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云商商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藏头遮尾之辈,没什么好见的。”
“你放肆,你不过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怎么敢和这位……”朱县令被云商商这一句话激得怒火中烧,他颤抖着手指着云商商。
可这话才说到一半,就被那个黑袍男人撇了一眼。
朱县令这时才回过神来,背后都爬满了冷汗。
他刚才差点一个不小心就中了云商商的套,一秃噜嘴,将这位的身份给捅了出来。
朱县令看着云商商的目光更加不善,但整个人却更加警惕。
心说,这丫头狡诈如狐,果然不好对付。
“季小夫人果然是伶牙俐齿,才思敏捷。”黑袍男人一只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另外一只手摩挲着戴着的黑玉扳指。
“有话直说,不必同我这拐弯抹角。”云商商的眼神有几分危险。
眼前这个人,给她一种让人很厌恶的感觉。
“季小夫人大可不必对我抱着如此大的敌意,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心善。”黑袍男人轻笑一声,“瞧瞧你这么标致的人物,却要在这么肮脏污秽的地方,当真是千般心疼,万般不舍。”
“呵呵!”云商商的嘲讽点加满,那不屑和鄙视,毫无掩饰的朝着黑袍男人而去。
朱县令和李捕头被云商商大胆的行为吓得心惊胆战,生怕他们面前这位大人生气,把火撒他们身上。
却没想到那人好像早有预料一般,并不把云商商的态度放在心上:“季小夫人怕是不明白,这开铺就容易,想要守住铺子难,守住出了人命的铺子更难。”
他又接着说道:“让我猜猜,你会在这个时候开铺子,怕是想给你家那位秀才夫君攒银子去乡试吧。”
“你想怎么样?”
云商商已经基本确定,在幕后动手的就是眼前这人。
“你大可不必紧张,我这人向来就是个好说话的,也没有想要为难美人的意思。”他像打量货物一样,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云商商那张漂亮的脸蛋上。
在察觉云商商周身弥漫着杀意,这才将视线收回。
“我刚才跟你说过,我是来帮你的忙的。”黑袍男人的语气郑重了些,“可这人命可不是那草芥,想要彻底的消除后患,季小夫人合该拿出些诚意来才是。”
“哦,我倒是想不明白,我这一穷二白的,身上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入了阁下的眼。”
“小夫人可不要妄自菲薄,你的价值可比你原想的要重许多。”
对着云商商那“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眼神,黑袍人难得有一种被噎到的感觉。
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还是决定先不同这个人一般计较。
“这也简单,我瞧着小夫人那茶水和糕点的方子不错,不知你可舍得?”
云商商稍微坐直些身子,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黑袍男人。
“阁下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就想要几张方子,莫不是在同我说笑?”
“哈哈哈,季小夫人不必怀疑,你手中握着的东西,能为我创造源源不断的财富。这自然值得我费些心思的。”
朱县令二人一直警惕的看着云商商,生怕她突然暴起伤人。
牢房在一瞬间变得很是沉默和凝滞。
黑袍人看着云商商低头不语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个略带玩味的笑。
“当然了,那些方子是能生金蛋的母鸡,小夫人舍不得也无可厚非 。”
黑袍人正想将自己心中打好的腹稿说出来,却见云商商突然一笑。
他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却听下一刻,云商商就很痛快回答,“好啊。”
“……”黑袍人掩藏在面具下的瞳孔微微睁大,似乎想不到她这般痛快。
云商商似乎还嫌弃不够,继续说道,“我这开门做生意本就是为了赚钱,只要阁下出得起价,要什么方子不可以?”
眼前这人说的话,她是一句也不信。这搭进去一条人命,所图怎会只有如此。
捕捉到那人一瞬间的僵硬,云商商心里的警惕提了一个等级。
“季小夫人不必如此着急,不如听我说完另一个法子,再决定也不迟。”黑袍人自说自话,“不过如果我是你,我倒是宁愿选择这第二个方法。”
“哦,阁下这般说了,我该听听?”
云商商心中警铃大作,要来了。
“这个法子倒也不困难,对你来说反而是件好事。”黑袍人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有一位贵人,因家中主母早些时候伤了身子,无法孕育子嗣。为了家族繁盛,只得在外寻觅。正巧了,你家那两个继子入了人家的眼。”
看清女主脸上的排斥,黑袍人立刻说道:“我们知道你和你家那位小夫君的关系好,也不必你亲自做什么。你只需将人约出来,我们这边自有法子,去把那两个小的带出来。”
“事成之后,那位贵人定然会重礼相酬。莫说是一个小小的茶点铺子的事。便是你家那小夫君,未来也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云商商握紧了拳头,脸上的表情未变分毫,但心中却弥漫起了极为浓烈的杀意。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