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和卫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云商商本想问她和张远还做过什么事，但想到他们没少伤天害理，这一时半会也说不完。便打算留给林陌自个儿慢慢审问，换了个简单的问题。
哪知这话才说出来，笑语直接就用头狠狠的撞上地板，何其决绝。
林旭一直在防止笑语她又作妖，眼疾手快的将人给拎住。笑语的额头上磕出了血，那鲜红而温热的液体从她额头上淌下来，衬托得她眼中的惊恐更加的骇人。
其他人也发现不对劲了，即便是刚才，笑语也还有很强的求生意志的。
“你知道什么，说！！”林陌逼近笑语，从林旭手中将人拎起来，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她。
“呜呜呜……”
笑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拼了命的摇头，可她也没坚持多久。
“我……是我将人引进去的，啊……”
“你说什么！”韩芝雪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
林陌的手已经掐上了笑语的脖子，人已经无法呼吸，更别提在说什么了。
在云商商动手之前，季少泓抢先一步，将林陌的手给掰开。
“她死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季少泓虽然远在福乐县，并未踏足过京城。但这韩家和卫家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
莫说他们平日里防备有多森林，便是笑语之前不过是个乞丐，若没有什么人在背后做推手，她又怎么和张远搭上线？又是怎么能参与那些事之后在，还能活着的。
巧合？这世上可从来都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林陌勉强冷静下来，将笑语扔在地上。他怕自己在一个忍不住，直接将这贱婢给掐死。
“咳咳咳……”笑语像条死鱼一样瘫倒在地，苟延残喘，可她才顺了一口气，又控制不住自己了，“是我记恨韩芝雪那贱人，听人说张远对她有意思，就想着跟他合作。张远答应我，帮卫少爷除掉那些压在他头上的老不死，让我风风光光的嫁给他做正妻。而他则能得到韩芝雪，还有上面要的东西。”
“我本来不敢，可张远许诺过，事后给我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还能替卫少爷请封爵位，我才答应的。”笑语目光有些涣散，有点像回光返照了，“那天韩府很热闹，我听张远的，去后门讨饭。韩家平常不会赶我们这些乞丐，那天是好日子，更不会。我趁他们不注意跑到提前挖好的狗洞前，钻进去躲起来。等天黑后，人都往前院聚集，我就偷偷的打开了门。”
“啊啊啊，不要，不要杀我！好多人，血，好多的血！！！”
笑语好像是回到了那天，看到了那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韩芝雪已经泣不成声，她没想到韩家曾经的善意之举，竟是召来了这样的灾祸。
诚然，即便没有笑语，张远依然会用其他的办法。但他们也不会被杀个措手不及，连防备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人不是我杀的！对，我没有杀人，不是我！你们要索命就是找张远，这些和我没关系！”
“那日，可还有其他人生还？”
韩芝雪面无表情，心中恨不得将笑语碎尸万段，暗恨自己的有眼无珠，可还是抱着一分希望。
“啊啊，我没杀人！”
林旭上前，狠狠的扇了这女人几耳光。
若不是害怕把人给弄死了，她恨不得将那无尽的酷刑，都用在这贱人身上。
“说，可还有谁生还！你还见过谁！”林陌手背青筋直冒，显然也是极尽克制的。
“死了，都死了，张远把他们都给杀了。”笑语努力的瑟缩，“张远提前得了消息撤走，让我留在那儿盯梢。对，有一个好看的小姐带着好多人过来，他们冲了进来，我听她好像在叫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身后有人捅了她一刀，她把人杀了，然后带着那些尸体走了。后来……烧起来了，都烧起来了，全死了。啊啊，不知道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你放过我，放过我！”
笑语说完，吐了一口血晕死了过去。
“小鱼，一定是小鱼，她……”韩芝雪死死的抓紧自己的胸口，嘴唇张合几下，身子软倒在林陌怀里。
“来人，快，去请大夫过来！”
“且慢！”季少泓走过去，拉起韩芝雪的手腕，片刻后说道：“她无事。”
林陌怀疑的看着季少泓，他打听到的消息里，可不知道这人竟然也是会医术的。
“立刻离开，越快越好。”季少泓垂着眸子，淡淡的说道。
“什么？”林陌有些惊讶，突然警惕起来，“你知道什么？！”
“张府不能留，你们也不能留。”季少泓不管林陌的困惑，直接走过去拉起云商商的手，“言尽于此，珍重。”
云商商看着韩芝雪，眼中还有些担心。但再看季少泓，心里却是安定了下来。
他家小夫君都这般说了，韩芝雪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这多半也是大悲之下，情绪太过激动，才晕倒的。
“你们快走吧，不要回来了。”
云商商匆匆的说了一句，跟上季少泓的脚步离开了。
屋里气氛又安静了下来，林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