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真是的,只要他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云商商语带埋怨,但眼里却满是尊敬和孺慕之情。
孙福一看,更加的肯定了他和老爷的猜测,神医和他这小徒弟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
他撇了眼战战兢兢的那些村民,说道:“小恩人有所不知,老爷远在京城,时时忧心您。听闻前段时日,您这儿还出了意外,就更是寝食难安了。”
“这不,我们老爷的学生到这福乐县上任。老爷就让老奴亲自过来一趟,务必要亲自向小恩人与恩人夫君致谢。”
这话里的信息太多,冲击得在场的人大脑一片混沌。
等他们反应过来,心里嫉妒得滴血,怎么他季二郎就有这种好运!
随随便便买一个人回来,长得那般好看也就罢了,又能赚钱又能打猎。
现在还有一个那么厉害的师父,救了京城里的贵人。他们一家即便什么都不做了,那也定能享一辈子的富贵了。
这贼老天,怎么能这么的不公平!
他们之前是有多得意,这会儿就有多后悔,恨不得穿回去狠狠的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孙福看到村民的反应,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直接放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老爷听人说这穷山恶水出刁民,京城与此地相隔甚远,无法照看,更是不放心。想到恩人夫君乃农家出生,对田地应该有特殊的感情。正好老爷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有几块地,便想着转赠给二位,也算是老爷的一的点心意。”
刘老头等人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但他们根本就阻止不了孙福接下来的话。
“老奴记得,有一块好像就是这木乔村如今所在的地方。”
听罢,已经有人接二连三的晕了过去。
还清醒着的已经肝胆俱裂,只觉乾坤颠倒,分不清黑夜和白天。
想做什么,可对上王勇泉和衙役们手里的大刀,只能像鹌鹑一般瑟瑟发抖。
生怕惹了贵人不悦,连自己的小命都给丢了。
孙福心里冷哼,他们老爷身份何其尊贵,救他于危难的神医,真真是犹如再生父母,便是再怎么尊敬和酬谢都不为过。
若是被老爷的政敌知晓这季家小夫妇被人如此对待,少不得大做文章,攻讦他们老爷,
一个有恩不抱的名头压下来,便是有万张巧嘴那也是说不清的。
本来他们已经准备了厚礼,可想到恩人夫君即将参加会试,为了不节外生枝,便只能先送些薄礼,表个心意。
至于其他酬谢,自然是等人到了京城之后,由他们老爷自己亲自决定。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被人给赶出去了。”云商商知道孙福的意思自然乐得配合。
“哼,小恩人你可是这地的新主人,从来就只有你赶走那些个不顺眼的,可没有别人还能赶走主人的。”
孙福跟在他们老爷身边那么久,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听云商商这么一说,哪里还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也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有村民这般愚昧无知。
对着恩人夫君这样大有前途的人,不知道巴结也就罢了,还想着把人给赶出去,真是不知所谓得很。
“这,会不会不太好啊。”云商商这会儿可说是很白莲了,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村民直牙疼。
“不过一点小事,何须小恩人你费心,老奴便能处理好的。”孙福是爱屋及乌,自然看不得其他人冒犯老爷的恩人,当下就包揽了这事。
孙福察觉来自别人恶意的视线,心生一计:“小恩人你师承神医,想来于农事上并不精通。且恩人夫君不日便要去会试,想来也是无暇顾及其他的。不若,就收一些农户,代替耕作,也省得小恩人劳心劳力。”
就他所知,这恩人夫君可是有真才实学的,便是这次落榜,那迟早也要去京城参加殿试的,可不能让这些俗务耽搁了。
若是处理不好,便是眼前看起来极好说话的小恩人不与他们为难,神医他老人家也定会来兴师问罪的。
“如此再好不过了。”
云商商很高兴的答应了,但她却没发现季少泓有些古怪的神色,以及那些滞留不去的村民是怎样的如丧考妣。
“商商。”季少泓出声提醒,“请孙管家进屋说话。”
“哦,好啊。”
眼见着孙管家跟着两人进了那破旧的临时房子,王勇泉守在门外,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即便晓得了自己的下场好不了,但还是有人不死心,想第一时间知道这贵人会如何处理他们。
若实在不行,大不了豁出脸面去求季二郎就是了。
事到如今,这些人也未意识到自己有错。
在他们看来,如果不是这云商商和季少泓太计较,太不会做人,他们又怎么会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呢。
“孙管家,请坐。”房间里只余三人,云商商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孙福看了眼依旧如常的季少泓,心里一个咯噔,但还是笑呵呵的坐下了。
“不知孙管家前来所为何事?”云商商开门见山的发问。
“这……”孙福笑容一滞,转眼间又恢复了老好人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