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他觉得有什么冰冰冷冷的东西落到了自己肩膀上,那滑腻冰冷的感觉顺着他的脖子绕了一个圈,嘶嘶声仿佛就在他耳边。
是蛇!!
那蛇应该没多大,但金大海觉得脖子被勒得紧紧的,连呼吸都困难。
他僵硬的测过脸,就与一双冰冷的兽瞳对上。
明明夜里不甚明亮,他应该什么都看不到才对,可金大海就是瞧见了泛着光的眼睛。
“咚!”
云商商追着自家小蛇墨玉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金大海直挺挺的倒下去,摔了一个结结实实。
她蹲下查看,发现人还有气。
墨玉一下子就弹到了云商商的肩上,得意的晃了晃自己的尾巴尖尖。
他果然就是最厉害的小蛇蛇,一下子就把人给找到了。
可惜这人白长了这么大的一个块头,胆子却那么小。自己都还没来得及恐吓,他就晕了,真是太没用了。
云商商奖励的摸了摸小蛇的头,一把抓起金大海的领子,几个纵跃,就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等猎杀他们绕了好大一个圈子追到过来,已经再也找不到云商商的踪迹。
“该死!”
猎杀声音冷若寒冰,都到了这会儿,他哪里还不知道隐者那家伙就是在逗他们玩。
向来只有他猎杀玩弄猎物的,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待他的。
猎杀反手,一人合抱的大树应声而断,他眼里是前所未有的阴鸷和残忍,“好,好一个隐者,你最好别落到我手里!!”
其他的黑衣人都噤若寒蝉,即便身体害怕得发抖,但也只能努力的控制,不敢发出一点半点的声音。
否则,猎杀下一掌,就会拍在他们身上。
“找,给我去找!封住福乐县,任何人都不能出去。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抓住!!”
“是。”黑衣人领命,争先恐后的离开。
云商商回到县衙,避过其他人进了后院。熟门熟路的来到了陶景泽的卧房前,推门进去了。
她嫌弃的将金大海扔在地上,抬头就看带了正在对弈的陶景泽和季少泓。
两人都是眉头紧皱,似乎是棋局僵持住了,谁也没能突破一步。
听到声响,便不约而同看到了过来。
“回来了。”季少泓脸上的表情缓和,一直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嗯。”
即便他知道以云商商的本事,跟踪一个人根本就不会出什么事,但还是会担心。
“丫头,你算是回来了。看看,看看,这都啥时候了,你哥我都被吓死了。”
云商商睨了一眼三句话不离占她便宜的陶景泽,越过他,走过去坐下,接过了小夫君倒来的茶。
为了不让人担心,在进来之前,她还抽个空给自己换了一身衣裳。
陶景泽没听到人回答,也不气馁,自顾自的去翻看地上的倒霉家伙。
外面传闻已经只剩一口气吊着的县令大人,除了脸色苍白了一点,可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抓这么个家伙,要那么久?”
“嗯,遇到几个人。”
陶景泽立刻松手,走过来上上下下的又把云商商给打量了个遍,没发现人受伤,这才缓和了神色。
“你怕太子吗?”
“哈?”陶景泽搞不懂云商商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他还是大声说道:“我怕他?丫头你别是没睡醒吧。”
他和太子有些过节不假,被流放到这儿也是真。可要说他有多害怕太子,那还真是没有。
如果不是太子身份在那儿,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陶景泽踢了踢人事不知的金大海,嫌弃的说道:“丫头,你可别告诉我,这家伙和太子有关系啊?”
“他知道一些秘密,很重要。”云商商抬眼注视着陶景泽,“但如果你知道,会有性命之忧。”
季少泓眼神一沉,看云商商眼底隐隐的怒气,他便想到了家被炸了的事。
可便是太子真的要派人做事,也不会选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季少泓心里疑惑,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便静观其变。
“说得我认怂,就没有杀身之祸似的。”陶景泽只是严肃了一瞬,便恢复了轻松肆意的模样,“说吧,我还真想知道是什么大事。你哥我好歹还有点能耐,没你想的那么不济事。”
“你知道炸弹吗?”
“丫头!”陶景泽猛的站起来,打断了云商商的话。快步跑到门边,与谁说了什么,关上门后才又急切的走回来。
他看向云商商的目光很是复杂,严肃的坐在云商商和季少泓对面。
桌上的棋局因为一方的提前离席已经彻底的停止了,又夜风带着雨吹过了窗户,那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你怎么知道这东西?”
“我们之前遇到了点麻烦,差点没命,你知道吧?”
陶景泽点了点头,在对云商商和季少泓感兴趣后,他就让人去查了。
但毕竟过了这么久,那房子也被拆了,他的人没找到再多的证据,只晓得是着了大火,把一切都烧没了。
陶景泽升起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