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叔公,这……怎么会变成这样?”村长紧张得手心都是汗水,埋怨的说道:“这小煞……二郎媳妇儿,她娘家人真是县令大人?这你怎么不事先跟我们通个气?要早知道,我们哪里会那么冲动啊。这下真的把人给完全得罪死了,那小煞星能放过我们?!”
木叔公冷着一张脸,整个人阴沉沉的,“我也不知道。”
“呵呵,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可别说这种话了。谁不知道季二郎那小灾星和你家关系好,你连自己儿子宝贝的书都能借给人了,他会连这点事都瞒着你?”村长一脸的嘲讽,心里还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木叔公只是很平淡的看了村长一眼:“你确定要这么跟我说话?”
“哼,我们当初谈好的条件你没做到,还想做村长?你觉得大伙会同意?”
看到有些村民已经对木叔公怒目而视,村长心里总算是痛快两分。
这该死的老家伙竟然趁火打劫,他只要一想就觉得心里憋屈得很。
也多亏六姑婆那老贱人,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吐露了出来。以小煞星对那季二郎那个孽种的在意程度,怎么可能再心无芥蒂的和人来往。
“是吗?这还没盖棺定论的事,你最好不要这么信誓旦旦的好。”木叔公冷笑一声,“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该夹着尾巴做人。”
“你,你……”
村长气结,明明这死老头也是吓得不轻,竟还敢在他面前耍威风?
还当自己是他木家那些后辈,这死老头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成?
“你也别得意。这次何师爷亲自过来,你以为你们木家还能逃得了做佃农的命运?”
村长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
“想明白了就闭嘴,别在给我找麻烦。否则,别怪我到时候一起和你们周家清算。”
木叔公警告完蠢蠢欲动的村长,转身便往家走。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有人松了口。他们送些银子过去,应该就能解决了。
但如果真的闹了起来,万一云商商不松口,他们怕真是要糟了。
这么想着,木叔公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村长脸色涨红,瞧着在周围伸头缩脑的村民就觉得火大,呵斥了一顿,也扬长而去。
这能主事的两个都走了,其他人也是心慌得不行。
完全记不得来之前大伙商量了什么,带着一家老小飞快的回了家,把大门给关得死死的,不敢冒头。
这村里大部分人就窝里横,在外人面前,那嘴就像是锯了口的葫芦,半个字都不敢多说的。
即便真有那胆子大得很的,对着带刀的衙役,也不敢耍威风,又不是不要命了。
就他们前头那个县令大人,说是不管事,可那大牢也是能关人的。
没看见村长愣是被关在里面磋磨了一个多月。
如果不是新县令上任,差人过来清理,他们只怕现在还搁里边受罪呢。
许是有了这个污点,村长回来后,村民对他远远没有之前那边的恭敬了。
要不然,他哪里会把六姑婆这贪婪的老妖婆给请过来。
如果没有她在里边瞎掺合,哪里还会闹出后边这一档子事来。
“小姐,你瞧瞧。”何师爷拿着一张地图,指着木乔村后边那连绵不绝的山林,说道:“从这过去,这一片都是你的地产。我们少爷说了,你要是嫌麻烦,他可以给你送些人过来。”
“小姐你也不必担心,那些都是擅长管理这些的老把式,一家子都是奴籍,过来就是小姐的人,少爷不会随意插手的,你可以放心大胆的用着。这不顺心了,也不必委屈自己,直接发卖了就是。”
云商商嘴角直抽抽,但心里还是有些许的感动:“那还真是谢谢你们大人了。”
“小姐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大人说都是一家人,帮忙是应该的。”何言想到陶景泽说这话时,那略欠揍的模样,也是一阵的无语。
他们家大人以前怎么说也是那位的高徒,怎么也能让人赞一声端方君子、克己复礼。
怎么这会儿像个孩子似的,真是让人头疼。
难道,是他那迟来的叛逆期终于发作了?
心里在怎么吐槽,面上何言还是得维护自家大人那所剩无几的形象的。
“我怎不知自己哪儿来了这么个哥哥?”云商商拳头有些痒了。
早知如此,她那糕点便是拿去喂狗,也不给他吃一口!!
“这临近还有一块地,按记录也是有人居住的。只是他们不怎么出来,先前的县令也没去查访过,什么情况不大清楚,小姐可要去看看?”何言装做没听到云商商的那句话,自顾自的说道。
“隔得远吗?”云商商思忖片刻,问道。
何言特意提出来说的地方,应该是有几分特殊之处的。
“那也不是,不过那周围都是山坳坳,路难走得很。小姐若是没兴趣,我差人去跟他们说一声就是。只是那地方土地贫瘠得很,一年到头种不出什么粮食来,租子可能不多的。”
那地方因为本来是送不出手,但因为离木乔村不远,就顺手划了进来。
“那他们怎么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