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陶景泽觉得阿瑶的死不会和季老四有关系,便是真的有,他也不会看着云商商和季少泓死在宁青川手里。
“陶大人,这是我们将军和季家的私事,你一个外人,不该插手。”金副将皱眉,不赞同的看着陶景泽。
“商商是我妹妹,你们要动她,就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陶景泽,你别以为本将不敢对你如何!”
“你敢你倒是动手呀。”陶景泽也是豁出去了,“还将军呢,还不是我家丫头的手下败将。”
宁青川挥手,拿着武器的士兵一涌而进,将这偌大的正厅给占得满满当当。
即便是他们三人的武功不凡,但想要在这种情况下突围出去,也几乎是不可能。
“宁青川你还要不要脸,一个叔叔辈的人,竟然还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传出去,你宁将军的名声还要不要了?”陶景泽心道自己是大意了。
果然就像传言那般,宁青川为了给妻子报仇,已经疯魔了。
莫说是将他们几人斩杀于此,哪怕那杀妻的仇人是当朝太子,他也会豁出一条命去与人同归于尽。
而宁青川的话,却正印证了他的猜想。
“只要能替阿瑶报仇,我不在乎。”
外边的王勇全听到动静,带着人冲了进来。可宁青川带来的人太多,他们也被拦在了外边。
眼看局势一发不可收拾,云商商却是笑了。
她握住季少泓的手安抚的捏了捏,才对着宁青川说道:“将军即使有证据,不妨拿出来让我们瞧瞧。毕竟这抓贼,还讲究个拿脏呢。”
“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老赵最是见不得人嬉皮笑脸,拍桌怒喝,“这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容不得你们抵赖。”
季少泓方才是因为有人再次听到他父亲,心神震荡,一时陷入了以前的回忆中。
现下算是回过神来,也看着做在主位上,变得噬血又暴戾的宁青川。
宁青川走了下来,拿着刀枪剑戟对这云商商三人的士兵推开。
他伸手从胸口摸出一方玉佩,其气色泽青绿,极为通透,一看便不是凡品。
云商商透过光,看见了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青”字。
“此物是我出生之时,父亲请能工巧匠打造,世间仅此一枚。我与阿瑶定情后,将此物赠予她,阿瑶从不离身。”宁青川痛苦的闭上眼睛,“阿瑶那天离开,便是带着这枚玉佩。”
“之后,我苦寻数月,并未找到。”宁青川睁眼,满目的怒火冲着季少泓而来,“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阴差阳错之下,在府城见到了带着与玉佩的人。可我的阿瑶却……”宁青川越说越悲痛,竟是红了眼睛,哽咽不已。
老赵站起来指着季少泓的鼻子大骂,“都是你那畜生父亲,外出经商遇到了嫂子,见财起意。嫂子明明将所有钱财都给了出去,只求能得一条生路,可他竟然还起了色心。嫂子不从,他便一怒之下将人给杀了,抛尸荒野。可怜我们嫂子和那还未出生的侄儿,竟是就这么没了。”
话毕,那些将领和士兵都红了眼睛,握着兵器的手都冒出了青筋。
如果不是宁青川没有发话,只怕云商商他们已经被捅成了马蜂窝。
季少泓皱眉,脑中却在努力回想。
那块玉佩,他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但绝对不是自己家。
乍听宁青川与他们有仇,季少泓想,是不是和他父亲效力的那位大人物有关系。
可老赵将话说完后,他便知道这不可能说真的。
他父亲虽然没有读过许多书,但也能称得上一句君子德行。
便是来往做生意,也是极有口碑。
就算村里那些人对他如此排斥和恐惧,但提到他父亲是,却也是多有称赞。
足见这季老四不会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
而且季老四很爱自己的妻子,以前也不是没有高门贵女想要嫁给他为妻,都被人拒绝了。
这样心有所属的一个男人,即便是天仙站在他面前,怕也是不会多看一眼,又哪里来的见色起意,杀人抛尸。
云商商也是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可怒火中烧的众将士,却把他们的沉默当成了默认,更加群情激愤。
“不知玉佩从何人手中寻得。”季少泓问道。
“嘿,小子,你少在这里拖延时间。告诉你,好让你去杀人灭口。”
父母还在时,遇见这种情况,季少泓即便没有六神无主,但也会极力的辩驳。
可经历了种种,他已经知道了,别人已经认定的事,无论他说什么都是狡辩,更不会相信。
云商商感觉到季少泓变化的情绪,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心疼极了。
“呵呵,便是那十恶不赦的死刑犯,也能给自己辩驳两句吧。你们这倒是问都问不得了。难道宁将军的话比圣旨还管用不成?”
“你这丫头少胡说八道。”
金副将等人的脸色都变了,虽然他们将军现在的确很得皇上信任,但这话要是传出去,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莫测站了起来,说道:“将军,属下知道你报仇心切,但也不该仅凭别人的一面之词便妄下断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