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声音有些嘶哑,很冷,曹操听到他的声音不禁有种心冷的感觉,不对那不是心冷,那是恐惧的感觉,对,那是一种恐惧的感觉,曹操默然无语,他不想承认自己怕了,只好不说话,不想让自己听到自己有些改变的声音。
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道:“你是有这实力的,只要你愿意,你是有这济世的能力的,只是你现在还是太弱,只要你能助我成此大事,依你的才智,虽不至人皇,但可受人皇的礼遇也未可知。”
曹操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曹操记得清楚,他竟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而这曹仁便是那时候起便追随着自己的,今日曹仁如此让曹操又回忆起此事,心中不由警告自己,他是不可以战胜的,不禁切齿道:“谦纵兵杀我父,此仇不共戴天,我今起大军,血洗徐州。“
曹操沉吟片刻道:“荀彧、程昱领军三万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县,其余一众发兵徐州。“说话间不禁按了按头,此时尚有微痛,昨夜痛苦难挨,只是如此授人以柄,曹操岂能罢休。只是如今却是没有办法,只能徐图。
陈宫听闻陶谦有难,便兴夜来见曹操,陈宫曰:“今闻明公以大兵临徐州,报尊父之仇,所到欲尽杀百姓,某因此特来进言。陶谦乃仁人君子,非好利忘义之辈;尊父遇害,乃张闿之恶,非陶谦之罪也。且州县之民,与明公何仇?杀之不祥。望三思而行。”
曹操此时心意已决,且对陈宫当日之事依然记恨于心,自己念旧情,他陈宫何时念过旧情,又因头痛之事心烦意乱,闻言怒曰:“公昔弃我而去,今有何面目复来相见?陶谦杀我一家,誓当摘胆剜心,以雪我恨!”
陈宫善算,如何不知这曹操脾性,一看曹操,就知道其心中打算,无奈辞出,叹曰:“吾亦无面目见陶公也!”
曹操兴大军前来,徐州所过之地,狼烟四起,见人就杀,寸草不留,当真是怨声载道,不仅如此,曹操还做了一件极惹民愤的事。
昔年,曹操虽然富,但比起曹洪来那就差的太多了,曹洪他比不起,也没想比,但此时曹操初立,缺少军资,难以自立,饶是如此他也不能管曹洪啊。
正自苦恼,见曹仁入见,便向其诉苦,曹仁闻言,微微一笑,凑前一步神秘的说:“大哥,这有何难?我有一计,管保能搞到钱财,就是不知哥哥敢不敢?”
曹操闻言哈哈大笑:“有何不敢,但说无妨。”
曹仁低声说完,曹操虎躯一震,想来这活可是极损阴德的,自是犹豫,但曹仁自然有办法为曹操平了这些业力。
曹操把心一横,便令曹仁组织人手一试。
曹操屯兵之所,却正有一处富户的墓穴,曹仁便挑选了十几个兵士。
不想这一次却收获颇丰,曹操大喜。之后为了筹集军饷,曹操想到陪葬甚丰的王陵。
为保证成功和收成,曹操别出心裁,在军中设“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职,有几十个人专门负责,打到哪寻到哪,哪座陪葬多就去哪座。
曹操从兖州到徐州一路走来,受获颇丰。
这日,曹操正坐于军帐之中读书,忽听门外响动,一阵阴风飘过拂开大帐门帘,曹操放下手中书卷,抬眼观看,眼前空地上登时多了一人,只见这人浑身黑衣,头戴遮阳帽,青纱遮脸跪在地上道:“属下参见将军。”
曹操面上生寒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人忙道:“将军恕罪,属下有要事禀报,但实寻不到曹仁将军,故来见将军。”
原来这人却是个模金校尉,说罢,从怀中取出几物,双手递给曹操,曹操接过来一看,竟是些女人饰品,曹操不由仔细观看,其珍贵程度,让曹操为之咂舌,这些饰品均是世间难得之物。
曹操一见这东西,心思一动,这墓绝非平常,想来当是什么帝王级人物的墓地,便连夜跟着摸金校尉又回到了墓里。
墓前,数名摸金校尉围在墓门前,不敢入内,此时见到曹操忙行礼拜见,曹操也不说话,径直来到墓前,到这墓穴前就感觉这墓极不一般,墓穴虽然被摸金校尉找到门了,但这门里门外布置的极有层次,隐含五行八卦。
摸金校尉也不是泛泛之辈,都是曹仁选拔,相貌极丑,见不得光,出门之时均是用青纱遮面,极为神秘,但这些人皆通晓一些鬼道之术,正是看出这墓的高深不敢往墓中走,所以只得了这么些玩意,便令人留守,摸金统领则回去禀报曹仁,但未找到曹仁,知道此墓极为不凡,故而越级上报给了曹操。
曹操走进墓内,行至不远,只见两具尸体赫然在目,浑身被扎的如刺猬一般,是雕翎箭,不禁暗叹此墓竟如此费心,不仅暗含五行八卦,还带着无数巧舌机关,不觉深吸一口气,凝神聚气小心提防。
朝前按五行方位而行,如走迷宫般,需知一不小心便会触动墓阵,风雨雷电齐发,到时纵使你是天仙之躯,也需留得命在。
曹操走至不远,不禁暗叹,若是曹仁在就好了,其实以往这些摸金校尉摆不平时,都会通知曹仁,由曹仁亲自破阵,而此次,曹仁作为先锋领兵,早已先行一步,但此墓实在不俗,摸金校尉这才越级回报了曹操。
墓穴墙壁均是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