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牙人气得发抖,一把从刘雄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
他看着这丁大贵也是个老实本分的,这一家子住在县里,在外的名声也还不错。
却没想到,这人竟然给他玩这么一招。
“呵呵,怎么你们还想杀人灭口不成?”郑牙人是气笑了。
本来他打算给云商商推荐的是另一家的铺子,毕竟人家价格合适,说话也干脆。
可这丁大贵的女儿跑到他面前哭哭啼啼的,硬是把她家的男人说得就像要马上咽气了,只等着那银子救命。
他也是一时心软,这才把云商商带到这来。
却没想到他好心,反而是入了人家的套!
看着被他连累得困在铺子里的云商商,郑牙人心生愧疚之意。
“瞧你说的,我们也是奉公守法的百姓,哪里能做得出这种事来。”丁大贵陪笑着说道,“可我们之前明明商量好的是三百八十两银子,你们这个钱还没给齐,我自然是不能把铺子给你们的。”
“丁大贵,你这老东西还真有脸说出这话来!”郑牙人沉下脸,“既然你想耍无奈,那我们就一起去县衙,让县令大人分辨分辨。”
他能在这福乐县里安安稳稳的开牙行,那自然也是有门路的。
要不然,可不是得被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给吃的渣都不剩。
这丁大贵和刘雄的做法虽然恶心,但他也不是没法子治他们。
“瞧老弟你说的,这不过是一点小事,哪里就值得去劳烦县令大人。”丁大贵有些心慌,他知道郑牙人有关系。
要是直接闹到县衙里,他们还能有好果子吃?
想到这个事闹大之后的后果,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看向自己女儿和女婿的目光,也没有那般和善了。
刘雄却是冷笑一声,“那正好,我前些日子碰巧救过县令大人的母亲。老人家记得我的好,县令大人也同我说过,如果有什么麻烦事,尽管去找他。我这虽然不想劳烦县令大人,但也不忍心瞧着我岳父,被你们这等小人给坑害。”
他的目光放肆的在云商商身上扫过,看向郑牙人时,却是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他可不是那些不长脑子的,要真没有点把握,他能做出这事?
本来他是外出走镖,那是随便带点什么东西倒卖,就能赚大银子的,自然看不上这点小钱。
但他内伤着实很重,为了不让镖局里新来的那个镖头抢他的位置,可是把家里都掏空了,才治好六七成。
这也是实在没法子,才把主意打到了他岳父的铺子上。
刚好就碰上云商商这个冤大头,可不得是她倒霉。
“你,你……”郑牙人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的瞪着刘雄,“你这是颠倒黑白,信口雌黄!你以为县令大人能被你给蒙骗的去!”
话是这么说,但郑牙人心里却是凉了大半截。
他们这位县令大人可不是多么的明辨是非,清正廉洁的,但却极孝顺他那老母亲。
刘雄与他们有这层关系,这事玄乎了。
即便心里再怎么不愤,今日他们十有八九是要多掏一百多辆银子。
但郑牙人还是下意识的挡在了云商商面前。
总归舍了银子,可不能再害了人家姑娘。
那刘雄看着就不是个讲规矩的。
刘雄看到郑牙人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心里骂了一声孬种,连回答他的话都不屑。
看他就像个木头一样挡在那小美人的面前,让他都瞧不见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了,心里很不爽。
丁云香自然是发现了自家男人那赤裸裸的眼神,在暗地里咬碎了一口银牙,狠狠的瞪着云商商。
暗骂外头的这些小贱人,当真是不知廉耻,就知道勾引她家男人。
可丁云香却晓得,现在不是能闹脾气,使小性子的时候。要是刘雄的伤治不好,就没法再继续回镖局。
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银子了,要是刘雄再把这个好差事给丢了,他们不是得过苦日子。
所以,她只能掐紧了自己的手心,装作一副温柔贤淑的样子,一忍再忍。
“这位小夫人,要我说啊,你没必要为了这些散碎银子就闹上公堂。我们这倒是不打紧,若你的夫君知道了,只怕是……”丁云香说的是情真意切,一副完全是为了云商商好的样子。
“没错,我们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只要夫人你补齐了银子,一切好说。”刘雄看着云商商一直低着头,一副怯懦的样子,说话时眼神就更加放肆。
“你们一家别欺人太甚!这天底下总归还是有王法的!”郑牙人一边用语言威慑刘雄他们,一边快速的扫视铺子。
想弄出个什么动静,把其他人给引过来。
“老家伙,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刘雄本来是想和云商商搭话,可郑牙人又跳出来,让他的耐心告罄。
“我兄弟几个可在外边守着,你可别耍什么小心思。要是惹怒了哥几个,怕是得缺个胳膊少个腿的。”
面对云商商的时候,他眼中闪过急色,说话的语气也轻柔了几分,“要是小夫人你手上实在没那么多银子也不打紧。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你留个什么贴身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