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邸一般的冷凛气势，让方简宁遍体生寒。
“你，是不是我妈妈？”
薄言一字一顿的喊出来这句话，音线微微颤动，夹杂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哭腔。
像是被雷劈中，方简宁顿时愣在原地。
同时愣住的，还有急匆匆赶来的薄司茵和一众佣人。
“到底是不是？”
薄言彻底爆发，哭腔占了上锋，台阶上的孩子双手紧握成拳，却依旧浑身颤抖。
深切的窒息感，方简宁和薄言一样感同身受，盯着那个小小身影，方简宁只觉得鼻头酸涩，喉哝发痒。
“我……”
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聚焦在方简宁身上。
“我不是。”
方简宁到底还是怂了。
她不知道如果现在承认自己的身份，薄司恒是否会为难他。
最重要的是，她清楚的记得薄言曾经在她面前提到过，他认为自己是被母亲抛弃的，她无法面对届时薄言的质问和恨意。
没想到方简宁会拒绝承认，薄司茵很是惊讶，同时又有点失望，朝着众人挥挥手，几个人识趣的离开，将空间留给母子二人。
“言言……”
方简宁强忍着鼻头的酸涩和内心的颤抖，一步步上前，小心翼翼。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你的妈妈？”
“那天的事我都记得！”
果然！
方简宁伸手去拉薄言的手，盘算着怎么好好跟他解释，却不想被他甩开。
薄言面容冷峻，却眼圈通红，使劲憋着快要滚下来的眼泪。
“我记得的，我看到了你所谓的表外婆，然后我就昏迷了，但是我有隐隐约约听见，你们说带我走之类的，你难道真的不是我妈妈，想要回来带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