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行驶在乡村小道上。
马车内,唐老夫人,以及柳氏母子三人沉默不语,而在唐青山手中还拿着一幅卷起来的画。
唐青山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这幅画。
此刻,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内心中的情绪,但他依旧无法忘记在镇长家那位吴夫子说过的话。
“说起来这幅画还是我年轻时候,随手画的,没想到会被你们得到,还真是一种缘分啊!”
“你们想将这幅画送给先生?这不是在行家面前班门弄斧吗?快拿回去!快拿回去”
唐青山脑中不断回荡着那位吴夫子惊愕之色。
忽然,沉默许久的唐老夫人语气沉重道:“柳氏,回去后督促小玉将女戒抄写一百遍,不抄完就别出屋了!”
一旁的唐小玉当然不乐意啊,想说什么,却被柳氏给拉住了,“媳妇明白!”
“嗯!”
唐老夫人点点头,又沉默不语了起来。
一旁唐小玉小脸极度委屈。
明明她都道歉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抄写女戒。
要知道女戒可是有很多很多的字,抄一百遍要抄写到什么时候啊。
都怪那小女孩。
若不是她,她也不会被祖母罚抄写女戒了。
柳氏见状,心里一叹,她哪里会不知道女儿有怨气,但这次是女儿真的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唐青山见妹妹的模样,也不说什么。
马车缓缓从大槐树旁驶过。
凌河边搂着数柄长刀,脚步顿住,静静望着那辆渐渐驶远的马车。
“咋了?看上那辆马车了?”
一旁的宋癞子见状,顿时打趣道。
“不是,那辆马车我见过!”
凌河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样啊!”
宋癞子抬眼看向远去的马车,摸摸下巴,“那马车看起来像前段时间搬来小镇的唐家!”
“唐家?”
凌河边又看了眼。
“没错,听说这唐家老夫人的儿子在平江府当知府,她孙子孙女前些日过来,她当时还跟我打招呼来着!”
宋癞子掌管着小镇许多事情,尤其是搬来小镇居住的人,他多多少少要了解,免得让一些作恶多端,为富不仁的人搬进来。
可一旁的凌河边却被宋癞子的话给震惊住了。
。“怎么了?被吓到了?”宋癞子笑道。
“嗯嗯,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知府这么大的官!”凌河边小脸不由一红。
“哈哈,不过是知府而已,你以后就会明白知府在我们这小镇不算什么!”
宋癞子哈哈大笑,拍了拍凌河边的肩头。
“我们这小镇低调得很!”
凌河边有些听不明白,但见宋癞子已经走了,他赶紧搂着长刀,跟了上去。
……
回到唐家。
柳氏将唐小玉拉去屋里教女,而唐老夫人让唐青山来偏屋里说些事情。
“青山,你是读书人,可知有位姓吴的大儒?”
唐老夫人坐在上首位,语气带着些许沉重问道。
“祖母,你应该猜到了!”
唐青山面露苦笑,不由看了看手中的画卷。
这幅画虽然没有落款,不清楚是何人所作,但经过多名儒士鉴定,这幅画的确是一幅大儒的字画。
而这幅画又是那位吴夫子年轻时候所画的,那无疑表明了那位年轻时就是一名大儒。
而大儒在大魏中屈指可数,只要是大魏的读书人多多少少都听说他们的名头,但偏偏没有一个姓吴的大儒。
可大儒没有,不代表大儒之上没有。
而这恰恰也是她们震惊的地方。
大儒之上,大魏只有一人,一个在读书人心目中有着极其崇高地位的人,一个传说的人。
那人就是当代的吴圣人。
“猜到是一回事,相信又是一回事!”
唐老夫人失笑摇头,谁能想到堂堂的吴圣人会在旮旯镇里!
“不过,若真是那位的话,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当今圣上会这么信任不凡书院,甚至敢在明知会和另外三大书院有冲突,也要扶持不凡书院!”
唐老夫人口中喃喃,眼中忽然有了一抹明悟。
在大魏王朝里,只要是有点权势的人都清楚,当今圣上是吴圣人一手扶持上去的,而当今圣上也时常以吴圣人的弟子自称。
可见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了。
“祖母,在镇长家时,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位对镇长的称呼?”
唐青山想了想,还是将他的疑问问了出来。
“自然是注意到了,只是不敢往下想罢了!”
唐老夫人沉默片刻,
。叹了口气,“一手创办不凡书院,亲自教导出那么多才俊,连吴圣人都要毕恭毕敬的人,
说不定吴圣人会留在书院当夫子,也是为了他,像这样的人已经不是我们小小的唐家能揣测的了!”
唐青山明白祖母的意思。
吴圣人是大魏读书人心目中的圣人。
而连圣人都要毕恭毕敬的人,那只能说那位镇长有某些让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