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彦舒了口气,“那可能是这些日子的历练磨了他的性子,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好好引导将来必能成材。”
归飒宗刚刚成立时,林飒飒就废除了氏族继承制,归飒宗的宗主不要求一定是林家人,但必须是才德兼备有能力执掌宗门的修者。林飒飒走后,林文彦一个人管着这么大的宗门着实有些吃力,眼看着宗门越来越壮大,他开始迫切的想要培养弟子替自己分担。
看出了林文彦的心思,趁着他们近日住在昭圣宫中,林飒飒就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便往他们的住处跑的更勤快。
把注意力放在归飒宗身上,她难免就会‘冷落’贺兰陵。
所谓的‘冷落’,是贺兰陵自己认为的,对林飒飒来讲她不过是白日消耗了太多精力,到了夜晚懒得再对贺兰陵亲亲热热,所以在贺兰陵晚归抱起即将睡着的她亲吻时,林飒飒把手按在他脸上耷拉着眼皮,打个哈欠道:“别烦我,我要睡觉。”
贺兰陵抓起她的手腕亲了亲,“睡前运动,有助于睡眠。”
“我只知道不运动我可以睡更久。”林飒飒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从他怀中滚出,她用锦被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很快睡了过去。
她又哪里知道,在她睡着后,贺兰陵盯着她的睡颜看了片刻才翻身上榻,抿唇将人捞回怀中抱住。
第二天天刚微亮,林飒飒就醒了。
她醒时贺兰陵已经不在房中,富贵正趴在庭院里打盹,随意用过早膳,她就要去找林文彦,富贵一只兽待着无聊就陪她一起去,幻成了可爱的小正太。
走至半路,富贵忽然动了动耳朵,歪头朝宫门处看去,“好像又有弟子弄丢了玉牌被拦在了宫外。”
昭圣宫并非谁都能进,所有入住的宗门子弟都需携带刻有宗门和名字的玉牌,不然需要入住宫内的宗门负责人亲自来宫门领人才能进入。
对于这种粗心大意的弟子,林飒飒向来懒得理会,“这么大人了连玉牌都能丢,怎么不把他自己给丢了呢。”
富贵认同的点了点头,他又动了动耳朵,“可他说他是归飒宗的弟子哎。”
耳力极佳的他将宫门口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顿了下又道:“他说他叫宗璞。”
林飒飒:“……”
最终,还是林飒飒亲自去宫门把人接了进来,她到时,少年白衣如雪用同色系发带绑发,安安静静靠在宫墙边手里还拎着装满鲜花的竹篮,侧颜落寞。
他这副模样,不由又让林飒飒想起了少年时期的贺兰陵。
“腰牌丢了?”林飒飒背着手走到他面前。
宗璞抬了抬眼睛,看到是她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别开面容道:“是被那伙贼人偷去了。”
他为什么执意要抓到那伙贼人,最开始的原因便是他们偷走了他的玉牌。
林飒飒有些想笑,“丢了就丢了吧,那你怎么不传音你家宗主出来接你?”
宗璞十分实诚道:“他会骂我的。”
这倒也是。
林飒飒同守宫门的圣使交代了几句,把人领了进来,注意到他手中拎着的花篮,林飒飒好奇问了一嘴,宗璞不好意思的回道:“半路遇到个卖花的小姑娘,说需要钱为她爹爹治病。”
宗璞本来是只想给银子,但那姑娘非要把花都送给他,这么好的花他也不忍心丢,就只能一路拎到昭圣宫。
“你还挺善良。”林飒飒忍不住又夸了他一嘴。
宗璞笑了笑,忽然将花篮塞到她怀中,“这些花就送给你吧,就当是答谢姐姐领我入宫。”
竹篮中的花还沾着露珠,透着浅浅的野香,让人闻着心旷神怡。林飒飒还是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花,不由有些发懵。看了看花篮,她又去看宗璞的脸,带着几分暗暗的试探,“你……送我花?”
“你知道我是谁吗?”这要让贺兰陵看到,好好的道君又该发疯了。
宗璞眨了眨眼睛,“大概猜的到,但我给姐姐送花纯粹只是为了表达感谢,没有别的意思。”
林飒飒哦了一声:“那你说说你的猜测,我是谁?”
宗璞弯唇又笑了下,没有犹豫太久,便念出几个字:“林长老。”
其实林飒飒的身份并不难猜,因为能住入昭圣宫的女人极少,有点脑子的通过林飒飒的相貌和身手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没错,她是昭圣宫的女君,也是归飒宗的长老。
就算知道了她的身份,这也不妨碍宗璞把花送给她,因为他只是想要表达感谢,问心无愧。
“这弟弟我真是越看越喜欢了。”林飒飒小声同富贵讲。
将人领到归飒宗入住的宫殿,林飒飒又开始同林文彦商量宗门大会的事,忙起来便忘了时间。等回神时,天都已经黑了,有弟子急匆匆来报,“女君,道君过来了。”
正说着,贺兰陵已经迈步进来,一群人忙起来行礼,林飒飒茫然道:“你怎么过来了?”
贺兰陵走到她面前,注意到她身边站着的白衣少年,他动作一顿去牵林飒飒的手,“我来接你回去。”
“时辰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林文彦忙跟着应和,“是啊,剩下的咱们明天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