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直到一个人在她身边站定。
谈心雨慌忙抬起头来,却看到了警察带着抱歉的脸,他说:“对不起nancy小姐,人还没有找到,天快黑了,您不如先回去休息,吃点东西,您放心,我们会继续搜查的!”
谈心雨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许文静呢?”
“您说许小姐?我们刚才劝了,她刚走,嗳?nancy小姐!”
谈心雨突然站起来,眼前黑了两秒,被警察扶着勉强站好,“我去找他。”
警察反手抓住她的手臂,“这不行,nancy小姐您冷静一下,我们会尽力……”
谈心雨不再挣扎,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我要去,我能找到他,让我试试。”
警察看着她突然红透的眼睛,放开了手。
谈心雨到底又上了山,刚下了雨,山上有些滑,她穿的平底鞋,没多久就摔了两次,灰色的长裤又透出两分红。
但是她爬了起来,“陆长枫!你他妈的!狗男人!老娘服了!别他妈的藏了!艹!”
谈心雨踉跄着走出两步,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回过头去,她看着自己摔倒的地方想起了什么……
下山之前,她也摔倒过,那是一个坡,人倒下去,草叶一盖就看不到了,就像一个,小山洞一样!
谈心雨汗毛都炸起来了,陆长枫一个大男人,他肯定知道自救的!
有了目标,谈心雨专往草叶茂盛的地方去,沿着他们住过的地方,走过的地方,应该就在的,就在这附近!
谈心雨找了几处地方,机械地伸手拨开大片的叶子,终于在最大的一片后面,看到了安静躺着的陆长枫。
谈心雨傻了,她顿了半分钟才找回三魂六魄,连滚带爬地去探他的鼻息。
谈心雨急坏了,差点心脏骤停,她的手早冻木了,又连忙哆嗦着去摸他的颈动脉。
还有,没事,活着。
谈心雨瘫坐下去,一瞬间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抬手摸眼睛才发现自己在哭,满脸的泪。
艹!
谈心雨伸手拍了男人一下,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自己瞎了……
好容易擦干眼泪,谈心雨拿出警察给的对讲机,刚要开口却突然看到陆长枫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谈心雨有些奇怪,皱着眉去掰他的手,陆长枫攥得紧,她费了些力气。
草药?
子雾草?
眼泪白擦了,谈心雨又看不见了,她到底还是把那句在心里说了无数次的话吼了出来,“有病啊你?是不有病?!呜呜呜”
对讲机里传来警察的声音,“nancy小姐,nancy小姐您怎么了,现在能说话吗?是不是找到陆先生了?”
谈心雨突然收声,应声的时候却还是压不住哭腔,“嗯,我们这边,很多草,有一个,小坡。”
医院。
陆长枫从山上找到,人还在昏迷,由于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刚进医院就做了个全身检查。
好在人没事,既不是中毒也没有受伤,就是摔了一跤有点儿磕碰,昏睡是高烧引起的,不过要说危险,那还是有一点的,按这个温度烧下去,人怕是要傻。
谈心雨拎着食盒往病房走,医生说陆长枫今天就能醒,人好歹是她带上山的,现在出了事,她理应来看一眼。
她从昨晚就查了高烧病人的营养餐食谱,用最新鲜的食材,做好了趁着保温赶紧送过来,这些都被她解释为照顾病人该做的。
然而到了门口却撞见了拎着保温桶的许文静,“nancy?你还敢来啊?”
谈心雨面无表情,却不像在四野山时那么吓人,“我为什么不敢来?”
眼见医院里人多,许文静也不怕她,“你还问?长枫就是被你害成这样,你还要出现在他面前?”
谈心雨也不想跟她争执,开口道:“我放下东西就走。”
许文静瞥了她手里的食盒一眼,nancy会做饭?
她只会煲汤,还打算吃的一会儿点外卖呢,要是让她把东西留下那她不是被比下去了?
“哼,你还是拿回去吧,长枫还没醒,谁知道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谈心雨正要开口,就听门内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两人同时反应过来,陆长枫醒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