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几日,陆承骁格外黏糊些,回了屋里就把人往怀中揽。
柳渔有些好笑,睨他一眼:“确定不保持点距离?”
她这话一落,陆承骁身子就是一僵。
被看破了?绝对是被看破了吧?
这话还得从回到县里第一日说起。
陆承骁找了个擅千金科的老大夫问过女子生子最好是十七八岁以后更好,那之后就不肯再沾柳渔了。
说是不沾也不对,新婚燕尔,一张床上睡着,哪里忍得住完全不沾,先时还自持,后边想着只是抱着睡;而后想着只是吻一下;接着想着只是……只是到后来,就只剩了最后一步。
唯一守住的一步。
彼时柳渔身上不知被他弄出多少痕迹来,眸光潋滟,陆承骁差点破了功。
陆承骁怕管不住自己,第二天就出了个昏招,扯了柳晏平和柳晏安临近州县奔走了起来,算是为下一趟行商做准备。
干的都是正事,谁也没瞧出什么。
“怎么不在外面再呆久一些?”柳渔纤细的指尖勾着他衣袍的领子,一下一下,似在帮他整衣裳,却实实在在一下下拨在了陆承骁心上:“嗯,我想想,若不是我和爹过几日要去洪都府进冬季布料和丝绵了,你大概还不会回来,或者是回来一趟再找个由头出去?”
这话柳渔是笑着说的,陆承骁却不敢笑着听,他那点小心思果然是被看穿了。
陆承骁心下一紧,这一回指天发誓,“没有,绝对不是因为你要去洪都府才回来的,我就是想你了。”
天知道他多想柳渔,自新婚后一日也不曾分开过的,为什么脑子一昏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
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拿正事把柳晏平和柳晏安都忽悠了出去,总不能正事没办好就折回,寒床孤枕,自己作的死自己生受着。
现在还不知柳渔是不是生气了,陆承骁一颗心高高提起。
“要不要沐浴?我给你提水好不好?”
顾左右言他,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讨好。
柳渔灿然一笑,抬抬下巴示意他打水去。
陆承骁见她这真不像生气的样子,心里长松了一口气,在柳渔唇上轻啄一下,转身开门出去往厨房打水去了。
柳渔看着陆承骁轻快的背影,莞尔一笑。
不敢共处一室,避她避到了其他州县去,哪怕本意确实是为她好,哪那么容易过去呀。
柳渔开了衣柜,视线在专放里衣的那一格一层层滑过,指尖也随之向下,最后停落在一套软绸里衣上。
今晚她定要成全陆承骁,必要让他保持够距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