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怒喝一声挺枪便刺,这一刺用尽虎力,毫不留情,吕公被一枪穿透心脏,摔下马去气绝身亡。
众人忙寻孙坚尸首,可找遍附近又哪来的孙坚,虽然孙坚人已死,但是尸首还是要抢回来,想及此处,孙策引数骑奔着观砚山寻去。
刘表早知吕公已然成事,便派兵突袭江东兵马,江东兵马群龙无首一时大乱,黄盖闻此间战事,急领水军前来,正迎上黄祖,二人战在一处,战了数合便被黄盖生擒。
这两边直杀到天明,才各自收军。
孙策等人回到汉水,才知孙坚尸首已被刘表抬回,不禁懊悔不已,众军更是一片哀声。
这时,黄盖说:“黄祖在此,可用此人换回主公尸首。”
孙策听后,忙派恒阶去刘表营议此事。刘表非是善战之人,何况自已手下亦在对方手里,本欲换回黄祖,便与众谋士商议,一旁蒯良忙道:“将军不可,我有一计可令江东诸军片甲不留。”
刘表眉头微皱道:“你且先说。”
蒯良道:“孙坚已死,其子年幼,若乘此势袭取江东,江东一举可得,若还尸罢兵,必为后患,还请将军先斩桓阶。”
此时众人都知黄祖在江东那边,蒯良此计实为一石二鸟之计,只是此计虽好,却非刘表所想。
刘表这个人是个忠厚长者,谁也不想得罪,也不敢得罪,上次若非孙坚抢掠了传国玉玺,刘表是万万不会出兵的,此时自是不肯,只听刘表道:“黄祖与我心腹之交,如何忍弃。”
随即对前来和谈的恒阶说:“我已将文台尸首用棺木盛贮在此,可速换回,两家从此罢兵,休要再战了。”
孙策换回尸首,罢兵回江东,招贤纳士,四方豪杰因其父之名纷纷投之。
长安董卓听闻孙坚死讯,哈哈大笑道:“除我一心腹大患,痛快,痛快。”
这孙坚勇冠三军,着实为董卓所惧,今番一死,自是去了董卓一大心病,自此董卓日益以骄纵,令献帝尊其为尚父,更是为祸朝堂,众臣均是敢怒而不敢言。
此时最为忧心除了袁绍,便是王允。此人久居官场,深知董卓一日不除,大汉之危一日不解,深以为忧。只是董卓掌管京都兵马,苦无良策。
这日深夜难眠,便步入后园,赏景聊已解忧,忽见牡丹亭处有人在长吁短叹,王允兴目视之,此人不是旁人却是府中歌伎貂禅。
王允心下正烦,却见此光景,怒道:“贱人,敢有私情?”
王允虽没对貂禅有非分之想,却也不想此女被他人染指,何况今天还是带着气呢?
貂禅闻言忙下跪道:“贱妾安敢有私。”
王允闻言道:“你既无私,为何叹气。”
“心忧苍生,饥饿冷暖。”言及此处,不由泪花泛泛,甚是惹人怜爱。
王允见她说得恳切,只当她心忧苍生,不由心中更是酸楚,只觉心中压抑,不禁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见天空之中,月亮掩于浮云之后,心念不由一动。
随即将貂婵引入内室,将其他从人驱逐出室,待只余貂婵与自己后,拜伏在地。
这貂婵毕竟身受王允大恩,视如生父,怎敢受此大礼,忙跪伏在地,“大人何故如此?貂婵实诚担不起!”
王允看着貂婵,不由百感交集,昔年,貂婵来到王允府中不久,便被王允收为义女。
但见老司徒跪伏于地道:“还望貂婵可怜一下大汉生灵罢!”
这句话实是王允百般无奈下的话语,说毕泪若雨下,自己虽然在人间位极人臣,如今眼前这个姑娘才是能解救苍生之人。
“大人如有使令,贱妾万死不辞!”
王允不敢起身,跪在地上继续道:“如今董卓乱政,百姓受难,君臣遭殃,除了你,天下间再无人能解此围了。”
貂婵看着他这位义父跪在地上,却也不扶也不阻拦,任由他跪在那里详述,貂婵实知他所说的事关重大,“请大人明示。”
“董卓有一义子,此人骁勇异常,若将此人争取过来,则董贼可除,不知你可愿尽力成此事否?“
“妾许此事万死不辞。”
王允真心是被董卓给吓怕了,这董卓杀人不眨眼,比之当年匈奴更甚,手段残忍至极,想及此处,王允道:“此事若是泄露,必灭门矣。”
貂婵闻言心中一愣,只是她没有细想,她又怎知王允心中的算计呢?便道:“大人勿忧,将军如此大义,我若不报,愿死于万刃之下。”
第二日,王允便置备酒菜,邀吕布赴宴。
吕布应邀而至,王允将吕布引入后堂,推杯换盏,一片平和。
席间王允大赞吕布英雄,却不讲其它。
酒至半酣,王允喝退左右,只留几个侍妾,“唤我儿来,为将军助兴。”
在一片乐声中,一位绝色美女翩翩而入,这惊艳一幕,顿时便将吕布的魂给勾去了。
王允一见此状,心中咯噔一下,他发觉此人不可争取,此人乃好色之徒,只可离间。
王允是很怕董卓的,他怎么敢拿王氏一族的命去赌吕布这种人呢?
这时,王允见吕布眼神已然会意,随口道:“此乃小女貂婵也,今特引见给将军。”