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大管家真真的算是老爷的得力心腹,在府中也是说一不二了。
可自从看到二管家被折磨成那样,他也生了兔死狐悲之感。
这说话做事,都是三思了在三思,就怕行差踏错。
这才出了张员外的主院,就看到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过了。
“笑语,你怎么能如此没规矩,莽莽撞撞的像什么样子。”大管家张口呵斥。
“大管家。”笑语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夫人的头疼症又犯了,我这要去找老爷呢。”
“老爷今日心情不佳,吩咐了谁也不见。你这跑过去见不到人,还会让老爷更心烦厌恶。”
“可,可夫人真的病的厉害啊,奴婢看着就要疼晕过去了。”笑语无措的哭了起来。
“别急,我同你去看看。”大管家眼中多了急切之色,叫住路过的小厮吩咐道:“夫人病了,你快去把大夫给请过来。对了,是仁心馆的范大夫,夫人的病都是他瞧的,可别弄错了。”
“是。”
小厮得了命令,立刻就跑了出去,便是半分都不敢耽搁。
虽说现在老爷更宠爱新入府的柳姨娘,但对夫人那也是在意的。
就在柳姨娘之前,那个极其受宠的小妾,就因为硬闯了夫人的院子,惹了老爷生气,便被打杀了。
这府里,哪个还敢不要命的去怠慢了夫人。
“病了?”
云商商接到传来的消息,有些疑惑。
前两日席间,她也是见过那位张夫人的。
是个清淡如菊的美人,话少,但却很有大户人家掌家娘子的风范,也是个不简单的。
最主要的是,云商商观她面色,并不像有疾的。
但想到自己一般般的医术,也不排除是看错了。
“张员外是个什么反应。”
“张府的下人说,人昨夜在新纳入府的柳姨娘那里过的夜。倒是张府的大管家,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张夫人的院外。”
“哦,一直如此?”
“以前倒是张员外亲自照顾,也不知是不是见多了新颜色。他近两年对张夫人没那么上心了。但凡夫人发病了,十有八九是大管家在张罗,张员外最多也就在快好了去看上一眼。”
“去和蛮大说,查查那位张夫人和大管家。”
“夫人的意思是?”,
蛮五是太过惊讶了,这才忘记了蛮老大嘱咐他们多做事少说话。
他心有余悸的看着云商商,可她却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才偷偷松了口气。
“嗯,就像你想的那样。”云商商头都没抬,“顺便把大管家给我约出来,便说,我有能让他心意如愿的法子。”
“是。”
蛮五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三哥说的那样不怎么聪明的,要不然怎么会连话都听不大明白呢。
小魔头这两天可都在铺子里,哪儿都没去,怎么就能从几句话就知道那么多。
想不明白,蛮五也不勉强自己,任劳任怨的去和自己老大接头了。
再说蛮老大,因为不放心,他是自己迷晕了一个小厮混进张府的,连一直想跟着的蛮二都没让进来。
他接到蛮五的信息,也是惊讶得很。
这事儿他也是从几个下人那里套了话,自己又推测一番才琢磨出来的。
因为不确定,也还没告诉云商商,却没想到她竟然料到了!
蛮老大有一种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在她掌握之中的错觉,整颗心都是冰凉的。
“老大,你说那小魔头怎么那么神啊,怪让人害怕的哩。”
“行了,不想吃苦头就别东想西想的。你这话要让她听到了,小心自己的皮子。”
“嘿嘿,老大你放心吧,我不会说漏嘴的。”
“快回去吧,小心点。”
两人分开以后,蛮老大借着跑腿的名义,在府里转了好几圈,才找了个机会将纸条给塞到了大管家的房里。
就在他潜伏在院子外等着大管家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进了他的院子。
那人的模样蛮老大记得,是张员外身边的。
看来,这张员外也没别人看到的那么相信大管家啊。
林陌在张夫人院子里熬了一夜,打点好了琐事,这才有机会回来休息片刻。
这一进门就看到他刻意放好的东西位置变了,不用想都知道又是张员外派来的人。
他的脸色阴沉了一瞬,又装做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准备宽衣休息了。
就在他躺上床时,从被子里带出了一张纸条。
林陌的脸一僵,腾的一下坐起,将东西一下子抓住,死死的握在手心里。
他警惕非常的四处查看,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匕首,光着脚下了床,将屋里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个遍。
确认的确没人,也没放下手中的匕首,而是单手将那纸条打开。
许是猜到了是谁会给他送这东西,林陌脸上带着无奈而宠溺的笑容。
只是在他看清了字条上的内容后,表情从欣喜变得惊恐,浑身像是被人浇了好几桶冰水一样。
“嘭!”
他一下子打开大门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