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银喧了一肚子剩饭,但也很满足。尤其是看到何田田被官兵带上来的时候,他简直开心到飞起。
不过自家那个傻老六怎么也跟着呢?他暗暗骂江南脑子有点缺。
被带上来的不止他们两个,还有江大工和江顺,以及村里的两个混子,大流和二莽。
这两位是江银昨天买通要做假证的。
管他三七二十一,江银便道:“回侯爷!就是她!就是她打算行刺侯爷,还请侯爷尽快让人制住她!”
何田田刚才还挺淡定的,一听这话,赶忙捂心口,“哎哟!哎哟!”一副迎风要倒的样子。
镇元候蹙眉,“她?就是要冒充神医的?”
“对对对!”
“不!是我!”
江银和江南的声音同时响起,镇元候的目光阴鸷,看不出喜悲。
江南察觉不对,赶忙补充,“我懂点医术,但没有要冒充神医!”
江银暗暗咬牙。
镇元候眯着眼眸看着几人。
江大工赶忙不要命道:“侯爷!侯爷!没有什么行刺的事!也没有冒充神医!都是那混小子瞎掰的!”
“是是是!”江顺附和。
“瞎说八道!”大流和二莽恪守其责。
镇元候摆了摆手,“聒噪!让你们开口了吗?”
“谁再敢乱开口,一律乱棍打死!”风火将手中木棍重重一击。
江银顿觉臀部一痛,心肝乱颤。
何田田下意识跟江南对视了一眼,一大队兵跑来大张旗鼓抓人,又把他们押进了镇元候府,还棍棒相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何田田:呆瓜!你跟来做什么?
江南:呃……嗯……大概是想见镇元候?
镇元候很满意此时的宁静,表情松缓了许多,然后转头看向了江南:“你?懂医?”
“是。”江南很谨慎地答道。
镇元候突然灿烂地对着他笑,“好!好!好!本侯这就看看你的医术究竟如何!”
反转来得太突然,江银一时没能接受,等到风火把江南带到镇元候身边的时候,他才反应了过来。
这是给别人做嫁衣了?!
镇元候让江南号了号脉,然后两人不知道小声嘟囔了些什么,就见江南转头看着江大工道:“我们只想借道乐城,继续往东走。”
镇元候哈哈一笑,“小事!只要你能办成,这都是小事!”
江南送了一口气,江大工江顺全都崇敬地看着他,大流和二莽眼巴巴地看着江银,江银只觉一阵反胃……
包括何田田在内,所有人都被请出了镇元候府,只留江南一个。
大街上,何田田故作怯生生问道:“村长,您说镇元候留江六哥是为了瞧病吗?”
江大工一脸茫然,“镇远侯府不得用宫里的太医吗?怎么还叫江南看病呢?”
“他会不会其实偷偷想把江南给……”江顺说着,就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江银冷笑一声,捂着腚道:“何田田!老子告诉你!我家老六是因为你才来的,要是回头出了事,看我不拿你是问!”
何田田一脸委屈地看向江大工,“村长,我也没做什么,就是不知道哪个跑来镇元候府告状……”
江大工当下就对江银拧了眉,“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有你们两个!”
他指着大流和二莽道:“这都多难了,你们还敢坑自己村民,简直都不是东西!”
“爹!咱以后不带着他们了吧!”江顺剜了几人一眼。
不等江大工说话,江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大流和二莽嫌弃地离他远了点,“我们可跟他不是一回事!是他说要给我们一人五百文,我们才说了两句的,可不能把我们跟他算成一回事!”
江大工瞪了几人一眼。
“村长……”何田田又道,“会不会镇元候家里有什么人病了,然后一直在找各种大夫……”
“对对对!”江大工一边点头,一边往镇远侯府探头,“江南那孩子机灵,不可能出事,不可能出事的!”
从晌午到黄昏,眼见着都要擦黑了,江银一直都在吐,起初还有货,后来都吐绿水了。
不过没人关照他,都焦急地等着江南呢。
“天黑不出城,格杀勿论,爹,要不咱出去等?”江顺有点急了。
江大工看看天又看看门,一脸的焦急难以掩饰。
何田田低声:“村长,要不就我一个等着,你们先出城,我看江六哥会逢凶化吉的。”
大流赶忙点头,“就是就是!可别没赚到钱惹一身骚!”
江大工左思右想,还是招了招手,“走吧!都出城等着!”
几人跟着他往外走,可江银却不行,他不光吐,还去泄了几次,整个人都脱水了。
“大流!二莽!”他赶忙喊,“我给你们钱!一人十文!抬我出去!”
没人回头。
“二十文二十文!”
还是没人理他。
“五十文!”江银咬牙切齿。
……
“一百!”
“两百!”
眼见着人都要走远了,江银拼尽全力喊道:“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