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这季家茶点铺都没开门。
不少人也都知道左广元他们把人家的方子都给买了去,以为这铺子开不成了,心里都还惋惜。
“老爷,季家那边 没什么动静,看来是没招了。”
左广元坐在太师椅上,老神在在的喝着茶,“当真看清楚了?”
“是,小的连眼睛都没敢合上。他们三天前离开铺子后,就没回来。那铺子里的伙计都给放了假,那边也没说什么时候让人回去上工呢。”家丁立刻趁机给自己邀功:“小的一过去,把老爷的意思那么一说,那些个伙计和帮厨都答应了。依小的看呐,他们是早就不满在一个丫头片子手下做事,心里怕是早早的就想来替老爷效劳了。”
家丁想到那些人讨好的嘴脸,以及塞给他的银子,心里就是一阵的得意。
“哦,我还以为这云商商有多大的能耐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啊。”左广元说道:“去,把你打听到的消息,给杨掌柜他们送去。”
“是,小的这就去。”想到又要得赏钱,家丁心里就更美了,恨不得自己脚上长了个轮子,一下冲到杨府。
过了半晌,立在一侧的管家才说:“老爷,手下的铺子是不是可以开卖了?”
“杨家那边的生意怎么样?”左广元问道。
“挺好,虽然杨掌柜嘴上说亏了,但我们的人看见,他们家负责采购的管事这两天忙得很。”管家回道。
“衙门那边有什么动静?”
“和之前一样,那位县令大人总不得空。我们递过去的拜帖都被退了回来,送去的东西也都没收。”管家想了想,又说道:“其他家的也是一样,大伙都不知道这县令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呵呵,他自然是不会收的。你难道忘了前任县令是怎么下台的吗?”左广元一副事情全在他掌握之中的模样,不疾不缓的说道:“再等等。”
“老爷。”管家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您可是担心那方子是假的?还是怕县令大人追究?”
“木家那几个不是看过了,假不了。”左广元乐呵呵的说道,“这方子可是那云商商自己亲口答应卖的,我们可没逼她。就是县令来了,我们有契书,也是占理的。”
“那我们为何还不动?其他几家可是靠这方子赚了不少。这若是在晚了,怕客人都被他们给吸引了过去。”管家没说的是,外边已经有了些关于他们左府的风言风语。
“别急,先好好招呼着那些重金挖过来的伙计,从他们那儿把季家茶点铺要推出的那两个新品给一起套出来。到时候我们来一波大的,还怕少赚了银子”
“唉,小的愚钝,还是老爷神机妙算,一步百计。这福乐县就没人能比得过老爷。”管家恍然大悟,立刻拍马屁。
张广元笑而不语,但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好心情。
县里那几个生意做得风风火火的,这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木家人的情况就不那么的乐观了。
木叔公家,不少人都聚集了过来。
他们脸上都是闷闷不乐的,全然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扬。有几个来回的踱步,年老的几个一下一下的抽着烟,显得很是焦虑。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行了,你在这干吼能有用?”木叔公怒斥那个中年人。
“爹,你别生气,注意身体。”木运成担心的说道。
“你也一边去,你爹我还没老到动不得。”
木叔公心里很是气闷,本来那天他们是没事了,可哪里知道左广元又将他们给抓了回去,逼问他们那方子是不是真的。
木九和木二哥还想耍个心眼,结果就被人打得吐了血,这会儿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木叔公再怎么不甘愿,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听话。
但左广元也没轻易放过他,很是让人给了他几拳,好好的警告了一番。甚至直接当着村里人的面,将他们给扔到了村里那棵大树下。
这下可是不得了,他们木家藏着掖着的事儿被掀了出来。
村里那些之前在他们这儿碰过壁的,可是得意了,说得话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他们现在不敢轻易开罪云商商了,可对木家却是没那么多顾忌的。
有泼辣的媳妇,直接抬着板凳去木姓人家坐着骂。木家的媳妇不回嘴就算了,只要反驳一句,这吵架就会变成打架。
闹得厉害了去村长家,人村长还记恨着木叔公那天的威胁,也只会帮偏架。
这请木叔公去,以往还看在他的名声和威望的份上听他话的村民,这会儿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木叔公本就受了伤,还差点儿给气病了,也不管那些事儿了。
谁知道这祸不单行啊,原本在隔壁县做得好好的生意,这也是突然做不下去了。
原来是那户他们挂名的人家,知道这边的事儿后,死活都不愿意帮忙卖了,还撺掇着自家闺女和木家的小伙子和离。
这不就是趁火打劫,想要白嫖他们木家的方子吗?木家的这些人能干了?
闹起来后,那家的闺女也是怕了,跟着回来。但家里也是吵吵闹闹,就是没个安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