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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1 / 2)

王洋本来就不太摸得准小朋友的心意,现在沈秋这么一说,她更闹心了。

她捏着眉心,“算了,换个话题吧。你坐回自己位子上去,别挨着我。”

沈秋赶紧拽着她的袖子,“别啊,我还没问完呐。”

王洋今晚情绪波动很大,“你还想知道什么?”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沈秋这么八卦。

“哎哎,那姑娘多大了?”

王洋顿了几秒,说:“二十五左右吧。”

谢屿是94年的,今年其实已经二十七了。

王洋再一抬头,看见沈秋瞬间离开她一段距离,义愤填膺地指着她,“你……你不是人!”

王洋撩起自己额前的一缕碎发,好笑,“我怎么不是人了?”

沈秋掰着手指头算给她听,“十岁呀!你知不知道十岁意味着什么?”

俗话讲,三岁一代沟。十岁,三个代沟都不止了。

沈秋想不通,这是怎么搞到一块去的。

十岁,也还好吧?王洋如是想。

沈秋快人快语,“你都快小学毕业了,人家小姑娘还在摇篮里喝着奶呢。”

“祖国的花朵啊!就被你这么一个采花大盗给摘走了!这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沈秋故作悲痛,用手捂着脸。

王洋:“……”

她看错人了,沈秋不仅八卦,还是个十足的戏精。现在转行去演艺圈吧,还加什么班呐。

“那你现在怎么办?就这么白给了?”

“我没有她联系方式,还能怎么办?”

这也是王洋的烦心事之一。昨天晚上小朋友问自己要电话号码,自己随手就给了,倒是忘了也要一个对方的。唉,现在想联系都联系不上,只能被动地等小朋友打电话给她了。

小朋友会主动联系她吗?

“只能看缘分了。”王洋兴致怏怏,叹了口气。

王洋这一路走来,顺风顺水,没遇到大的挫折,她也因此习惯了把任何事情都握在手心里的感觉。

此番,一切都是未知数,倒是叫她初尝忐忑不安的心境。

就像面对无限不循环小数,你永远不清楚下一个数字会是什么,也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沈秋唏嘘,把一切交给缘分吗?

可是,缘分是世界上最缥缈也最奇妙的东西。若是缘分深厚,即使陷入茫茫人海,兜兜转转,总能再次见到;若是情深缘浅,哪怕处于同一个十字路口,也会擦肩而过。

只是不知道王洋和她的小情人,会是哪一种?

沈秋不作评判,拭目以待。

三人在家里聊了一下午,不过大部分时间是宋林辞和陆幼薇说话,不断找话题转移谢屿的注意力,谢屿在一旁听着,偶尔附和两句。

傍晚时分,日薄西山,三人都没有吃晚饭的打算,宋林辞驾车离开,谢屿一头扎进房间里。

随手把空调调低了几度,凉意在房间里蔓延。

明天就是星期一了。

即使早上的事还如鲠在喉,谢屿始终没有忘记正事。她明天上午要去t大试讲,如果一切顺利,成功被录用,她的未来将迎接一份光荣的工作,成为一名人民教师。

人生第二次走进大学,她将遇见许许多多和从前不一样的人,有德高望重的前辈教授,有志同道合的知己朋友,还有青春洋溢的同学们。

谢屿有心和年轻人打交道,这个习惯,从她走出大学校园就开始萌芽。

她和他们交流时,总会不自知地被年轻人的朝气蓬勃感染,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段葱茏时光,无忧无虑,心怀梦想。

她喜欢看他们侃侃而谈时的自信张扬,喜欢倾听他们纤尘不染的赤子情怀。只有如此,她才能无论看见了什么苦难,听到了什么悲伤,始终对未来充满希望。

换言之,她需要不断地触摸希望,需要不断地汲取力量,才能在不堪的现实面前始终高昂理想主义的头颅。

心湖慢慢平静。

明日试讲的主题她早在几天前定好,就讲十九世纪法国的浪漫主义画派。讲德拉克洛瓦,讲席里柯,讲自己探寻法国艺术殿堂的所见、所闻、所感。

如果不限时间,她有信心,能讲上一天一夜。

谢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笺纸,构思明日的发言稿,须臾,落笔生花。

“尊敬的各位评委老师,你们好!”

“我是谢屿……”

月上枝头,一篇洋洋洒洒的发言稿跃然纸上。谢屿绘画功底好,对笔力的掌握更是炉火纯青。笺纸上,字迹行云流水,铁画银钩,颇有风骨。

待墨水自然风干后,谢屿将笺纸捏在指间。迎着台灯的光束,细细默读,直到了然于胸,能够脱口而出。

准备工作结束,谢屿发现,笺纸的背面是一片空白。

如此弃用,甚是可惜。

谢屿把笔筒里所有的铅笔抽出来,在手中逐个把玩,挑了最得心应手的那枝,其余的都插回笔筒里。

艺术家都有点怪癖。达芬奇创造了奇异的睡眠法,安迪沃霍尔的书桌旁永远摆放着一个纸箱,达利是个不折不扣的自恋狂……

谢屿对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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