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这话语气倒是平淡,只是怎么听怎么奇怪,再看一点红的表情,简直是连一丝一毫的不对劲都没有,李鱼盯着他看了半晌,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鱼哼了一声,不怀好意地戳了戳他的肩头,故意道:“怎么试?如何试?”
一点红就又瞥她一眼。
他缓缓地吐纳,半晌,才岔开了话题道:“杀手几天几夜不合眼,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大可放心。”
这自然是真话,他早已习惯了在极端严酷的情形下忍耐,在他最开始接活儿杀人时,曾为了杀一个身边总有几十人保护的总瓢把子,在灌木丛中不吃不喝、一动不动的潜伏了整整三天。
为了李鱼,他自然可以做更多。
李鱼却深深地看了一眼,道:“我怎么可以让你那样劳累?我晚上可自如活动,你便进去睡觉,我白天不能自如活动时,便换了你保护我,这样不好么?”
一点红的眉头皱了皱,还欲说话,李鱼却忽然抢道:“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我的炉鼎,你的身子若是熬坏了,我该吃什么喝什么去?”
一点红微微一怔,嘴角忽然又稍微勾起了些,道:“你竟用这理由来拿捏我。”
李鱼吃吃笑道:“那能怎么样呢?我可太可怜啦,除了你,我什么都吃不下喝不下,你要是不好好保重身子,我可也活不了啦。”
她调笑似得如此说道,语气之中又带上了些许撒娇一般的味道,简直叫一点红受用极了,他只觉得自己耳根子都软了。
一点红道:“你既要学,那便来吧。”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身侧,示意李鱼坐近一点,李鱼见了,便也乖乖地挪到了他的身侧。
一点红把缰绳递给她,李鱼抓住。
赶马车说穿了和骑马的区别也并不是很大,无非就是用缰绳去控制马儿速度的快慢,反正对万能杀手一点红来说,是没什么难度的。
他慢慢地给李鱼讲着,又虚虚伸出手抓住缰绳,以防马儿失控。李鱼饶有兴趣地听着,上手去学,倒是觉得也不怎么难。
两个人倒是靠得很近,近到她身上那种馥郁的冷香,也顺着夜风一丝一缕的钻进他的衣裳里,像丝线一样的缠着他的身体,扼住他的咽喉,让他觉得呼吸都有些难了。
他忍不住侧头去看她。
李鱼不是人类女子,不受那些虚礼的束缚,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肩膀上虚虚挂着半透的披帛,月光落在她的身上,给她露出的大片苍白肌肤上渡上一层淡淡的辉光,而关节、指节和肩头的那一点点红,又似乎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她盯着自己手上的缰绳,似乎很认真的样子,可一点红瞥见她之后,却再也无法专心。
他只能随意地去找些话题,去冲淡自己此时此刻的那些念头。
一点红道:“你刚刚说你除了我的血,什么都吃不下去?”
李鱼歪着头说:“对啊。”
一点红挑了挑眉。
他忽然想到了在他们刚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他们曾宿在一个镇子之中,李鱼在梦中迷迷糊糊的要吃什么蜂蜜糕。
他那时先是嗤笑,只觉得这女人都沦落到这个田地了,竟还挑嘴。可店小二问他要什么菜的时候,他却不自觉的说了一道蜂蜜糕,店小二为难,只道自家店里没有这道糕点,还被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吓得立刻不敢说话了。
如今想来,似有不对。
他一时还没能想明白其中的关窍,便直接开口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在梦中说想吃什么蜂蜜糕?”
李鱼:“…………”
这要怎么回答好呢……?
李鱼迅速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一点红正侧过头看她,面容虽然稍显柔和,那分明的颌骨和挺拔的鼻子,却仍是让他显得冷峻极了。
见李鱼抬头,他的目光也瞬间对了过来。
然后,一点红就看到李鱼的嘴角忽然向上翘起,越翘越高,面颊之上又出现了两个小小的酒窝。
她盯着一点红的脸看,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李鱼道:“那你附耳过来,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对这种要求,一点红自然是十分乐意满足的。他挑了挑眉,十分快速地往她那便侧了侧身子,李鱼笑了起来,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道:“呆子,那是你身上的味道呀。”
她的语气带着笑意,又轻轻柔柔的,带着她身上特有的一点点冷,像是被捏碎的蔷薇花瓣。
一点红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
只是她话里的意思,却着实令一点红感到惊奇,他忍不住又看了李鱼一眼,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此话当真?”
李鱼笑得露出酒窝,点点头。
蜂蜜糕?他身上的味道?
一点红挑眉,只觉得他同这蜂蜜糕简直就是连一点关系都扯不上,又想起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伏在他怀中的时候,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得叫,好像饿得要死。
蜂蜜小蛋糕一点红:“…………”
李鱼见他露出微妙的表情,反而兴致更高,又戳了戳一点红的胳膊,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