绝却很是让人动容。
“请说。”季少泓并未避让,显然是答应了。
“这也与我身上的毒有关,还与外面那些百姓有关。”
“华兄此言何意?”
“安兄见谅,并非我之前有意隐瞒。而是此事不能为外人道,否则,吴修定会狗急跳墙。”
安星逐皱眉,心中疑惑丛生,“我替百姓看过,他们似乎也只是染了风寒,没什么精神。只要能离开这里,喝上几副药便能痊愈了。”
他虽然功夫不如陶景泽,但因为常年四处游历,机缘巧合之下和人学过医术。
虽不能与那些名家大拿相比,拿华高飞身上的奇毒没办法,但也不至于连风寒都会看错。
“我倒也希望那真的只是风寒而已。”华高飞摇了摇头,苦笑,“但可惜不是,他们之所以会这般萎靡不振,体虚嗜睡,全因吴修在他们身上也下了毒。不过是因为剂量太轻,症状不如我这边严重罢了。”
“他何以如此大费周章?”安星逐更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