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这计划是好计划,够毒,够狠,够小人。
但可惜了,云商商自始至终都没打算放过这两人。
看见那两人像小孩子一样滚在地上,你一拳我一脚的打着。
一边嘴上也不得闲,互相诅咒,翻旧账,掀老底。
这架势,连那泼妇都比不得。
两个都是半残,但打着打着,心里却是冒出了火气来,已经记不得为什么打架了。
张有才和徐茂眼睛通红,死死的瞪着对方。恨不得下一刻,就将这让自己窝火的人给弄死!
徐茂打掉了张有才一颗牙,张有才就拼命的扭动身子,狠命的往徐茂肚子上踹。
徐茂翻身躲过第二脚,借着墙壁站了起来,一把揪住张有才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墙上撞。
张有才也顾不得手上的伤,双手狠狠的握住徐茂的手臂,在他手上都掐出了青紫的痕迹。
徐茂死活不松手,竟是要将张有才给活活撞死!
张有才被“砰砰”的撞了两下,鼻子和嘴角都流出了血。他已经没了什么分辨能力,抬脚就往徐茂身上踹。
好巧不巧的,直接踢中了徐茂的命根子。
徐茂疼得摔倒在地,蜷着身子缩在角落。
张有才立刻趁机上前,对着暂时没了反抗之力的徐茂,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云商商已经换了几个姿势,匕首在手里挽成了花。她的眼睛却饶有兴味的,盯着已经狼狈得不成样子的两人。
这虽然是菜鸡互啄吧,但别说,打的还挺精彩。
云商商有些遗憾,她应该带一把瓜子过来。
眼看着两个人都已经鼻青脸肿,遍体鳞伤。
那打架的力道逐渐开始变弱,两人都开始喘粗气
云商商才大发慈悲的走过去,一人一脚,直接将两个都给踢晕了。
看了一眼两人破破烂烂的外袍,云商商嫌弃的不行,但还是一把给扒了下来。拧成了绳子,将两人手脚捆着。
这个一眼看过去,张有才和徐茂活像两只王八。
云商商掰开两的嘴,一人喂了一颗吐真丸。
别看这药丸子只有绿豆大小,但作用确实很厉害。只要吃了,无论是谁,在两天之内都只能说真话。
敢说假话和故意不说话,都会遭受百蚁噬心之苦。
即便是那些个接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也很难撑下来。
这两个没吃过什么苦,没骨气的草包少爷。肯定是会将他们干的那些好事儿吐得干干净净。
眼看着天边已经能看见阳光,云商商拎着两人,用轻功飞快感到了衙门,将这两人吊在了牌匾下。
她站在衙门前,满意地拍了拍手。
做完这些,云商商也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躲在了旁边一户人家的围墙下。
一会儿,这两个人定是会说出许多劲爆的事情。
若是这个县令是个清正廉洁的,倒是算给他送上了一个大功绩。若是与张家那些人同流合污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够他喝上一壶了。
“啊!”
有早上路过衙门去买菜的妇人,看到了挂在那儿赤身裸体,全身都是伤痕,鼻青脸肿的两个男人,直接吓得惊叫出声。
这叫声不仅惊动了衙门里当差的衙役,更是把那周围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张有才和徐茂也被这刺耳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就看到离他们很远的地面。
两人都觉得头昏眼花,喘气都费劲。
可还没等他们搞清楚情况,身体里就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痛得他们冷汗直冒,脸色苍白。
“啊!”两人承受不住的大叫出声。
这赶过来的衙役,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当下,脸上就露出了惊惶的神色。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张家的小祖宗和徐家的那个小少爷,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还可以挂在他们县衙门口!这到底是谁做的?!
“张少爷,徐少爷,你们俩这是……”一个有些年轻的衙役忍不住叫出声。
在他身旁年纪越大的衙役狠狠的踢了他一脚,骂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梯子来,将两位少爷放下来!”
两人的叫声越来越惨,让底下的衙役们更加的手忙脚乱。
这看戏的人越来越多,都对着两人指点点。
但张有才和徐茂现在什么都听不分明,他们的耳中嗡鸣,心脏像是被浇灌了滚烫的岩浆。
身上的皮肉和骨头又痛又痒,难受极了。
下意识的,两人都知道只要说真话,就会减轻痛苦。
但即便难受,他们也还有一点理智在。知道有些事开口说了出来,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但他们俩都不是那个毅力顽强的,哪里真的抵得过那药效?
最后,还是张有才承受不住,先开口说了。
这只要开了口,那话匣子就止不住了。
徐茂也是被折磨的额头冷汗直冒,恍惚间听到张有才说了什么。
他也控制不住,竹筒倒豆子似的都说了。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句的,将他们做的那些好事儿,都给抖了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