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狞笑的看着云商商,眼中还有挑衅之意。
这丫头再怎么厉害又怎么样,以为抓住了他,就能顺藤摸瓜?想得美。
可过了片刻,预想着这么疼痛没有到来,他这才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
“鬼灵是谁?”云商商就好像没有看见他的异常表情,追问道。
猎杀咽了咽口水,毒药迟迟没发作,但他却没有半点高兴。
组织里的规矩,谁要是敢泄露半点信息。即便是没死在毒药之下,也逃不过主人的惩罚。
而他方才为求速死,竟是直接将主人的名字给说了出来。即便那只是个代号,也足够让他被千刀万剐。
陶景泽看着和以往每一次都不同的云商商,眼中满是复杂。
“丫头,你可知,猎杀之流必定会服毒。只要失手被擒,但凡敢多说一句不该说的,便会立刻暴毙。”
“真的?”云商商踢了踢还能喘气的猎杀,道:“那可能是他们组织太穷,买到假药了吧?”
陶景泽就当是没听见云商商的睁眼说瞎话了,给候在一旁的心腹使了个眼色。
他们很识趣的离开,各做各的事,好像根本就没看见这儿还有三个大活人。
猎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贱人在说什么,竟然侮辱他们,简直岂有此理。
本就受了重伤,这会儿又气急攻心,猎杀竟是像个柔弱的小姑娘一样晕了过去。
“啧。”云商商嫌弃的踢了踢人,对陶景泽说道:“你关得住吗?”
她还想从这人嘴里撬出东西来,但又实在不想将吃白饭的带回家去。
“额,交给我吧。”
陶景泽生怕自己不答应,这特立独行的丫头会将猎杀这家伙给一掌拍死。
“行。”云商商借着雨水冲了冲手,嫌弃的甩了几下,才说道:“我去找我家二郎了。”
“那炸弹怎么办?”陶景泽有些担心被左府藏起来的那部分,会被什么人劫走。
“先放着,反正没人找到。而且要是都给搬到衙门里,你就不怕不小心炸了?”
陶景泽哪里是不怕,是怕得要死好么。
可他也不能看着那东西落到心怀不轨的家伙手里,但如今听云商商这么一说,便也放心了。
这天夜里,福乐县着实是热闹了好一阵子。
次日,大家才知道左广元左大老爷,和不少粮商都给抓了起来。
一打听才知道,好家伙,原来刺杀县令大人的就是他们。
就因为县令为了百姓着想,不愿让这些人垄断了福乐县的粮食,他们就想要一不做二不休。
也亏得吉人自有天相,他们县令大人才能逃过一劫,还与那些家伙虚与委蛇,这才抓住了把柄,将人一举拿下。
百姓看到从粮商家里抬出的一箱箱银子,瞧见那些粮仓里的粮食,眼睛都气红了。
当何言代表还在病中的陶景泽宣布这些银子官府一文不取,权都用在赈灾上时。
百姓们头顶上的阴云,才终于散去了些,纷纷感激涕零。
更有那之前受到蒙骗,说了县令不少坏话的,自发的跪到衙门前,向县令磕头认错。
一时之间,这位年轻的新县令在福乐县的名声空前大好。
特别是他大病未愈,就撑着身体办法,更是在百姓中间狠狠的刷了一波好感。
福乐县也不都是那些黑心的商人,不少还是有血性,知爱国的。
可之前被左广元他们警惕加威胁,为了家人,自然不敢和人对着来。
他们没法昧着自己的良心涨价,便也只能关了铺子。连以往要好的乡邻和朋友上门,也不敢借出粮食。
如今陶景泽将那些家伙给雷厉风行的处置了,他们自然站了出来。
于是,已经关了许久的铺子,纷纷开张。
里面的粮食布匹等一应物品虽然涨了些价格,但也都在合理的范围内。
不少知道消息的百姓,不过大狱有从家中赶来。将仅剩不多的银钱都换成了粮食,这脸上才终于有了几分笑意。
但事情也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眼看着大雨已经连续下了半个多月,却还是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陶景泽递上去的折子应该到了,朝廷那边不可能坐视不理。那赈灾的大臣和粮食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可也没有那么快就到。
他们不知道的是,不仅是福乐县,便是沧州和周围的几个洲,都出现了大面积降雨。
只是有的地方雨水多些,粮食稍微减产。而有的的地方,房屋和田地均被雨冲毁,不少人丧命于洪水之中。
为了能活下去,大批灾民正向京城的方向迁移。
与那些整个村子都葬送在洪水中的地方相比,福乐县这边的情况要好得多。
因为大雨阻断了道路,不仅仅是福乐县,便是其他受灾的地方,粮食也未能及时的送到。
再加上某些人还中饱私囊,百姓得到的粮食更是少之又少。
福乐县是因为陶景泽在,他的老师格外的重视,派了自己看好的家中后辈前来。
这一路上没有人敢阻拦,但也遇上了不少的灾民和麻烦,行程被一拖再拖。
“大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