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忙点头允诺,令从人去叫马超,那道人却拦住了马腾,“等等。”
马腾道:“道长还有何吩咐?”
那道士笑道:“却令贵公子将其兵器也带来我看。”
马腾心中凛然,但知道对方远非自己敌手,不敢拒绝,只得令从人叫马超执那擂鼓翁金锤出来相见。叫从人取了府上的上好茶品,更请那道士上座,那道士也不推辞,当下坐了上位。
片刻,马超提着一对大锤走进前厅,那道长打量了马超一番微微一笑:“果然是少年英雄,来,伸手让贫道看看。”
马超性子本烈,却不知怎的,听这道士的话竟不敢反抗乖乖伸出手来叫那道长看,那道长一看马超手掌,不由会心一笑。原来,这马超手掌大不寻常,两掌之间除了一条横纹无半点纹印,端得是天下间少有的狠人,也只有这天煞孤星方有如此霸气的掌纹。
这道士看毕马超的掌纹,又看了看那锤,点了点头微笑道:“这是你的兵器?”
马超点了点头,却不敢说话。
那道人又笑道:“你善使锤?”
马超摇了摇头道:“晚辈不善。”
那道人道:“那你善使何物?”
马超答道:“晚辈自幼习枪,善使枪法。”
那道人点了点头道:“此非你之物,当是如此。”
说罢,手执拂尘轻轻一扫,那一千六百余斤的两只大锤登时凭空消失。这一手不禁更坚信了马腾的想法,此人确是高人,知道这人随手一扫便将这锤放入了自己的介子空间之中,单单这一手道法便已然入了金仙之境。
当然,马超更是不敢说话,只拿目光看向马腾,马腾忙拱手道:“道长,这...”
那道长微微一笑:“此锤乃是我那劣徒之物,将来却要渡厄一用,自当收回。”
马腾闻言,不由大惊,已然知道这道人是何人,刚要跪伏于地,却不想那道人拿拂尘一扫,马腾只觉地上一股绵和之力,自己便再也跪不下去了,只听那道人道:“我本方外之人,将军无须行此大礼。也是我与你父子有缘,理应允你二人一事。”
那道人看向马腾道:“此锤禁制已破,也便是你大难将至,却是连贫道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却无须担心,待你无去处之时,自可来终南山找我,贫道自会渡化于你。”
马腾闻言大喜,知道自己果有大机缘,或可脱离那被万神骑纵之苦,再不忌,也不会受上天责罚,果是喜事,慌忙跪伏于地:“谢大仙指点。”
马超见状亦跟着马腾跪了下来,口中道:“谢大仙解我父亲灾厄。”
那道人此次却也不推辞,当真便受了这父子的一拜。
道人笑着看了又看跪在地上的马超,点了点头:“今日贫道拿了你的锤,自然要赠你一物。”
说罢,拿拂尘一扫,地上凭空多了一把银枪,只见这枪长约一丈八,好生威武,远胜马腾所炼的白马亮银枪,马超见此枪模样煞是喜欢自是心生爱意,若非有那道长在,早扑将上去拿起那枪了。
只是一旁的马腾见此枪却大为惊讶:“这...这是...”
那道人微微一笑:“你倒见多识广,贫道素喜炼制法器,闲来无事便炼了这把虎头湛金枪。”
那道人示意了一下,马超站起身形拿了起来,执在手里,确是顺手的多,不似擂鼓翁金锤那般重的过火,却也不轻,当是重的恰到好处,马超拿在手里喜不自胜,爱不逝手。
马腾见那马超跟丢了魂是的一个劲的盯着手里那枪傻笑,咳了咳道:“孟起,还不谢过道长。”
马超这才回过神来,对那道长拜道:“多谢道长!”
道长点了点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马超:“确是可造之才,也是你与我那徒儿有这机缘,贫道便传你一套枪法。”
话音未落,马超只觉手上一轻,只见那道长手中拂尘一摆,便将马超的枪拿至手中,道长拿手掂了掂道:“此枪法名唤凤翅燎原,共三百一十六路,你且看仔细了!”
说罢,啪啪啪,耍了开来,只见这道道枪影漫天飞舞,如野火燎原一般,火星四射,煞是好看。
这套枪法原是至钢至猛,却不知为何在这道长手中却偏偏异常飘逸,行如流水一般,看得这天下间两个使枪的行家,不禁目瞪口呆,想不到天下间竟有如此精湛的枪法。
那道长耍了良久,直耍尽三百一十六路,方才收招道:“你等可看清楚了。”
只见马超、马腾瞪大了两只眼睛,良久不语,道长哈哈大笑道:“此是你等机缘,能记多少便记多少吧。”
说罢,朝门外走去,边走边歌道:“一啄一饮皆有数,天道无常亦有时,此生机缘来世修,莫道平日枉自然...”
说罢,已飘然而去。
却不料此歌已倒尽世间机缘,后来天煞孤星却与那雷震子有着极深的渊源,只是,却非今世。
马腾父子望着那道人背影,只觉那道人衣衫飘袜,步法轻盈,看似悠然缓慢,但眨眼间便已行至门外,再要看时却已不见人影。马家父子方回过神来,想及方才之事,好似做梦一般,好在马超手里仍拿着那把虎头湛金枪,方知方才之事确是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