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淡紫色紫藤花花架,岛渊荷踱着步子小心前进。一片亮眼的前方不止有阳光,还有一个隐蔽在姹紫嫣红中的洋房花园。
但这里四处望过去都没有太阳,过于潮湿的空气浓度叫岛渊荷感觉到这里不正常。
不过岛渊荷瞬间就黑了脸,他喂水喂的好好的还趁机摸了好几下小刺猬。这么温顺柔软的小动物平日里可是摸不上几会。
“你好小姑娘,欢迎你来到这里。”
对面有声音传过来,似乎是个年轻礼貌的先生。
“我不是小姑娘。”
“那小姐······”
对面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子,继续说道,不过岛渊荷立刻否定。
“我是男的。”
然后就听好像换了一个男人,听上去就很暴躁,像是个急躁的小伙子。
“滚出去。”
岛渊荷:“······”
神秘的声音传了过来,岛渊荷想再往前走,走进那个看不清痕迹的小花园却被阻挡了。于是岛渊荷黑着脸否定。
就算不是女孩子,男生照样可以追自己喜欢的男孩子。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这是爱的攻击击破了次元壁?
“先生们,听起来好像是你们邀请我过来的。”
“表帐,能不能让他滚出去。”
“先闭嘴里帐。”
岛渊荷好奇地戳戳阻挡自己的光壁,继续趴在光壁上想看清楚里面那座洋房小花园。不过确实一无所获,而他也蠢蠢欲动了。
为什么要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
他的小刺猬再不吃药就要烧傻了!那么好的一个小家伙,自己要是不看着点怎么着?
可听情况,里面两个人吵架了?
“咳,你真的是男生?”
青年文雅地一笑,玫红色的眼瞳中早已经是戏谑,“让我进去,我们一起到洗手间看个宝贝不就好了?”
“那个表帐先生陪我去就好,里帐额小姐对吧您可以坐下再休息一会儿。”
名叫表帐的男人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而里面传来了椅子碰倒在地的声音,岛渊荷的直觉告诉他是里帐被他逗生气了。
简直就是活该,吃了炸药是吗?!把他突然弄过来这个破地方还冲他发脾气!
岛渊荷已经用手贴上了面前的光壁,已经在思考到底用多少力量可以轰开这道碍事的光屏了。
“不介意我把这道屏障轰开吧?”
“我很介意。”表帐清晰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岛渊荷歪歪头,有点儿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不能进去,而且两个人都默认了使他们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的。
“为什么?”
有什么条件不可以商量吗?
这时候里帐用自己手上的茶杯砸了砸桌面,“臭小子哪里那么多问题!我们这里只能进女孩儿!”
好吧,这里还搞性别歧视。
性别男这事真的商量不了,但岛渊荷突然又想起来某个发色像是蓝莓酸奶的破诅咒。那家伙没雄赳赳,是不是可以进去这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岛渊荷一反常态,没有因为两个人把自己突然弄过来大发肝火。还特别执着想进去小花园耍一耍。
那里面神秘的好像天生对他有吸引力。
“所以你们把我弄过来是为了什么?就算是请客也对客人太失礼吧?”
他都听见那个暴躁里帐砸茶杯了,一听里面就有茶水。两个人妙哉的在里面喝茶,就把他一个人晾在这里喝西北风?
他要生气了哦!
“怎么回事表帐,你不说来的是个女孩吗?”
“等等,我先问问他多大了。”
岛渊荷听得很清楚,两个人的碎碎嘴很清晰的传了过来。
“两位,你们想知道的是哪个年纪?”
开玩笑,他可是有三段人生呢,正好又逗逗他们。
里帐又弄倒了椅子,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是人回答的答案,“表帐,你弄过来的这个是个什么东西?!”
“正常人会回答哪个年纪吗?”
表帐扶额叹气,按下了又站起来跳脚的里帐,“那小伙子,你有几个年纪?都说说看?”
岛渊荷眯起眼睛,敲了敲面前的光壁,背靠了过去,“暂且三个。”
这一世很多不确定,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什么太大的变故。
里帐又急了,尖声道:“三个?!而且什么又叫做暂且?!”
这是人话?!
“说说第一个。”表帐轻咳。
“18岁。”
18岁,大抵是接近自己生日的那一次,他迎来了第一次的转变。那一年的那一天,大概是很多年轻生命的新生开始,可是对于他来说是噩梦的开始。
无止境的恶意扑面而来,后来他又成了恶的本身。
冰冷的湖水冲刷着他腐烂的肉身,直到他只剩下了一副空荡荡的骨架。
“第二个是两岁。”
他从18岁那一年死去,又阴差阳错被自己的异能捏造出一副身体,度过了上辈子最后最疯狂的两年。岛渊荷自顾自的开了口,并没有等表帐再询问自己什么。
青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