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若的目光和黄老师对视上，她缓慢地扯动嘴唇笑了一下，这个笑并不是表示友好，更像是一个了然的宣判。
枭叫声已经响过了，拉德还没走。
赛提斯深知一条鱼是不能同时在两条河流里畅游的道理，既然选择和大佬一条战线，就没有必要再顾忌其他邪神的看法，他特别有眼色地走到奚若旁边，尖利地蹼爪撕开一片校服碎片给奚若擦刀。
奚若拔出刀，用校服布料包住刀，托万的血液瞬间浸透布料。奚若抬眼看向拉德：“有事？”
拉德这才转身离开。
库鲁站在一边，见奚若的目光转向自己这，他连忙扭动着身子过来：“大佬，我听到了。”
奚若面色稍缓，她说道：“你说，”
库鲁有点讲故事的天赋，他绘声绘色地模仿起来：“两个信徒，一个长头发的女人，一个眼睛特别小的男人。”
应该是一对夫妻。
库鲁接着说：“拉德就问他们有没有把自己的触手肉给楼景。”
楼景？他怎么和赵家岗联系上了，奚若心里疑惑，听着库鲁说：“那个女人就颤抖着说‘我们给他了，但没办法逼着他吃下去。’那个男的就说‘伟大的拉德神，我欺骗他了！告诉他如果有意外就把那块触手肉吃下去。赵家岗的怪事这么多，他肯定以为我看在他爷爷的面子上以为我在为他着想，他肯定会接受您的赏赐！’然后拉德这个愚蠢的东西居然真的点头了。”
愚蠢的东西？奚若挑眉：“怎么，他们欺骗了拉德？”
信徒不是受到邪神的蛊惑是不能对邪神撒谎的吗？
库鲁面带兴奋，他就差给奚若来一句：“你猜怎么着了？”
奚若满足他这点炫耀心理，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拉德走了，我降临在薄门上听了一会。这两个聪明狡诈的人类，他们根本不是拉德的信徒！他们的身上早就留下了另一位古老而强大邪神的印记，拉德是无法让他们成为自己的信徒的！”
古老强大的邪神，是谁？
奚若先等着库鲁讲完，库鲁说道：“我无法感知无法窥视，我只知道那一定是一位无法言说的存在。愚蠢可怜的拉德走后那位女信徒朝着房门“tui”了一口，坐在椅子上说道‘傻逼’那位男信徒谨慎地说‘你小声一点，万一还没走远。’”
“女信徒就说‘你把什么东西给你侄子了？还瞒着我！’赵振强你怎么好心你还叫你侄子回去，你不该八抬大轿敲锣打鼓地送你侄子回车站吗？装什么好人！”
“那是我侄子！我送了什么？我把三叔留下的东西还给他了！”
库鲁详细地描述：“然后那女人一下子就蹦起来了‘赵振强你装什么逼？！你赵振强了不起，你把东西给你侄子了你儿子将来怎么办？你是不是要他也缝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倒霉，我倒了八辈子霉嫁给你这窝囊废！你牛你怎么不敢说让你侄子回去，你就会干这窝囊废的事情，我’”库鲁十分尽职尽责地复述了一大段脏话。
“然后男信徒满脸通红地打断女信徒的话\'那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是三叔留在我们这的！你不嫁给我谁还能娶你！\'”
“女信徒跳得老高了，她一巴掌扇在了男的脸上说道‘我不嫁给你！你娶的到谁，你那院里死了你爹死了你娘，死了那短命鬼，除了我，赵建强，谁敢走你那院里。你没良心！’”
从库鲁的话里奚若提取出一些有效信息，楼景在赵家岗，应该是楼景的亲人在这位赵建强手里留下了东西。
这东西应该有特殊的用途，很有可能是能抵御邪神蛊惑。
赵家岗有人掌握着抵御邪神蛊惑的办法。“缝得人不人鬼不鬼。”奚若联想到了石门里的那些类人物。
那么上一次提到的杀猪又是什么意思？
奚若的脑海里充斥着疑问，她向库鲁点点头，道谢说：“辛苦你了。今天我和赛提斯的饭都归你了。”
“大佬那么要去干啥，带我一个呗。”比起吃饭，库鲁对奚若更感兴趣。
不吃饭，那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奚若摩挲了一下刀，她说道：“你能在瞬间降临到教导处吗？”
库鲁点头：“我能！”开学之初，教导处就给了一个位置坐标，只是降临课难度比较大，鲜少有学生能联系上教导处。
这或许也是克洛门在学生面前有恃无恐的原因。
奚若笑了一下同意了：“行，你尽快吃好饭到宿舍楼下等我们。”
库鲁还想说自己能不吃饭直接跟着他们，但被赛提斯拦着了。如何贿赂那只枭的方法不宜让太多邪神知道。
奚若和赛提斯返回宿舍，赛提斯捡一个最要紧的问题问：“老大我们带库鲁干嘛？”
奚若说道：“吃掉学生，在校规里是严重违反师德，应该给予辞职处理。污蔑学生，误扣学生平时分，应该处以降职。贿赂枭，严重违规。在睡眠时间步入黑雾，严重违规，应该给予离职处理。可惜克洛门老师违反了太多校规，教导处应该会直接开除他吧。
“给下一个祭祀课老师留下好印象比取得克洛门老师的原谅要简单。”
赛提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