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秦老意思,那边一大早就会派人来提他们去衙门问话。
云商商想着反正都要折腾那么一番,也没去开铺子。
她做了丰盛的早饭,把父子三个喂得饱饱的。又烧水给两个小家伙洗了澡,换了新衣裳。
因着昨儿的确是受了惊吓,晚上还做了噩梦,季少泓也没让两个小包子去练字。
两个小家伙可高兴坏了,跟小虎崽和小猪一起玩疯了。
这眼见都到晌午,衙门那边也没个动静。季少泓和云商商决定去一趟县里。
许翠娘和白晨有些担心,也跟着一同前去。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等他们到了县里,却发现这个案子已经结了。
这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在议论这一波三折的案情,那说的可是比说书先生还要精彩。
“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一次见过这两位大人物。不过家那两位大人的脸色可是吓人,我都不敢多看一眼。”
“可不是,不愧是官老爷,那气势就是和我们这些老百姓不一样。不过你说那王寡妇到底是图个什么呀?先前帮着那朱元陷害别人,这在大堂之上,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翻供。啧啧啧,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胆子。”
“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呢?即便她婆婆再怎么不是,她也不能直接把人给毒死了。”
“你这说的啥话,知州大人不是说了吗,他婆婆不是死于中毒,而是患了急症。这县衙的仵作都去验尸了,哪里还能出错!”
“哼,要不是她运气好出了这事儿。等以后查出来,她铁定也得被砍头。”
云商商他们坐在茶棚里听了一会儿,这才知道王寡妇被判了流放。
有人看他那小姑娘可怜,想要收养。王寡妇死活都不愿意,就将人一并带走了。
那朱县令和师爷直接被罢了官职,又被林原平查出了他们贪污和害人的证据,直接判了秋后问斩。
判决下来的时候,两人脸都白了,像一滩死肉一样瘫在地上,半点都动弹不得。
“我还听说了,姓朱的那个狗官,最后还想要挟持恰巧路过这儿的那位大人,直接被衙役们打断了双腿。”
“呸,活该,他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这罪魁祸首都找到了,季家茶点铺自然是不必担这人命官司。
不仅如此,知州大人还让那三人赔偿了铺子的损失。让衙役押着他们,大街小巷的去做声明,还季家茶店铺清白。
云商商听到这消息,脸上却没有什么开心的表情。
这一切结束的太快,也太顺利了。
“怎么了?“季少泓关心询问。
“没什么,我们去铺子看看吧。”云商商笑着说道。
那些人贩子是她亲眼看着林原平带回来的,但百姓之中,却没有人提起一字半句。
几人还没靠近铺子,便看见前面围了一大圈人。
“你不过是个花钱请来的伙计,拿我家工钱的,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你是想造反啊!”
“什么你家的铺子!你这老货好不要脸,这明明就是我家侄女的嫁妆!”
“呸,你这老贱人,这上下嘴皮一张,胡话就来,也不怕这风大闪的舌头!这明明是我季家的,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
云商商走进了,就听到两个妇人在那大吵特吵。
这其中有一个,还有些耳熟,不是季老太又是谁。
云商商眼中闪过暗芒,她就说这家人最近怎么这么安静,原来是憋着大招。
怕就算他们没摊上王寡妇那事儿,季老太也打上了这铺子的主意。
当真是好大的脸。
“哎哟喂,这没天理了!你们大家伙都来评评理,这铺子一直是我丁家的,我那二弟是个心疼孩子的,在我家云香侄女出嫁的时候,就将这铺子给做了陪嫁的。”
那妇人穿着富贵,打扮也得体,一看就比季老太她们高上几个档次。
她这话一说,立刻就有人响应,“我记得这铺子以前就是丁家的。”
“你听听,你这老货好好听听,这是我丁家的铺子!”
“我呸,这明明是我季家的。”季老太气得呕血,他们明明是得了消息,想要先下手为强。
但先是被那不长眼的小伙计给拦住,又被这婆娘给缠上,当真是出师不利。
那贵气的妇人眼睛一转,用手捏了帕子擦擦眼角,“我们丁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你说那铺子是你家的,倒是把那房契拿出来看看!只要你拿得出来,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以后绝不找你家麻烦!”
“你,你……”季老太气得浑身颤抖。
这老贱人明显就是故意的!
众人看到季老太这样,立刻窃窃私语。
季二丫脸色极为难看,偷偷的看了站在他旁边的男人一眼,整个人觉得格外羞愤,就像是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一样。
即便她也想上去将那妇人的嘴给撕烂,但还是得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她奶说了,这男人啊,就喜欢温柔小意,听话的。
“我什么我!我看你们就是想空手套白狼,欺负我丁家没人了是吧?”
“我买铺子时白纸黑字写的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